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难道不是吗本宫笑一下都要被你喝斥,皇后娘娘还在那坐着呢,就是皇上也没说半个字,就你上蹿下跳。”
这话说的有些难听了,淑妃的脸上顿时挂不住。
眼见着两人就要吵了起来,宋皇后冷声打断了她们:“要吵架到景仁宫外边去吵,把本宫这里当菜市场么。”
宜妃果断的起身向宋皇后请罪:“娘娘恕罪,臣妾失言了。”
淑妃见状,也只能不甘的起身行礼:“娘娘恕罪。”
行完礼,不等宋皇后说话,便又坐下了。
那模样,要多敷衍有我敷衍。
坐在后边的嫔跟贵人们面面相觑,个个噤若寒蝉,有人在心里更是后悔来这一遭了。
见到皇上固然好,可这硝烟弥漫的情况只怕一个不好就要殃及旁人。
贤妃诧异的看了眼宜妃,心道这段日子的传言果然不假,宜妃突然跟皇后亲近了起来。
这是为什么
这个疑惑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便又被她抛之脑后。
现在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
又等了一刻钟的功夫,就见胡潜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因为跑的太急,额头上冒着细密的冷汗。
贞嫔见到胡潜的瞬间,立即坐不住的站了起来,目光紧紧的盯着胡潜。
胡潜也不磨蹭,对着众人行了一礼后便道:“启禀皇上,许太医愿意招了,奴才听到立即将他带进宫来了。”
说着,便转身朝着身后道:“把人带进来。”
两名小太监便架着浑身是血的许太医进了正殿。
一进来,殿内便充斥着淡淡的血腥味,云露跟韶华立即点上了香料,驱散殿里的血气。
许太医被人扔在了地上,因为被用刑,整个人只能趴着,一开口,嘴里的血沫便扑扑的往外吐。
淑妃嫌弃的用帕子捂住了嘴:“被打成这样子,还能说得清吗”
宜妃不说话,却也同样露出疑惑的目光。
贤妃却紧紧的望着许太医,面上虽然看不出任何情绪,量一双手却死死绞着帕子。
陆襄观察着三人的举止,最终目光在贤妃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然后不动声色的挪开。
胡潜朝着淑妃拱手道:“娘娘放心,只要您想问的,他还是能开口说的。”
都知道想要从许太医的嘴里撬出点东西来,所以不会把人弄死,不过也不好受就是了。
许太医进了刑部,才上了第三道刑,便受不住的开口求饶了。
“许太医,贞嫔明明没有怀孕,为何你却谎称她有孕,是谁叫你这么做的”
宋皇后拍着桌子怒道。
此话一出,淑妃等后来的妃嫔们纷纷露出震惊的神色,下意识的就朝贞嫔看去。
直把贞嫔看得无地自容。
震惊过后,众人的心里便是一阵痛快。
搞半天贞嫔怀孕是假的。
淑妃更是毫不顾忌的露出兴灾乐祸的神情,帕子半掩着嘴轻笑道:“唉呀这究竟怎么回事贞嫔竟没怀孕,这是故意假怀孕争宠的吗贞嫔你也太糊涂了。”
嘴里说着糊涂,眼中的讽刺都快要溢出来了。
贞嫔咬了咬唇,神色淡漠的道:“淑妃娘娘慎言,皇后娘娘说了是许太医谎称臣妾有孕,并不是臣妾假装怀孕。”
“有区别吗说不定是你跟许太医联手谋划的这一出呢。”淑妃斜眼昵着贞嫔,道。
贤妃震惊过后便是满心的惶恐,抓着椅子扶手的手指隐隐发白,如果不是场合不对,她几乎都要坐不住了。
竟真是为了这件事才抓了许太医
皇后又是如何察觉许太医不对的,贞嫔又是如何发现自己并没有怀孕的
一连串的问题搅得贤妃脑海里一片混乱,努力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偏偏越是慌乱。
这段时日一直是许太医在照看贞嫔的胎,贞嫔也没有请别的太医把过脉,为何突然间就暴露了
宋皇后目光冷冽的瞪了淑妃一眼:“闭嘴。”
淑妃恼怒的咬牙,见皇帝没有说话,只能恨恨的闭上了嘴巴。
许太医完匍匐在地上,大口的喘了几声,在被上了重刑后心防早就破了,这会也不挣扎喊冤,哆嗦着唇道:“微臣都招,微臣向贞嫔贡献了助孕的方子,所以贞嫔对微臣的医术颇为认可,就一直叫微臣请脉,等时间成熟后,微臣便谎称贞嫔有孕,因为微臣在太医院也做了数年,所以贞嫔并没有任何怀疑,而微臣又给她用药,让她短时间之内不再有月事”
贞嫔气得双手发抖,怒道:“本宫这般信任你,你为何要这么做”文網
许太医没有看向贞嫔,因为说话而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顿了一顿,他继续道:“原本再等些时日,便叫延禧宫的宫女假装无意间透露贞嫔并未怀孕的谣言,到时候皇上怀疑,自然会请其他太医诊脉,到时候贞嫔便会犯下欺君的罪名,百口莫辩。”
“到那时,微臣就承认是授了皇后娘娘的意”
宋皇后听到这里,不由得被气笑了:“真是可笑,本宫是后宫之主,要处置贞嫔多的是法子,何至于用得着这么麻烦”
众人闻言,不由得在心里点头。
可不是,皇后想要惩罚谁,一句话的事情,就算没错也能叫你没好日子过,用得着叫个太医去算计贞嫔。
一个嫔而已,又不是皇帝的专宠,皇后不对付有皇子的妃子,去对付贞嫔
开玩笑呢。
而且那可是陆襄的亲姑姑,不是说皇后对陆襄极为喜爱么,以至于在后宫都对贞嫔关照了几分,难道这还是假的
许太医摇头道:“并不是如此,而是皇后授意微臣与贞嫔一同演了这出假怀孕的戏,皇后没有自己的孩子,于是就想办法叫贞嫔假孕,为的到生产那日从宫外抱来一个男婴作自己的儿子,这样一来,不单单是贞嫔欺君,而是皇后欺君。”
此事若成,宋皇后就算不死,也必定被废后。
所以贞嫔假孕只是一个诱饵,背后之人真正想钓的大鱼,是宋皇后。
成德帝听得整个人都惊呆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