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笑着说:“所以啊,不给他们一棒子,他们总以为自个儿是三胖子。”
“放肆”
小钰姐拍案而起:“你在暗示谁呢”
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小棒棒:“哇”
孩子哭了。
大家笑的更欢乐了。
捏着酒盅,夏晨单敬秃子哥:“三爷,恭喜”
秃子哥笑得眉眼都开了花,跟夏晨碰了一下后一口喝干:“同喜同喜,兄弟啊,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俩这交情属于不打不成交,越处感情越深,想当年要不是那场小冲突,咱俩也处不到这个份儿上。
我是非常感激你的,要不是你心大量宽,又处处提点着老哥哥我,我特么这会儿怕是早就进去蹲苦窑了,哪里还能有这么个大儿子啊。”
拍着三爷的胳膊,夏晨说道:“过了,过了。”
八姨太也把牛奶杯端了起来,冲夏晨含蓄笑着,起身,带着点儿恭敬说道:“夏总,一切尽在不言中,我敬您一杯。”
夏晨明白她的心思,对这个老冤家,说实话夏晨的感官很复杂,这女人上辈子是个劣迹斑斑的家伙,说心黑手毒都是对这四个字的侮辱。
另一方面,她这辈子变化也太大了点,由一个蛇蝎美人变身成贤妻良母,这个转变让夏晨有那么点儿不适应。
看着满脸真诚的下,说道:“嫂子,过去的事儿就让它翻篇儿吧,儿子都生出来了,今后一定要走好人生路啊。”
说完,喝干,绝不拖泥带水。
口气灌进肚子里,抹下嘴,她听懂了夏晨这番含蓄的提醒,点头,说道:“兄弟放心吧,穿上了新鞋我就不会走老路的。”
称呼变了。
夏晨笑笑,说:“那就好。”
“你也不能忘了答应嫂子的事儿啊,等我家棒棒一周岁了,我就去会所报到上班。”
“我说话一定算话,等棍子一周岁后,欢迎嫂子随时入职。”
三秃子放声大喊:“是棒棒,不是棍子”
夏晨点头说道:“好吧,是棍子,不是棒棒。”
哈哈哈哈哈
棒棒糖小朋友:“哇”
这货又抗议上了,顺便在萧钰阿姨腿上肆意的尿了一泡。
“别浪费,接住喽,这可是真正的童子尿,收集起来回家煮鸡蛋吃去,败火”何正斌个臭不要脸的玩意儿又开始脑洞大开。
六郎嘿嘿笑道:“斌哥不是从不吃煮鸡蛋么”
王镇江一挑眉,说:“他不会喝汤儿啊。”
何正斌脸黢黑:“我弄死你”
王镇江大义凛然范儿,眯着眼昂着头:“来吧,脑袋掉了碗大个疤,怕死的不是好汉子”
老何:“你特么真是个有骨气的大爷我服了”
哈哈哈哈
这顿棒棒糖小朋友的百日宴吃得特欢乐。
九点钟时,酒足饭饱后的大家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回去的路上,夏晨的大哥大一直在响,不用接听他都能猜到,澜湾市、江洲县、柳庙镇的那些人已经快疯了。
打电话过来的无非是那些个领导们。
夏晨任性,就不接。
你们急,急你奶奶个腿儿的去吧。
我又找不着急,吃我喝我占我便宜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打个电话跟我报备一下啊。
出事儿了你们知道找我灭火了,晚了个三秋了
他干脆把大哥大给关机了。
何正斌呵呵笑道:“有人坐不住了吧”
换个姿势,把身子埋进皮椅中,夏晨眯着眼吐出一口酒气,“老何你说,人心这个玩意儿咋就那么复杂呢你有钱,周围全是笑脸,你没钱,个个把你疏远。你说,我要是没这几个糟钱儿,那些当官儿的犯得上这么巴结着我吗肯定是犯不上的。”
行长知道夏晨这几天很郁闷,加上今天喝了点儿酒,心里那点儿苦水就更被激发出来了。
摇摇头,何正斌低声说道:“这个社会原本就很现实的,真心没有钱值钱,感情只和钱有缘。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没钱就一定不快乐吗也不是绝对的吧,想当年咱俩上中专那会儿,都穷得叮当响,不一样整天跟个二傻子似的欢乐无极限么”
“那是因为有钱人的快乐咱俩都不懂啊老何。”
“也确实如此,钱能给人带来自信,这点毋庸置疑。就像你说的,你要是没钱,地方上那些领导们肯定不会把你当回事的。”
夏晨点点头,说道:“所以说,走到什么层次上,就该用这个层次的眼光去看问题。先让他们着急一会儿吧,不然他们真以为我在这山高皇帝远的京城就管不到那边的事情。”
何正斌说道:“没错儿,我也觉得他们有点儿欺负人了。”
车子开到亚运村。
六郎头也不回地说道:“大河哥店里新上了砂锅,二位哥哥要不要去尝一口啊”
这个提议深得二位的心意。
夏晨笑道:“那就去尝一尝。”
六郎一打方向盘,奔李大河的小饭店而去。
在门口停好车,三人推门走下来,见不大的门脸儿里热气腾腾的,遂来了精神。
开门走进去,热浪铺面而来。
见这三位熟客进来了,李大河热情地说道:“这个点儿都没吃呢赶紧坐吧。”
三人跟李大河说笑几句,找了张靠墙的空桌坐了下来。
夏晨说:“就我们三个”
话音刚落下,小钰姐一挑门帘子走进来:“四个。”
夏晨乐了,等小钰姐坐好后又对李大河说道:“您看着给安排几个菜吧,我们喝完酒过来了,就是没吃饱,再垫巴点儿。”
李大河笑道:“成,你甭管了,我给你们上两个招牌菜。酒还喝吗”
六郎搓着手说道:“喝。我开车,今晚就没敢喝。”
“得嘞,等着吧。”李大河转身走了。
小钰姐说道:“我让志远先回去了,刚路过这儿就看见你那大切停门口,正好我也没吃饱,就再过来混一顿。”
何正斌从筷子笼里取了几副筷子,用热水烫了一遍,递给萧钰一双,意味深长地笑着说:“姐你就多余解释,大家都是自己人,谁不知道谁啊。”
小钰姐俏脸红了一下,瞪着这货咬牙切齿:“斌子你皮又痒痒了是吧内涵什么呢这是”
何正斌立马收起了嬉皮笑脸,一本正经道:“没有内涵啊,我只是想说,大家都是自己人,都知道姐姐您饭量不小,所以对你的到来一点都没感到意外。”
小钰姐这才把筷子接过来,噗嗤笑了。
夏晨叹息一声,行长啊行长,你功力又精进了,这一本正经的样子都快赶上一本道了。
咦
谁来给解释解释,一本道是个什么东西啊
我怎么想起这茬来的
翠莲嫂子端着俩砂锅走了过来,把砂锅放下,请客人慢用。
夏晨看了眼,一道砂锅白肉,一道卤猪头肉,色香味俱全,顿时食欲大开,操起筷子夹了片白肉塞进嘴里。
真正的入口即化。
夏晨冲翠莲嫂子竖起了大拇指:“香”
翠莲嫂子温柔一笑,说:“等着,给你们拿酒去。”
不多时,一瓶二锅头就摆上了桌。
六郎给大家倒满。
四人端着酒杯抿了一口,醇香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一股暖意顿时将身子包裹起来。
就在四人大吃二喝时,澜湾市长郑泽光正在破口骂娘。
被骂的是高凤文和王建忠。
“市里的脸都被你俩丢尽了”
“江洲县多不容易才打开的局面啊,生生被你俩给搅和黄了”
“这么一家前景光明的企业,不多加保护不说,还变着法儿地去折腾,去主动给人家制造麻烦,你俩猪脑子吗”
“调研个屁座谈个六儿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俩心里想什么呢你俩就是见不得人家好,觉得占不着便宜心里就难受就不舒坦”
高凤文和王建忠耷拉着脑袋,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王建忠还好一点,这家伙精明,底下人把事汇报给他时,他就提前给郑泽光打过电话汇报过了。
他把自个儿择得一干二净,同时把高凤文给卖得毛干鸟净。
所以,市长同志批评他,他知道,自己其实没有太大的问题,市长只是在平衡关系罢了。
毕竟不能把责任全部推到高凤文身上去,那就体现不出公平来了。
高凤文却一脑门子冷汗,接到郑泽光的电话后,他就预感到大事不好了。
郑泽光在电话里明确跟他说,马上到市政府来一趟,老高更是悔不当初。
早知道夏晨会来这么一手绝招,居然会鼓动着工人们把事儿往大了闹,打死他也不敢搞那些小动作啊。
还有就是万洪祥那只蠢猪,老子只是让你把权力拿到手,趁机往买就是50箱了
这么多茅台,你就不怕喝死你吗
居然还明目张胆让八珍厂给你报销费用,你这胆子都大得没边儿了
面对郑市长劈头盖脸的臭骂,高凤文想死的心都有了,老子都五十好几的人了,在这位年轻的市长面前还特么跟三孙子似的,这上哪儿说理去
不过他也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何况大的不止一级,有两级,他就更不敢吭声了,只能老老实实听着。
骂了一阵,市长同志感觉气消了一些,坐下,犀利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定格在高凤文那张沧桑的老脸上,问道:“说说吧,你们打算怎么解决这件事情”
王建忠不吱声。
高凤文支支吾吾的说道:“郑市长,我已经把公安局的同志派出去了,一定会把去上访的工人们全部给带回来,绝不让工人们给省领导们添麻烦,人带回来后立马进行审问,力争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幕后主使来”
砰
郑泽光猛地拍响了桌子,“你糊涂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只会激化矛盾”
高凤文嘴唇都哆嗦起来,面色苍白,连忙说道:“可是市长啊,这件事情明摆着就是有预谋的,要不然,一帮子老百姓哪能懂得上访才能解决根本问题这个道理啊
其实不用调查都可以判断出来,夏晨在这里面没起什么好作用,我们党委政府怎么能被一个商人如此耍弄呢他这么一闹腾,党委政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党委政府的领导力还要不要了您要三思啊。”
老顽固
这思想,简直是顽固他妈给顽固开门,顽固到家了。
郑泽光心里非常不痛快,他想到,江洲县只有高凤文这么个当家人在,实现经济跨越式发展就只能是黄粱一梦
得换人了。
摆摆手,郑泽光说道:“老高你先出去吧,去给公安局的同志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一定不能跟八珍厂的工人们发生肢体冲突,不能强硬的把人带回来,若是发生了群体性流血冲突事件,我唯你是问”
高凤文一脑门子汗,闻言立马转身向外走去,走之前深深看了王建忠一眼。
市长办公室的门关上了。
郑泽光摆摆手,示意王建忠坐下说话。
罚了半天站的王建忠在沙发上落了座,冲郑泽光露出个不自然的笑容来。
“你还好意思笑”郑泽光点了根烟,把烟盒扔在王建忠身上,气呼呼说道:“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既然你早就知道高凤文的真实想法,为什么不提前向我们汇报你敢说在这件事情里面,你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市长,责任我肯定是有的,首先一点,作为县长,我没有起到为企业发展保驾护航的作用就是严重失职,但是我们江洲县是个什么情况您也不是不清楚啊,我这个县长,当的难,不是一般的难”
“你也甭跟我说这个,谁不难我这个市长不难吗我不一样克服了无数困难才做出一点成绩来的吗好了同志,这个咱俩就不争论了,说说你的想法吧,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让夏总把心里那团火给熄灭了怎么才能让夏总继续留在江洲创业发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