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杀捕神,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冷凌弃脑子一懵,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急忙问道。
“我是说如果,是一种假设,到时候你帮谁”
面色越发的清冷,无情也知道自己问这话很过分,但必须尽早确定冷凌弃对自己的心意有多深。
如果不够深的话,就得早日作出决断,免得未来夹在中间痛苦。
“我”
冷凌弃急得想跳脚,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一边是让他一见钟情的妹子,一边是待他如亲子,传授一身本领的捕神,着实难以抉择。
可他又不擅长撒谎骗人,更别说以无情的读心术能力,自己就算撒谎也会被第一时间看穿的,那样会更加糟糕。
然而无情这次却并未用读心术,哪怕田昊留下的临时封禁已经消散也没动用。
一来她不想再对冷凌弃用读心术,二来也没必要,因为冷凌弃的心思很好猜,全写在脸上了。
“你出去吧以后不用再来找我了,我想静静”
示意冷凌弃出去,无情也做出了决断。
她越发的肯定自家灭门惨案不简单,未来也肯定会报仇的。
与其到时候让冷凌弃夹在自己与六扇门捕神之间,甚至被朝廷针对,还不如现在就断干净,免得连累了人家。
这是她最后唯一所能做的
“崖余”
冷凌弃更急了,想不明白无情今天到底怎么了。
“出去”
无情的话音更冷,将冷凌弃接下来的话语堵在了嗓子眼,憋得更为难受。
见无情面色更冷,冷凌弃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间,脑子乱的很。
“你还有你的姬瑶花,我就一无所有了,不过一无所有也正好,了无牵挂”
靠在床头上,无情低声自语。
虽然心有不舍,但她很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如果真如自己猜测的那般,父母弟弟的仇,盛家三十多口人的恨必须得报。
后果也肯定会很严重,甚至能不能报得了她都无法肯定,这时候断绝一切关系再好不过了,免得连累他人。
另一边冷凌弃失魂落魄的离开,到一处院子里拿起长剑舞动,他要将心中的情绪发泄出去,等脑子放空后再仔细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舞便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方才满身大汗的停下。
“心情不好”
来了一会儿的铁游夏关切的问道,他之前找冷凌弃有事相商,谁想却看到其发疯似得舞剑,显然出了问题。
“铁大哥你来得正好,我有事想向你请教下。”
将长剑插在地上,气喘吁吁地冷凌弃走过去,将早上的事情纤细道出。
“你跟无情相处多年,情同兄妹,能帮我分析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铁游夏与无情相处多年,肯定对其心性和过往无比的了解,请这位来帮忙分析准没错。
而铁游夏陷入了沉默,猜测无情肯定知道了些什么,要么是自身分析出来的,要么是那个男人违背了承诺,告知无情地,后一种可能性更大。
这让铁游夏满心的怒火,那个男人怎能这样
“听我一句劝,你可能真的跟无情不合适,早早分了吧,免得以后痛苦。”
强自冷静下来,铁手拍了拍冷凌弃的肩膀劝慰一句。
趁着两人陷入的还不深直接分了也好,免得日后面临更大的痛苦。
说完,铁游夏气冲冲的离去,准备去质问那个男人为何要违背诺言。
“原来不是如果”
呆立在原地,冷凌弃仰头望天,内心再一次的迷茫了。
之前他就有所猜测,无情所说的可能不是一种假设,而是真实的。
铁游夏的话语也从侧面证实了这点,也就是说未来无情一定会因为某种原因跟捕神对上。
到时候自己要帮谁
扪心自问,难以做出选择,越想越头痛。
单身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对眼的,谁想却是这种结局。
这年头找个媳妇咋就这么难呢
做个人太难了
且不提冷凌弃这边的苦逼,另一边铁游夏气冲冲的走向田昊所在院落,准备质问,可行走在半途中却被一人拦住。
“崖余”
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无情,铁游夏心中怒火消散的一干二净,换上了满满的愧疚悔恨和一份心虚。
而这份愧疚悔恨和心虚被无情清楚的感知到了,也确定了心中猜测。
“游夏哥哥,你们都骗得我好苦啊”
面带恨意,甚至无情都绽放出一份森然疯狂的杀机,一身的暗器也在精神意念混合功力的催动下射向铁游夏,在其周身围绕,如同一个囚笼般将之困在里面。
“你杀了我吧”
闭上双眼,铁游夏内心却显得很轻松。
自从察觉到对盛家的灭门惨案不对劲后,他的良心就一直遭受谴责悔恨,从田昊口中得到确定的答案后更悔恨的几欲疯狂。
这几天他每晚一闭上眼睛就是盛鼎天叔叔和婶婶那死不瞑目的样子,还有那个幼小的侄子,今日能死在无情手下,也算是一种解脱。
“这么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你帮我杀了他,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话音中的恨意更浓,无情意有所指的道,同时猜测铁游夏在当年自家灭门惨案中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否则怎会表现的如此悔恨愧疚,甚至是心虚
“不行,你不能对不对,你在诈我”
铁游夏大急,急忙开口劝解,可话刚一出口忽然反应过来,明白无情是在诈自己,否则真要知晓所有真相的话,绝不会说出那种话语来。
“你果然也知道,说,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当年灭杀我盛家的幕后之人又是谁”
盛崖余更显激动,基本确定铁游夏也是知情者之一,当年的灭门惨案的确另有隐情。
没错,她之所以等在这里就是为了诈铁游夏的,甚至昨天跟冷凌弃分手也有一份算计。
而这一算,果然算出一个铁游夏。
“我我现在不能说,不过我向你保证,等京城这段时间的事情结束后,一定会告知你所有真相。”
见无法隐瞒,铁游夏只能拖下去。
现在还不能告知无情真相,毕竟先生已经为现今的局势够头疼的了,决不能让无情的事情添乱。
“好,我信你,我也等你”
深深地吸上一口气,无情用精神意念混合功力托着身子从轮椅上飘飞起来,转身离去。
既然铁游夏似乎与自家当年的灭门惨案有关,她就不会再用其做的任何东西,包括那一套轮椅,甚至是那些飞镖。
看着无情缓慢的飘飞离去,铁游夏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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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