刘红杏故意吼的很大声,他就是要让这些乡亲们都听听,这老张家的几口人都干了什么缺德事
巴望着出嫁闺女的东西,真亏他们干得出来这种丧良心的事儿要是不嫌丢人,就让大家伙儿都好好的听听看看到底是谁对谁错谁占理
只是他在做了一点事,虽然大嫂的那一家子的人听到他这么好了之后,全部都露出了慌张的神色,但大嫂也同样的有点着急,赶紧的就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冲着她有些祈求的摇了摇头。
张桂芬是个老实性子,啊一向是把家里家外的事情分得很清楚,爹妈弟弟对自己再不好,这事儿也不能往外扬,要不多丢人呀,到时候自己出门还怎么抬得起头来呀
刘红杏差点没被她这一遭气的背过气去
就这性子真是活该被欺负没看到对面的几个人一看到她这个样子,顿时脸色就变得不害怕并且又重新嚣张了起来吗
人家就是已经吃准捏住了大嫂的这个性格,肯定不会希望把事情闹大,所以才会这么明晃晃的骑到她头上拉屎
刘红杏有些头疼的看了看自家大哥,以前她真不知道,这大哥从前应该是吃了不少这种闷亏呀
亏得她刚才回来的路上心里还存了些心思,如果大嫂真的改了的话,她也许可以帮着跟大哥说和说和。
毕竟他们是年少夫妻,如果能走到一起去的话当然还是最好,可现在啊这点小心思算是全都打散了。jujiáy
就这么拎不清,这得啥家庭才能经得起这么耗呀
刘国盛是脸色越来越黑,他和妹妹大老远小老远地抱着孩子,遭了这么多罪回来给张桂芬出头,结果她就给他搞这出
只是再多的气儿再也没办法当面发出来,毕竟眼前这几个臭不要脸的还在这儿杵着呢,他现在跟张桂芬翻脸,等他走了,她肯定又没好日子过了,所以还是得把这事先解决明白了。
于是刘国盛把妹妹往自己身后一扯,然后重新指着老张头和他媳妇儿的鼻子就开始骂道。
“你那个脑子拎拎清吧,真以为养了个儿子就是你亲生的了那是人家带过来的,那是你老张家的种吗你以后死了摔盆儿他有那个资格吗真正留着你们老张家血的只有你闺女和我的几个儿子你别把我惹急眼了,以后你死了我都不让我儿子给你烧纸”
刘红杏在旁边听的大哥说这些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差点就没憋住笑乐出声,她大哥这出了名的老实人。没想到急眼了说话也能这么难听啊
不过大嫂弟弟不是她爹亲生的,这事她还就真的不知道呀
但是好像也不奇怪,大嫂她弟弟好像是比她小了没两岁,那会儿的事情她不知道也正常,可能是孩子还小就带着一块嫁过来了呗
一脸吃瓜表情的刘红杏果断的就把目光看向了大嫂后妈,果不其然,对方的嘴喏喏了好几下也没能说出来一个字。
然后她又看向了老张头,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不出所料的呆愣和犹疑的神色。
农村老头嘛,活到这一把岁数了,最在乎的是啥无非就是死了有人能给摔个盆儿烧点纸呗。
她大哥这话说的虽然难听,但是句句都插在点子上。
这寡妇的孩子到底是前夫的,人家以后肯定也是要葬进前夫家的祖坟里的,她大哥刚才都那么说了,这寡妇的儿子不也一句都没敢吭声吗
保不齐她大哥还真就一语中地等老张头,过两年儿俩腿一蹬,眼一闭之后,这孩子还真就没资格或者说也不愿意给老张头摔盆烧纸
所以这老张头和着混了半辈子,是给别人养了个儿子
刘红杏顿时就觉得更好笑了,尤其是当她看到老张头满眼愤恨的看向了后老伴的时候,心里简直都要乐开花了
“张叔啊,不是我说话难听哈,咱再咋地也得为自己想想不是,你说你这都一大把年纪了,还给别人养儿子,结果搞得自己最后连个摔盆的都没有,那多磕碜呀要不你跟大队或者是你处的好的人家打个招呼,到时候找人家借个人来摔盆”
“不用借,给我五块钱,我可以帮你摔。”
一直不声不响地修昆,在旁边突然插了这么一句话进来,逗的刘红杏这一下子是真的没忍住直接就笑出了声
这人咋这么逗啊,直接就明码标价的呀他,真的头一次见到有人拿这做生意的,但还别说,这对于老张头来说好像还正好合适呢
“我没什么忌讳,这事儿我能干,你给我五块钱就行,但是不接受讲价啊。”
“滚你奶奶个腿儿的,这是哪儿来的野小子上老子家来放这种臭屁,我死了有我儿子给我摔盆,再不济我还有好几个外孙子呢,用得着你吗赶紧打哪来给我滚哪去”
像是把所有的怨气都要发泄出来一样,老张头张着嘴对着修昆就是一顿喷。
修昆竟然不是那肯吃亏的主,也不生气,一脸平淡的就对着老张头回怼说道。
“是吗但是我怎么觉得你看起来挺需要的呢你这个儿子看起来好像不是很愿意跟你摔盆的样子呀,而且你不是才骂完你闺女说他是外人吗怎么还能指望着你几个外孙子呀,做人可不能这样出尔反尔啊。”
“老师说啦,做人一定要讲信用哒爷爷你说我大舅妈是外人的话,那是不是我哥哥们就不是你的外孙子了吖那他们以后就只能是我姥姥的了哟,你可要说话算数吖”
崽崽别的没听懂,但是这句话她是真的听懂了,一脸高兴的就想冲过去跟爷爷拉勾勾盖戳
她有的时候就会听到姥姥对这几个哥哥们唉声叹气,说如果只有他这个奶奶陪着他们,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亲戚就好啦
那如果爷爷说话算数的话,姥姥想要的事情就会成功耶,那姥姥肯定会很开心哒
崽崽笑得一脸灿烂,恨不得现在就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姥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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