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别的说的,这回你们帮了我,以后你就是我老姐姐,这小崽崽就是我亲孙女儿,有什么事儿尽管跟我张嘴我没啥大本事,但是在柳城,小忙我还是能帮得上的”
老太太这话说的十分有底气,别看她家现在只是一个小破铺子,连个招牌都不称。jujiáy
但是以前她们家可是开大当铺的,在这柳城里面积累了多少年的人脉啊
她现在老了,大事肯定是办不明白了,不过小事儿还是随手就能帮帮忙的。
崽崽一直站在旁边乖乖的听着奶奶说话,结果一听到这儿突然就想起了姥姥想要地的问题,于是奶声奶气的张嘴糯糯问道。
“奶奶你有地吗我姥姥想要一块地,你可以卖给我们嘛”
“地种的地吗”
崽崽摇了摇头,然后伸出两只短短的小胳膊在自己身前比划了很大的一个距离说道。
“不是哒,有就是可以卖包包、卖好吃的饭的那种地呦”
“啊,我听明白了,你们是想开个铺子,现在需要地方是吧哎呀这事儿找我还真就找对了”
刘翠花一听这肯定是有门啊,拉着这个老太太就走进了上屋,然后从柜子里面端出了一盘南瓜子和花生放到了老太太的面前,又从暖水瓶里面倒了一缸子热水端了过去,这才说道。
“聊了这么半天,我还不知道咋叫你呢,妹子你咋称呼呀你叫我翠花姐或者是刘姐都行。”
“你就叫我老宋就行,我跟你说买地这事儿找我还真就找对了,我手上有好几个房子和好几块地呢,要不然你当我那女婿为啥那么害我呀他就是做生意缺钱,所以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
一提起这一茬,老太太又开始气不打一处来,声音都有些微微哽咽了的说道。
“一个女婿半个儿,我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对他好,我想着我就这一个闺女,我对他好,他肯定也能对我闺女好呀,可是我万万没想到这狼心狗肺的东西能拿这死人的东西来害我”
“死人的东西”
刘家的一众人全都听懵了,哪儿来的这话儿啊
刘国富是个自来熟,最爱凑热闹
这会儿也蹭着屁股挤上了炕,坐到了宋老太太的身边然后好奇的问了句。
“这是咋回事呀姨”
宋老太太伸手用袖子抹了抹眼泪,然后把自己脖子上带着的灰色毛线围巾解了下来放到了炕边儿,轻轻叹了口气,这才解释了起来。
原来她女婿最近看别人做生意特别赚钱,尤其是他们柳城本市的国棉一厂和二厂,因为做衣服全部都赚到了钱,所以也想着开个服装厂分一杯羹。
只是这钱哪里是那么好赚的呢
改革开放之后,服装厂遍地开花
除了像二厂这种本身就有很多单子的,剩下的就只有国棉一厂这种能做出来别人做不出款式的厂子才能发财。
“咱们柳城的服装厂现在大大小小几十个,赚钱的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他脑子犯轴别人说啥也不听,非要捡人家吃剩下的跟着干服装厂,结果赔的裤衩子都不剩还欠了一屁股债,这会儿不就想起了我这个半截身子都埋进黄土里的丈母娘了吗”
宋老太太抹了抹眼泪,哽了半天,用手不停的顺着胸前的地方,然后好不容易顺过了气儿,这才继续恨恨的说道。
“也不知道这小子最近都跟谁混在一起,听说快死了的老人带了死人的东西就会去得更快为了我手上的那些房子和地,他就特意找了这么个玩意儿送给我,亏得我对他那么好呀,他就这么算计我”
刘国富听完之后,脸上真的是一言难尽的复杂
这事咋说呢
他那女婿确实是个杂种艹的。不是个东西
只是这服装厂的事儿好像确实也是他们家妹子的那个国棉一厂引起来的呀
这事儿可真是有点儿叫人哭笑不得了。
“那你跟你闺女说了吗”
“没说,说了有啥用啊,她现在一心都扑在她男人身上,我这个老娘的死活她才懒得管呢,而且就算说了,也只能让孩子们过得不安生,何必去搅她们的事儿呢,只是他这么算计我,我也绝对不会手软的,我死了之后他一分钱都别想拿到我宁可把这些钱全都烧成灰扬了,我也绝对不给他”
恨恨的锤了一下炕之后,宋老太太这才想起了正事儿,然后看向了坐在自己对面,这会儿正一脸怜惜看着她的刘翠花说道。
“刘姐,我手上有个房子挺破的,是当时我姥爷住的地方,老头去了很多年了,这房子我也一直没修过,现在肯定是用不了了,但是那块地位置挺好,就在咱们柳城的中央大街上,我用它随便卖点儿日杂,这地儿你觉得怎么样”
“那块儿啊,哎哟那块位置可好了我之前也看过,可是那儿的铺子一般都不往外兑呢”
刘翠花当然知道那地儿了呀,平时她老带着崽崽去那儿晃悠买菜的。
那一条街上,一到早上和傍晚的时候可热闹了,街边儿全是卖菜的,两边的商户更是卖什么的都有,热闹的不行
就连时髦的年轻的小情侣,平时也很愿意去那边逛一逛买点好吃的好玩的呢。
不夸张的说,那是全柳城人最多的地方了。
如果要真能在那儿搞一块地开铺子的话,那她肯定一百个乐意呀
“我肯定乐意呀,你说个价儿吧,咱们今天就把这事儿拍下来”
“我可跟你打个提前亮,我那地儿地方不算太大,你应该能知道,我家旁边是那卖烧饼的,他家烧饼卖了好多年挺有名儿的,好多人都去,我家那房子跟他家的房子格局一模一样,地皮也是一样大的。”
“那家我经常去我小孙女儿特别喜欢吃他们家的红糖馅儿饼,房子确实有点小但是对我来说够用了妹子你说个价。”
“行咱们姐妹俩直接交底吧,这房子五万块钱我直接兑给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