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四掌隔空对拼,灵力相撞,环形气浪荡开涟漪,将二人向后推开。
黑袍人翻身回退,落在地上,心中有些诧异,土楼的实力要比预估的高出不少,倒是有些棘手了。
“我怎么没听说,东南地区还有你这样一位元婴”
土楼看着眼前这名神秘修士,面露警惕。
“藏头露尾,做这种损坏世界的勾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还是说你们”
土楼眯了眯眼睛:“你和引开求仙宗的那群邪修是一伙的”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黑袍人声音沙哑,语气平淡。
“至于我的目的,你还不配知道。”
“呵,口气倒是不小。”
土楼冷笑连连:“看你的口气与行为,应该知道我是谁。
你莫不是觉得,自己比整个五行宗,整个修行界还要强大”
“你根本就无法想象”
黑袍人还想要讥讽两句,身形猛地一滞,死死地看向土楼脚下。
此时的土楼,正脚踩大地之上,表面似乎在与黑袍人对峙,实则灵力涌动,在他人看不到的地底,岩层摩擦翻滚,环绕在地脉之上,不断清除着那黑色液滴带来的影响。
“哦吼”
土楼看到黑袍人的动作,挑了挑眉头。
“发现了吗呵,虽然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光是污染地脉这一点,就已经算是罪大恶极”
“你废话太多了”
黑袍人声音冰冷到极点,不打算再给土楼拖延时间的机会,飞身而上,身旁漆黑树叶纷飞,携带着死亡的气息,冲着土楼的要害而去。
“嗯这就要以命相博吗”
土楼面色一变,右脚前迈,用脚在前方地面横向一划,瞬间升起九道带有石刺的坚固土墙,拦在了土楼和黑袍人之间。
“砰”
第一道土墙瞬间被撞碎,黑袍人杀意磅礴。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连七道土墙再被贯穿,只剩下最后一面土墙作为屏障。
土楼在最后一面土墙之后掐动法决,等待土墙破碎之时,以逸待劳给对方雷霆一击
一息、两息、三息
土墙安然无恙。
土楼眼神一凛,身子瞬间遁入土中,狂暴的冲击从正上方砸落,土石飞溅,在原地留下巨大的深坑。
黑袍人一记鞭腿未中,再起新力量,将土地撕裂,向着在土层穿行的土楼直冲而去。
“岩爆”
土楼感知着身后的追杀者,轻哼一声,纵身跃出地面,像鱼跃出水面,身后岩石密度迅速增加,向着黑袍人包裹而去。
黑袍人身形一滞,猛地后退,周围岩石中灵力涌动,飞快膨胀,狂暴的能量宣泄。
“轰”
巨大的轰鸣声在身后响起,土楼转身看向右侧,黑袍人的身影浮现,身上的衣袍有些破烂。
“有、东西。”
黑袍人抖动衣袍,声音平静:“看来倒是我小看你了。”
“”
面对黑袍人的夸奖,土楼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他面色铁青,胸膛一阵起伏,猛地张嘴,吐出一口黑血,血中有黑色草叶漂浮。
“好厉害的毒”
土楼咬牙看向黑袍人,体内灵力强行抑制着扩散的毒素:“更厉害的是下毒手法。”
“承蒙夸奖。”
黑袍人冷笑一声,黑袍下伸出一条细瘦的胳膊,手掌张开:“那就,送你上路嗯”
黑袍人正要引爆土楼体内毒素,头顶阳光突然暗淡下来,面色一变,看也不看身后,向右侧飞驰。
“呼”
一只身高百米的泥土巨人不知何时站在了黑袍人身后,两只手像是拍苍蝇一样追赶着黑袍人灵活的身影,狠狠扇去。
“呼”
土楼身影出现在巨人头顶,看着在空中翻飞的黑袍人,手掌翻覆。
“尘石”
声音落下,黑袍人身边空气突然漂浮出无数密密麻麻的碎小石屑,快速汇集凝聚,铺天盖地地向着黑袍人射去
“呵。”
黑袍人轻哼一声,不管不顾,直接迎面撞上碎石,身上炸起血雾,仿佛受到了重创。
而下一瞬,那些血雾血点又仿佛金属追逐磁铁一般,重新回到黑袍人体内。
土楼还想要操纵碎石沿着对方伤口钻入,去惊诧地发现那些碎石瞬间便没了感应。
一股强烈的危险预感在大脑中不断轰鸣,土楼怒目圆瞪,巨人的手掌终于赶上了黑袍人,而后,一掌狠狠拍下
“轰”
巨大的掌印印在大地之上,劲力贯穿地脉,地脉龙影怒吼一声,地面震动。
“砰”
巨人狠狠踹了一脚地面,留下脚印的同时,地脉也安静了下来。
土楼面色凝重,单指横切,巨人砸向黑袍人的那条胳膊自动切断,几乎同时,狭长的裂痕从手掌处延伸而来。
黑色的草叶猛在出现在断臂处,疯狂地生长交缠,而后化作藤条,向着巨人头顶的土楼缠绕而去。
土楼翻身越下巨人,让身体自由下垂,用巨人身影遮挡住自己,快速掐动法决。
“吼”
巨人张开大口,在黑袍人耳边咆哮着怒吼出声,搭配精神力运用的声打招数,让后者愣了一瞬。
而后巨人猛地崩散,一块块泥土巨石裹向黑袍人,在后者回过神时,岩石几乎已经将对方的脑袋裹住。
“给我碎”
黑袍人怒喝一声,黑色雾气从身上蔓延,疯狂地腐蚀吞噬身上的岩石,将其化作毒沼泽般的泥浆。
“可惜。”
土楼暗叹一声,眼中闪过冷意,化作大艺术家:“喝”
“轰”
裹在黑袍人的岩层土石瞬间炸开,血花飞溅,衣袖碎裂。
而后,是更加剧烈的爆炸,将那些试图回到黑袍人体内的血液蒸干。
“轰”
地脉在地下瑟瑟发抖,大地震动,摇晃不定。
震动传到远处杏云红玲所在位置,正在和同门安排灾民的二人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同时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边是”
红玲皱了皱眉头,突然反应过来:“那里是土长老去的方向,不是去观察地脉吗,怎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哈,一定是地脉太不懂事,所以土长老正在教训它”
杏云撸起袖子,眼中满是斗志:“嘎嘎,我们去帮土长老的忙,让他瞧瞧嗷”
杏云话未说完,脑袋上就挨了一个脑崩儿,一脸委屈地看向凶手红玲:“姑姑干什么打我呀”
“你说我干什么打你”
红玲翻了个白眼,忽视杏云的挣扎,拖着她的领口将她扔进飞艇,一脸无语。
“长老他们的事情,连我这个筑基期的内门弟子都没有实力插手的,你才炼气期,还差一大截才能筑基,过去白给吗”
“唔,我”
杏云握紧拳头,大声道:“我是以红璃姐为榜样的,如果是她在的话,一定能够帮上长老的忙吧”
“哦。”
红玲面无表情地启动飞船,扭头看了眼那些有些拘谨的灾民,因为人数过多,所以显得有些拥挤。
“现在我们有我们的任务,好好听话才叫帮忙。”
红玲叹了口气,看向一旁杏云:“知道了吗”
“哦”
“咳咳”
烟尘弥漫中,伤痕累累的黑袍人捂着右臂踉跄走出,青绿色灵力涌动,飞快地治愈着身上的创伤。
只不过,对方身上的黑袍却已经完全烂掉,再无遮挡容貌的作用。
长发飘飞,黑袍下,是一张冰冷却又美艳动人的面容,她看着不远处土楼惊愕的表情,冷哼一声。
“怎么很惊讶”
“你我可是为什么”
刚才的生死交锋尚且还未能让土楼情绪有太大变化,可当黑袍下的女人露出面容时,土楼却呆愣在原地,大脑中轰鸣阵阵。
“怎么会是你你”
土楼瞪大眼睛,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姚情空怎么会是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什么在做这种事情你加入了什么势力吗你又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吗
你把师兄拐走还不够吗现在又出现在这里想要干什么”
顿了顿,土楼咳出一口黑血,面色铁青地看着女人。
就是这个女人,前任药王宗宗主,当初师兄不管不顾地离开宗门,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师兄说,他要和这个女人隐居在很远很远的地方,过他所向往的幸福生活,还让土楼他们不要去找他。
可现在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这女人为什么没有在师兄身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心中郁结,土楼两眼发红,拳头捏紧,大声质问着眼前人。
“师兄呢他不是说要跟着你在一起吗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你究竟把师兄给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师兄他知道吗师兄他有没有三长两短,他现在在哪里你告诉我啊姚情空,你说啊,你回答我”
“”
看着土楼有些抓狂的模样,姚情空沉默许久,突然开口:“你话太多了,不该知道的不用知道。”
“你在胡说些什么”
土楼怒气爆棚,一字一顿:“我问你我们的大师兄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他”
姚情空眼神闪烁了一下,脸上露出些许痛苦表情,从身上掏出一张面具,重新将其扣在脸上,仿佛这样就能够继续隐藏自己的身份。
姚情空低垂下头,声音沉闷:“他很好,用不着你管。”
“至于你的话”
姚情空冷哼一声,别过头。
“看在他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你走吧,不许再来阻拦我。”
“嗯姚情空你认真的”
听到对方的话,土楼愣了下,露出不敢相信的目光,忍不住气笑了。
“你放过我你放过我你也不看看现在是谁占据上风你做出这种事情,还想要让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土楼眼神一冷,就要掐动法决:“现在,应该是我不放过你才对”
“呵。”
姚情空不屑地冷哼一声,轻轻按了下脸上的面具:“还是嫩了点。”
话音落下,土楼面色猛然一变,口鼻耳眼七窍流出黑血,本来强烈的气势瞬间变得萎靡,脸上露出些许灰败。
“咳咳,怎么会,那些毒素”
“我给过你机会了。”
姚情空缓缓走近土楼,看着一脸痛苦挣扎的后者,她的眼中闪烁些许怒火。
“你是他的师弟,我若是杀了你,他肯定会不高兴。”
姚情空幽幽地说着:“可如果迫不得已,非得逼我杀掉你的话,我相信他会理解我的苦衷。”
“哦,对了。”
顿了顿,姚情空面露讥讽:“这样也好,他之前一直还说自己是五行宗宗主,整天犹豫着要回去。
他既然割舍不了,那我就帮他断了这份念想好了,我倒要看看,知道我杀了他的师弟,他又会怎么对我”
“呵,呵呵”
土楼嘴角溢出大口黑血,冷笑连连。
“想杀就杀,就在这儿杀,马上立刻
我倒要好好瞧瞧,当初在师父面前夸下海口要保护宗门和师弟师妹的那个家伙,他喜欢的女人是怎样杀掉我的。
咳咳,你不会真的就以为,我五行宗没了他,就变得好欺负了吧”
“我告诉你”
土楼咧了咧嘴角,露出几分傲慢的神色:“我今天死在这里,明天,五行宗就会把整个修行界翻个底朝天,到时候你这阴沟里的老鼠,还能往哪里躲”
“”
“你在激怒我,想要我赶紧杀掉你。”
姚情空露出冷笑:“是怕过一会儿,会忍不住痛哭求饶吗”
“至于所谓五行宗把修行界翻个底朝天”
姚情空面露不屑:“省省吧,自从他走后,连个门主都找不到人继任的宗门,又能有什么威胁,怕是连统筹宗门力量都做不到吧”
“谁告诉你我们没有门主”
土楼面色越来越差,可还是挤出冷笑:“不光有,而且还比那个家伙强多了”
“呵。”
听到土楼贬低心上人,姚情空面露寒霜:“哦火乐还是水染总不能是木菱吧”
“她的名字你还不配知道,咳咳”
土楼眼中划过一丝笑意。
“那可是,十几岁就可以斩杀元婴的真正天才,即使是那个被我们叫做大师兄的家伙,也差远了。”
“呃”
姚情空愣了下,竟然直接笑了出来。
“哈哈哈,十几岁,十几岁,土楼你编故事未免也有些太荒唐好笑了,但凡你说的靠谱一些,说不定我就信了呢。
十几岁,倒伐元婴,怕不是还要整天抱着妈妈,还在吃奶呢,哈哈哈哈,你要笑死我”
“几十年没这么开心了。”
姚情空收回笑容,脸上露出残忍的表情。
“你的遗言不错,让我很高兴,所以,我就让你多活上几分钟,慢慢享受被毒素腐蚀干净内脏的感觉吧,机会难得哦。”
“嘁”
土楼没有回答,或者说刚才每说一句话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只不过
土楼压榨体内最后一丝灵力,地下伸出几颗岩石滚动,绘制出一道道特殊灵力线条,整个修行界能够感知甚至看懂解读这些线条的,也不过一掌之数。
既然还多留给他几分钟,那么他就能够多留下几分信息
土楼的生命不断流逝着,女人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目光闪烁难明。
他会原谅我的
姚情空面无表情。
或许,干脆可以直接把这件事给瞒下去
湖心亭,两个面色绯红的废物呸呸两个面色绯红的靓仔靓女,依旧还瘫在长椅上慢慢回着血条。
头上不断蹦出1hp1hp1hp的数字。
然后不经意瞥到对方的脸,心脏瞬间再次加速,头上直接炸出一串520hp521hp1314hp,血条瞬间大残。
再这样下去,大概两个人就要寄了吧。悲
“呼,呼,呼”
黑阳仰头望天,手掌在颤抖。
他,他道歉,果然不能被事物的表面现象所迷惑,拨云见日得真章,实践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99999999
黑阳血条缓缓归零,又向着反方向数轴快速延伸着,开始倒欠生命值
“唔啊,唔啊,唔”
红璃歪着脑袋,目光呆滞,小嘴微张,时不时像鱼一样开合一下,却没能说出话
湖心亭中央的涅槃火炉还在燃烧着,烤得人浑身发烫,口干舌燥,心猿意马
像是大夏天趴在树荫下热得吐舌头的懒狗,又像是餐桌上瞪着眼珠的咸鱼。
别人家的金丹期:一剑霜寒十四州,千里之外取人首级,呼风唤雨移山倒海,端居九天睥睨众人。
自家的金丹期:呼呼,哈,哈,不,不行了。要死要死,喘不过气来了,心脏跳的好快,我的血管是不是炸了
“”
“”
“嗯”
红璃猛地一个水溅跃诈尸坐起,整了整领口一脸懵逼。
“啊”
“怎么了”
还在躺尸的黑阳有气无力地询问着:“有什么事吗”
“不,不是,那个”
红璃咽了下口水,深呼一口气,终于忍不住道:“草,特么的有人在骂我”
“啊”
黑阳头上冒出一串问号。
“简直不能啊”
红璃咬牙切齿地看向男友,告状道。
“黑阳,有人骂我整天抱着妈妈,还没断奶,这特么能忍吗这不能忍啊”
“唔”
黑阳皱了皱眉头:“这不是实话嘛,抱着妈妈,喜欢喝牛奶”
“呸”
红璃气鼓鼓地看向黑阳:“你到底是哪边的”
“啊这”
黑阳嘴角一抽,露出一副震惊愤怒的表情:“还有这事儿揍他丫的”
“说得好”
红璃狠狠地点了点头,黑红丹丸灵力涌动,一道道魔影遁入空间:“揍他丫的”
“唔挺能撑得。”
姚情空面无表情地看向趴在地上的土楼,摇了摇头,对准他的脑袋,抬起一只脚。
“抱歉,我看腻了,所以就请你立刻死掉呃呃”
“就到这里了吗”
土楼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他挣扎地想要翻过身,至少不要这么屈辱的姿势死掉
只不过
脑海中走马灯一幕幕闪过,土楼发现自己实在没有力气翻身,挤出个苦笑,面朝大地死掉,也行吧
“”
“”
一秒、两秒、三秒
死亡却迟迟未到。
土楼心生疑惑,余光暼向姚情空,却发现对方抬着一只脚,脸上却是露出各种复杂的表情。
一会儿是痛苦内疚,一会儿又是冰冷无情,一会儿是呃,一脸颓废
短短十数秒,姚情空脸上就切换出多种表情,黑红二色灵力涌动,突然她身形一滞,脸上重新恢复冷漠的呃死鱼眼。
“怪哦。”
红璃通过魔影的视线看向这具身体的灵魂,却诧异地发现这具身体的灵魂本来就在跟一团紫色雾气做着争斗,鹬蚌相争,反而对于魔影的入侵抵抗力变得更小。
先不理她们
红璃操纵着魔影晃了晃脑袋,一脸迷糊地低下头,然后就看到“自己”抬着一只脚准备踩下,脚底下
唔,脚底下是个人,还有点眼熟
红璃眯了眯眼睛,猛地瞪大。
“我草,我草,我草”
这不是,这不是那个,那个谁谁嘛
就是,就是她家五行宗里的那位土长老土楼啊
虽然他现在满脸黑血,但他身上还穿着五行宗长老制式制服呢
红璃有套弟子的,有套宗主的,跟“长老套装”样式差不多,绝不会认错的
红璃吓得连忙挪开脚,身子一个踉跄,重心不稳,美美地趴在了地上。
“啪叽”
“唔啊操纵经验没有黑阳那么足还有待练习”
红璃操纵的姚情空从地上抬起头,一脸无语地揉了揉脑袋,然后就看到面前不远处一张懵逼的大脸。
“啊这”
姚情空歪了歪头。
“呃”
土楼眨了眨眼睛,这是干什么,不是要弄死他吗,怎么还摔了
哦吼,一直想看看你这副表情,这副嫉妒我的表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为你提供最快的如此堕怠,怎能成仙更新,第二百四十四章 明明除了睡觉就是努力,为什么还做不好反转了,睡了一天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