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那关羽所为何事”
太史慈没有注意到臧霸眼中闪过的怀疑之色。
“无他,只诉当年旧事耳。”
臧霸追问:“安得不言军务乎”
太史慈这才有所警觉,只以为臧霸是因为刚才的喝退而有所不满。
“关羽不言,吾何独言之。”
“先前喝退,非某所欲。吾所虑者,主公乃袁氏之人四世三公,若吾等行不义之事,必连累主公名声。”
太史慈为人耿直,他是真的这样考虑的,所以才喝退了臧霸。
在太史慈看来,臧霸的行动有很大概率无法奈何得了关羽。
白鹄马的速度,他当年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如果不是重重陷阱封锁的话,根本不可能将关羽逼入绝境。
可是太史慈的解释在臧霸看来,简直等同于欲盖弥彰。
两人共事的时间也不短了,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太史慈服软。
而现在,太史慈的服软更像是心虚的表现。
当夜,臧霸便秘密修书一封,遣心腹送往袁绍处。
他也算是厚道,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将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袁绍。
臧霸虽然没有添油加醋,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
他的信送到袁绍那里,本就给袁绍心理上先暗示了一番。
再看信中内容,已经戴上心理滤镜的袁绍顿时大怒。
“贼子安敢如此”
袁绍大怒,当即就要下令让臧霸将太史慈就地斩杀。
好在一旁的陈登等人拦住了他。
袁绍取徐州之后,包括陈登在内的刘备旧臣自然也就投靠了袁绍。文網
“此事未曾确认,阵前杀将,乃取乱之道”
“主公不若遣使者携兵符去往前线,令太史慈返回。”
“若其并无二心,必然听令返回,若果有二心,有兵符在,亦有反制之策。”
陈登当然不相信太史慈会反。
但袁绍现在在气头上,以他对袁绍的了解,如果这个时候公然唱反调,不但不会有任何的作用,反而会将自己也搭进去。
见陈登如此,袁绍这才勉强同意。
这件事,也不能全怪袁绍和臧霸猜忌。
实在是这段时间,类似的事情发生的有些多。
时不时的就有人叛逃。
不是逃到林赋那里去,就是逃到孙坚和曹操那里去。
究其原因,还是要怪袁术和林赋。
袁术之前的荒唐行径,让许多士族大失所望,认为袁氏一族气运将尽。
甚至就连袁绍也连带的被士族贬低。
还有就是林赋威势太甚,以至于徐州许多人都唱衰袁绍。
别说士族们了,就连徐州的百姓都认为袁绍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林赋灭掉。
如此种种,袁绍自然杯弓蛇影,稍有风吹草动,立刻就炸毛。
“若如此,便由阁下前往如何”
袁绍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既然是陈登提出的建议,索性让陈登来。
说着,袁绍已经将兵符拿出来,作势要给陈登。
可是陈登却没有去接:“某乃陶谦旧臣,如此之事,主公何不托付近臣”
陈登没有说自己是刘备旧臣,反而说更早之前的陶谦。
这也让袁绍更加放下心来。
拉着陈登的手,甚是亲密:“元龙何出此言,吾待公如亲弟,何谈旧臣之说”
袁绍也是真的没有可用之人了。
张邈倒是一个选择,可是袁绍现在断然不敢将兵符交给他。
别说给他兵符了,甚至都不敢让他离开。
因为陈宫在前线,如果再让张邈过去,他实在是不放心。
至于派别人过去,能力又不够,袁绍也怕这件事弄巧成拙。
“公且放心接兵符,公之父便是吾之父,必当照料妥当”
这是要将陈登的父亲陈珪作为人质。
陈登也不介意,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
还特么对待自己如同对待亲弟
你亲弟弟袁术被林赋斩首当天,还听说你心情大好多喝了好几杯。
至于自己的父亲
你父亲遇难的时候,都没见你落一滴泪。
却说陈登携带兵符准备去往前线,他先回府和父亲辞别。
陈珪见陈登面有难色,详细询问。
得知事情原委,陈珪抚髯大笑:“痴儿何需犹豫,依计而行便可”
“父亲何出此言,若依孩儿之计,我陈家或为齑粉矣”
下邳陈氏,算不上大世家,但在徐州也属于一方豪门。
和绝大多数世家一样,下邳陈氏也是苦心经营一方。
徐州在谁的手里他们不在意,他们在意的是徐州能否保持稳定。
就像演义中一样,陶谦在徐州,能够给徐州带来平稳的环境,他们就忠心辅佐陶谦。
后来刘备得徐州,他们认为刘备是明主,自然忠心辅佐刘备。
吕布袭徐州,他们又辅佐吕布。
可是在发现吕布并非良主之后,陈家果断背叛吕布,归附曹操。
如今正是这样的情况。
之前袁绍也算是将徐州治理的不错,可是如今的袁绍在陈登看来已经不足以执掌徐州。
于是,他自然生出违逆之心。
如果认真算起来的话,其实陈登从来没有忠心过袁绍,他只是忠心于徐州而已。
谁能给徐州带来更好的发展,能够让他们下邳陈氏获得更大的发展,他就忠心于谁。
陈登想要将徐州献给林赋。
可是一旦如此,他父亲和下邳陈氏的族人恐怕要玉石俱焚了。
“吾儿何太愚钝”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关羽勇猛无双,能匹敌者不过太史慈。”
“汝只需撤走太史慈,另将陈宫排挤在外,献与不献,有何分别”
陈登恍然大悟,欣喜而去。
袁术之前一系列的行为,对袁绍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士族离心如此。
这也是袁绍为什么铤而走险,趁着外族入侵的时候攻打林赋的原因。
他无法再等下去了,再等的话,怕是不等林赋攻打,他手下就将无人可用。
陈登抵达,第一时间就是穿袁绍之令,暂时罢免太史慈主将的身份,令其返回徐州城。
太史慈当然知道袁绍是什么意思,但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喟然长叹,只能听令。
撤走太史慈,陈登开始排挤陈宫。
只要将陈宫排挤出去,大事定矣。
却说关羽得知太史慈离开,主将由臧霸代替,心中大喜。
当即叫上吕蒙,两人引数骑登高勘探地形。
处暑落了雷,三秋雨水多。
如今正值秋雨频繁的时候。
关羽见丹江水势甚急,心生一计。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