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歹也叫了你那么多声妈,你就算再不疼的话,也得把他当个人看吧,随手就撇给你弟弟家算怎么个事儿啊你把她当抹布呢”
刘翠花这会儿实在是有些气急了,说话也实在是难听,怎么说能捅到张桂芬的肺管子她就怎么骂
“当初老大要跟你谈对象,成为革命伙伴的时候,我就不同意,我们家是穷,但是我们家三代贫农,我还瞧不上你们家那德性呢而且你在村子里是什么名声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谁不知道老张家的闺女在大队上活啥也干不明白,一天连三个公分都挣不上啊是老大非喜欢你,眼巴巴的求了我很长时间,我这才同意了这事儿,可是就算我再怎么不喜欢你,脸面我是不是给你给的足足的”
刘翠花一说到这儿就来气,对着刘国盛就翻了个白眼
她当年真是愁的一把一把掉头发,她就想不明白自家大儿子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闺女。
村里那么多漂亮又能干的,他却偏偏看上了个偷奸耍滑的
谁家的姑娘一天不得挣个四五个工分啊这张桂芬一天两三个工夫,在背后简直是叫人笑话死了,要不是老大求着,她是绝对不会把这种闺女娶回家的
可是即便是再不满意,她也把面子给足足的,家里有的、能拿得出来的全给摆到老张家的面前,用来娶他们家的闺女了,这么多年也从来没跟家里家外的人说过她一句不好吧
“你的那些小心思,你以为真没人看得出来呀,我和你弟妹心里都明镜儿的,可是谁跟你计较过一点儿啊,你怎么就这么不能容人呢当初是你跟我说你要收欢欢当闺女的,要不然这孩子就放到我身边带了,你把人带走了又这样对她,你丧不丧良心”
刘翠花摸着旁边儿正拉着他的手劝着她不要生气的欢欢的脸,就是一阵鼻子泛酸
被养母私底下许配给那样的人家,这孩子心里指不定有多慌呢
小姑娘出身不好,一辈子过成啥样,就指望着工作和嫁人两件事儿呢可偏偏
“你走吧,话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别再打什么复婚的主意了,我不可能再跟你过日子,以后如果你想孩子了,你可以随时过来看,但是我不欢迎你住这里,来看孩子你晚上就去住招待所。”
刘国盛从兜里掏出了皱皱巴巴的一张大团结甩到了炕上,然后揪着张桂芬棉袄的袖子就开始把人往下拽。
张桂芬嘴里阵阵哭嚎,不停的说着我错了,但是在眼下这个关口却都已经无济于事了,就连刘启东他们也都只是硬着心肠闭了闭眼睛转过了头,不肯再看这边,半句话都不想再为她说
刘国盛把人拽回了屋强制帮她收行李的时候,屋子里面的哭嚎声传来了很久。
崽崽睁着自己有些懵懂的大眼睛,透过钉着塑料膜的窗户往外瞅着。
刘红杏凑了过来,伸手摸了摸自家闺女的小脑袋瓜,脸上也是有些茫然
大嫂咋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明明他们以前都很好的,咋就这么想不开呀
“叮铃铃”
屋子里的红色座机电话突然响起,刘红杏蹭下了炕赶紧跑去接电话,结果是秋姐打过来的
“红杏我跟你说个大事,我找着个大生意,你快过来”
“现在吗行,那我这就带孩子过去”
刘红杏一听到秋姐的这个声音就知道肯定是有大事儿,于是穿上棉袄就要抱着崽崽一块过去,结果就被修昆横跨一步拦在了门口。
“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不安全。”
“可是我有事儿,我”
“我陪你去吧,到时候我在外面等你,然后咱们一块回来。”
修昆盯着面前人的脸,十分真挚又真诚的说道。jujiáy
“你不能自己一个人去,太晚了,我不放心。”
一听这话,刘红杏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这这人说话,怎么这么直白呀
而且她出去跟他有什么关系呀,他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刘红杏有些娇怯的慌忙点了点头,然后就顺着修昆手臂下面的空隙灵巧地钻了出去,让屋外的冷风吹到自己的脸上试图降降温,然后又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三个人骑着两辆自行车很快的就到了国棉一厂,秋姐的办公室这会儿还灯火通明的,刘红杏一进去就看到了坐在秋姐旁边的耿奇迹。
呦呵
刘红杏的眼中瞬间就浮现出了一抹趣色。
这人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儿啊她最近没怎么过来,还真就不知道,这俩人关系居然变得这么亲密了
坐在了沙发上,刘红杏对着对面的秋姐微微的挑了挑眉毛,一脸的调侃打趣。
只是秋姐这个年纪压根也不怕这个,十分坦然的翘了个二郎腿就豪爽的开了口。
“我们俩在一起了,现在正在谈恋爱呢”
“上次见到你们俩好像还是假装呢,怎么着,这是假戏真做了呀,恭喜恭喜啊”
“少在这儿调侃我了,你这不也是有情况了吗小伙子长得不错呀,怎么着,好事将近了”
“哎哟,你别瞎说,这就是住在家里的朋友一块儿合伙做点生意的,不是你想的那回事儿”
调侃不成反被调侃,刘红杏真是感觉憋屈的够呛,同时又因为秋姐的这话,脸变得有些火烧火燎的红
秋姐和耿奇迹是什么人呀那都是人精中的人精
一看到刘红杏这表情和旁边修昆脸上那耐人寻味的笑就明白了,这肯定是撇,但是俩人心中都有谱的
见于女人脸皮儿薄,生怕多说两句就要把人臊的避开这件事儿,他们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一副等着看戏的样子就开始聊起了正事。
“我最近天南海北的跑,接触到了天津的一家厂子,是个老纱厂,因为没有及时从集体转成合资运营,所以现在要倒闭了,他们正在找人接手,找你过来就是想聊一下这个事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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