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的轻功很高,在南明国江湖都排的上号,田昊众人自然难以追上,最终眼睁睁的看着田伯光翻过一个死胡同消失不见。
跟着过来的令狐冲眼见田伯光脱身,心下一松。
这等豪杰之士,不应该陨落于此。
可还没等这口气松完,一个蒲扇般的巴掌甩来。
“啪”
一口血水混合着数颗白牙飞出,令狐冲被打蒙了。
“田昊”
回过神来,令狐冲大怒,拔剑就准备跟田昊拼杀。
周围这么多人,被当众扇一个耳光,我令狐冲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为什么救他”
紧抓着玄铁大剑,田昊杀机涌现。
本来第一剑就足以将田伯光那家伙斩杀,可却被令狐冲破坏。
上次在青楼救走了漠北双雄的白熊,这次又救走了江湖知名的采花贼田伯光。
你令狐冲到底要闹哪样
华山派是杀了你爹,还是灭了你娘要这般坑害
“大师兄,你不应该救下田伯光那采花贼。”
跟过来的劳德诺用剑鞘压住令狐冲手腕,对其作为也很不满。
他跟在后边看的清清楚楚,本来田昊师弟都要将那淫贼斩杀当场,却被令狐冲给救走了。
他着实不理解令狐冲那奇诡的脑回路。
强自冷静下来,令狐冲看了眼恒山派和衡山派两方弟子投来的愤怒目光,赶忙开口解释道:“田兄是个真性情的豪客,而且之前我为了救下仪琳跟田伯光交手,被他留手多次,刚刚只是还他的不杀之恩罢了。
我辈江湖中人有仇必报,有恩必还,如果忘恩负义,跟那些邪魔外道有何区别”
这时跟在最后的仪琳也追了上来,急忙开口解说道:“你们都误会了,令狐师兄之前的确是在救我,若非令狐师兄出现,我早就被田伯光羞辱了。”
“啪”
不等仪琳将话说完,田昊再次扇了一巴掌,将令狐冲整个身子都抽飞出去。
“屁的不杀之恩,那是他忌惮师父师娘两人的实力,害怕杀了你之后被师父师娘不死不休的追杀,
令狐冲,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百善孝为先,万恶淫为首这句话。
你放走田伯光先不说他今后还会侮辱多少女子,你可曾想过这种事情会给师父师娘带来怎样的影响。
你将华山派置于何地又将师父师娘置于何地
而且你知道这次放走田伯光还会有多少无辜女子被他祸害吗
若他怀恨在心回来报复,让师弟师妹们身死或被糟蹋,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你今日放走田伯光,又会让武林同道们如何看待我们华山派
门派中不得滥交匪类勾结妖邪的门规被你吃了
还有,茹师以前让你背诵的大明律法你都忘了吗
知不知道你这种行为属于包庇,与包庇者同罪论处,你眼里还有没有门规还有没有国法
还恩义,一个采花贼也配谈恩义”
说真的,田昊真的很想砍死这家伙。
他就想不明白了,老岳怎么会教导出这么个玩意的
被一番痛骂的令狐冲沉默不语,虽然很恼火,但不得不承认那家伙说的有一点点道理,不过不后悔,这是他令狐冲的道义。
他看得出田伯光是真性情的好汉,他日再遇劝说一番便是。
相信师父师娘会理解的
“跟我回去见师父。”
冷哼一声,田昊收剑归鞘向回走去。
围在外围的恒山衡山两派弟子赶忙让开一条道路,他们之前可看到过此人凶悍的战力,连田伯光那种成名已久的后天境强者都被打的狼狈逃窜,甚至还差点被斩杀。
强者在任何地方都会受人尊敬,在江湖中尊敬强者也是一条基本规则。
“让诸位见笑了,我等尽快回去将此事做一了结,而且留着田伯光这等淫贼在衡山城始终是个隐患,我华山派愿意配合诸位在城中截杀。”
劳德诺拱了拱手,开口表态。
他也明白放走田伯光对华山派影响很大,最好在衡山城中将那家伙抓住弄死,就如同上次对付漠北双雄一样。
另一边田昊返回所在院落,向老岳将之前的事情一一道出,老岳那张脸瞬间黑如锅底。
随后令狐冲等人也返回院落,还不等老岳开口质问,又一群人杀气腾腾的冲进院落,当先一人正是泰山派的天松道长。
“岳不群,你教的好弟子”
胸口缠满染血的纱布,天松道长扫了眼令狐冲,旋即恨恨的看向岳不群。
“孽徒,你又做了何事”
这一幕让岳不群哪还不明白令狐冲又招惹了人家泰山派。
“不关弟子的事,是田田伯光重伤了天松师叔他们。”
这般态势让令狐冲也意识到不妙,赶忙开口解释,表示这真跟自己没关系。
“怎么现在不叫田兄了”
阴森的冷笑,天松心里面恨极了。
之前带着师侄去酒楼吃酒,谁想这一去就阴阳两隔。
甚至若非自己在最后时刻将胸口缩了一点,必然会被那贼子开膛破肚,身死当场。
“混账,你可还记得本门门规”
面对天松的质问,岳不群气得直欲吐血,一掌拍碎身旁茶桌,恨不得现在就将那个逆徒拍死。
上次与漠北双雄结交还可以说是不懂事,可今天又来了,结交的还是那等十恶不赦之徒。
他岳不群怎么就教出这么个玩意呢
“噗通”
见师父发怒,令狐冲赶忙跪下解释。
“师父息怒,跟田伯光攀交情只是为了解救仪琳师妹的权宜之计,弟子为保仪琳师妹清白,不得已之下方才出此下策。”
可这不说还好,一说出来老岳更气了。
你为了保全别派门人的清白就可以跟淫贼称兄道弟,那将华山派的清白置于何地
看了眼身旁的定逸师太,岳不群没将这话说出口,但却更感憋闷。
想他岳不群一辈子都在为了华山派奋斗,到头来却晚节不保。
造孽啊
“说尼姑砒霜金线蛇,有胆无胆莫碰它,还说尼姑是三毒之首,五岳剑派弟子私下里都在传碰了尼姑无论打架还是赌钱都必输无疑,也是你的权宜之计
还有,老夫当时对田伯光出手,你为何不出手配合,以至于老夫被那贼子暗算,师侄也惨死当场。”
越发的愤恨,天松可不会被那小子糊弄过去,师侄的死必须得有一个交代。
而这话让定逸师太脸面一黑,刚刚对令狐冲升起的那点好感消散一空,同时还不满的瞪了眼岳不群。
身为出家人虽然对名声看的很淡,但却并非彻底无视,你这般肆意编排,让我们恒山派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下去
甚至这话要在江湖上传开了,恐怕她们恒山派弟子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投以异样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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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