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绘声绘色的给努尔形容着名为凌迟的刑法。
努尔听得冷汗直冒,望着对方手里不断飘移的剑,似乎下一刻便会如话语中那般一刀刀砍在自己的身上。
在对方听闻还要在行刑的刀上撒盐后,努尔更是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他可是清楚将盐撒在伤口上是多么的痛彻心扉,那可就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努尔甚至觉得,相比起面前这位巫师,利用贫民做各种魔法实验的拉达克大人都变成了一个极为善良的人
即便是地狱里的恶魔也想不出这样的刑罚
“我的手艺自然是比不上那些刽子手的,往往用不了百十刀,就会将人毙命不过还好你的恢复能力很不错,想必用来练手一定很不错吧”林恩饶有兴致的说着,接着又摸了摸袍子的口袋,颇为遗憾的说道。
“只可惜我好像忘了带一包盐来”
努尔近乎崩溃的理智稍稍缓和了些,至少自己可以死的不那么痛苦,但下一刻便听着那个恶魔开口说道。
“不过直接淬火好像也可以我听说高温对止血有奇效”
林恩边说着,将右手放在了剑身上,一阵炙热的火舌喷涌而出,将银白的剑身烧的通红。
努尔的身体在不停的发抖,就在剑身落下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的大喊道。
“等等等,是我是我主动找到了雷尔夫啊啊啊”
话还未说完,被烧灼的通红的剑身边已经刺入了努尔的肩膀,从上面斩下了一块皮肉
努尔整个人都要疯了,通红的双目紧盯着林恩,根本搞不明白为什么他都愿意说了,对方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
“太慢了,继续说我希望这次你的话能比我的剑快”林恩将长剑给收了回来,继续淬火,免得它凉掉。jujiáy
面对着这么一个,凶狠、毫无底线,动不动就要将人切成肉片的恶魔,努尔彻底的崩溃了,颤颤巍巍的讲述了起来。
事情要从五天前开始说起,哪天他偶然在破斧酒馆里听到了几个半身人,吹嘘自己在制作一个非常庞大,能飞上天空的炼金机器,而且还不需要任何的魔法。
对于这一点,不仅是他,酒馆里的其余酒客们也都并不相信,只把这番言论当成了这些半身人在吹牛,毕竟以往在帮莉迪雅制造各种飞行器的时候,他们也都会大肆夸耀一番,结果飞行器无一例外都掉了下来。
直到林恩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了一场震撼人心的飞行实验,努尔才明白这竟然都是真的。
所以得知了血色荆棘里的一位巫师大人愿意花费五百魔法金币换取飞艇的图纸后,他立刻便动了心思,每天在破斧酒馆的附近耐心等候,他明白这些贪酒的半身人早晚都会来的
努尔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将一切给说了出来,他很清楚一旦自己说完所有的情报,便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最终只怕是难逃一死,但也好过被人用滚烫的利剑慢慢的砍成一具血肉模糊的骨架。
“所以你就盯上了独自一人的雷尔夫,在使用昏睡迷雾失败后,便杀死了他”林恩冷笑的出言说道。
努尔脸上的表情满是悔恨,倒不是悔恨袭击雷尔夫的行动,而是悔恨自己不够小心谨慎,没有料到古兰酒会影响枯萎草粉末的昏迷效果,否则他的行动根本就不存在被发现的可能。
林恩并没有轻易的相信对方的话语,而是盘问起了行动的每一个细节,让努尔从头到尾的诉说这些天以来做的每一件事,最后再一一拆分询问,但凡有半点迟疑,或是前后对不上的,便用滚烫的长剑砍上一下。
剑锋斩开皮肉,鲜血还未流出便被数百度的高温凝结,经历着这样酸爽的感觉,脑子再灵光的人也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编出一套完美的谎言。
等林恩盘问清楚,努尔已经挨了整整十七刀了,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意识迷糊,已经到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地步,有些时候为了不挨剑,甚至已经学会抢答了。
看着努尔满脸的鼻涕和眼泪,一副神志濒临崩溃的模样,林恩也是颇为无奈,从最开始乖乖说实话不就行了吗
非要这样满口谎言,逼迫他动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
对于心理战不太擅长的林恩来说,想要确认真假,也唯有使用这样笨办法了。
“那悬赏令现在还在吗”林恩再度出言问道。
整整五百魔法金币恐怕会引起不少人的贪念。
林恩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全,毕竟他平日里待在依耶塔学院内,表面上还是个三环巫师,应该没谁有胆子冲进来找麻烦,但莉迪雅等半身人就不一样了
“没有,悬赏令已经被收回了”努尔哆哆嗦嗦的答复道。
“原因呢”林恩这倒是有些意外。
抓捕雷尔夫的行动不是失败了吗
难不成对方已经彻底放弃了
林恩举着手里的淬火剑不断晃悠,那滚烫的剑身让努尔一直悬着的心再度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不知道,只是听说听说拉达克大人已经从其他地方获得了飞艇的部分建造图纸”努尔赶忙出言回应道,生怕慢一步又是一剑砍过来。
正因为此,他才没有因此次失败的行动,被拉达克大人当成废弃品处理掉。
林恩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你能确定”
除了雷尔夫之外,真正看过图纸的半身人只有达伦和莉迪雅,若非必要,林恩并不愿意怀疑他们。
当然了,林恩同样清楚,是否背叛有时候只看价码够不够高,五百魔法金币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这也是他之前为何故意用账本试探那些半身人的缘故。
“大概应该”努尔的表情变得有些迟疑,但面对着林恩手里举起了剑,便语速极快的说道。
“不,我能确定,并且非常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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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