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獭知道自己的性格给她带来许多不幸,可她不认为其中包括睡觉。
睡觉是最幸福的事情,或许也是她唯一的解脱与救赎。
只要睡着了,就永远不会犯错。
做它个春秋大梦,睡它个地老天荒。
因此,树獭觉得她也不是特别惨,毕竟真正悲惨的人,连梦都不敢去做,那才是一无所有。
那么,既然世界不愿意看到她,她也懒得看世界。
不过,树獭感受着身下的柔软布料,枯涸的心仿佛有暖流划过。
好吧,这个世界也没那么差,至少在这里,她遇到了最好的两位朋友。
虽然相遇短暂,她们只相处了三天,可这三天,却占据了她几百年的空白生命。
够了,这就够了,再留下来会给黑阳红璃带来困扰的。
他们说,作为朋友,就要关心对方,她感受到了他们的关心,而选择离开,就是她对朋友们关心的方式。
喜怒哀乐
嗯,尝过了,不虚此生
就是吧
离别的滋味,真的好苦
树獭将头埋在小枕头里,一动不动。
可,明明闭上了眼,泪还是流了出来,小璃给的小枕头都湿了
不想那么多,不想那么多,冷静。
懒惰,放空你的思绪,思考很累的,思考过去的美好更累
特别是,当那些美好已经不再属于自己的时候
所以,安静地睡下,像以前那样睡下就好了,所有的事情就都解决了,大家的生活都能回到正轨。
“呜,最后,最后再哭一声”
树獭像是在梦呓一样:“然后,就重新回到黑暗里去”
“懒惰睡你起来嗨”
红璃的声音猛地在耳边炸响
然后树獭瞬间泪崩
是,是红璃的声音,竟然还能听到吗
怎么,怎么能这样,她好不容易就快要忍住不哭了,现在又
树獭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或者说,她根本就哭不出声
喉咙就像是有什么在堵着,她感觉脸上的肌肉在抽搐,四肢在颤抖,肌肉紧绷,很疼
“喂喂,懒惰懒惰,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红璃一副轻松的语气,拿腔作调着。
“吓一跳吧,嘿嘿,是不是特想骂我
承认吧,另一个受害人黑阳每次都骂我来着,气急败坏了还要跟我打架,啧啧。”
树獭沉默不语。
红璃是个很奇怪的女孩儿,她似乎脾气很差,总是在生气与破防之间横跳,却又好像从没真的发火过。
可在真正应该伤心难过时,她又总是在试着逗大家笑
然后黑阳就会强忍着笑意,为了掩盖快要笑出来的事实,还会装出一副无奈或懊恼的表情,来回怼红璃。
嗯,感觉就是只要他们在一起不分开,随时都能够苦中作乐
可你要是说黑阳红璃乐观,他们平日里却总是喜欢说些丧气话,自恋又自嘲,自负又自卑
两个人都很奇怪树獭想。
眼泪怎么一直止不住
“喂喂,你倒是回个话啊,不会真的睡死了吧”
红璃轻哼一声,似乎变得有些不耐烦。
“握住那块传讯灵石,注入灵力直接说话就行,我听的到的。
喂喂,你听明白了吗懒惰懒惰我知道你没睡睡了也快给我醒过来
说话别逼红璃她动真格嗷,我告诉你,到时候你再后悔就晚了
快点儿,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还拿我们当朋友的话你就回话”
“什么跟什么啊”
懒惰猛地握住那块儿传讯灵石,灵力注入的同时将它凑到嘴边,带着哭腔怒声道:“不都已经说得很清楚明白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啊,没好说的,不用说了”
“”
红璃沉默了一瞬,询问道:“你在吃什么吗我给你带的零食吗”
“没有”
树獭撇了撇嘴,她才不舍得吃呢。
“一个合胃口的都没有,谁会吃啊”
“这样啊”
红璃恍然,轻声但肯定道:“那就是哭了”
“没,没,没有,才没有哭”
树獭有些慌乱,心里乱糟糟的。
“我,好吧,我是在吃东西”
“那些东西不是不合你胃口吗”
红璃利诱道:“我让黑阳去给你买热腾腾的酱香饼了,所以快点起床了起床了,起床吃饭了”
“不要。”
懒惰小声道:“红璃,你们放过我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是谁不放过你,你心里不懂吗”
红璃生气道:“上次我家妹子就是,你也是,你们这些家伙,怎么总是自己给自己心里添堵,给自己制造障碍,什么跟什么啊”
“呼”
顿了顿,红璃长出了口气,语气轻声却不容反驳道:“赶紧从棺材盖下面给我爬出来,别让我生气嗷”
“唔”
树獭沉默了几秒:“不要”
“嘿,你这家伙”
红璃轻啧一声,敲了敲棺材板。
“你不就是担心出来后在这里混不下去嘛,我已经托人去帮你想办法了,知道办法还不简单吗”
“托人”
树獭愣了愣,感动却又愧疚道:“不值得,你们不用为了我麻烦别人的。
麻烦别人就会欠下人情,以后都是需要去还的。”
“呵,啥事没有。”
红璃得意洋洋道:“红璃我别的没有,人情多的是好吧
再说了,我是晚辈嘛,大人帮帮小孩子也很合理吧”
“唔”
懒惰小声反驳道:“就算拜托别人也不一定知道办法,就算知道办法也不一定会管用,就算管用也不一定会在我身上管用”
“你特么”
红璃深呼一口气,威逼道:“别逼我提前把人家唢呐班请过来,对着灵石给你吹上十天半个月嗷
不对,给你吹个三年五载,让你在棺材里永无宁日”
“那我就戳聋自己”
懒惰即答。
“啊这”
红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忧伤道:“可是聋了的话,就再也听不到黑阳红璃的声音了,黑暗里只有死寂与寒冷。
我们的婚礼上要是没有好朋友懒惰来参加,得不到她当面祝福的话,我俩会很伤心的”
“伤心是成长的必经之路,你们慢慢体会去吧”
懒惰不为所动。
“可恶你知不知道我给了你多少零食,你都还没有付钱呢难道你打算吃霸王餐吗”
红璃恶狠狠地道德绑架道:“还有这副棺材,元婴期都打不破,很值钱的好吧
结果现在你把棺材合上,就这样把它从我手里骗我,我的损失该有多大啊”
“”
懒惰陷入沉默,许久才开口道:“那,抱歉,可我出去,才会让你们损失更大吧
你们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要负起责任,没心没肺出去的话,也未免太过任性自私了。
我们才认识三天而已,也,不是很熟吧
你们,你们就当我是个诈骗犯好了,如果这样可以让心里好受一些的话”
“我才懒得管那些有的没的”
红璃语气恼怒地打断懒惰。
“我再说最后嗯等下。”
红璃眉头一挑,从怀里掏出金秀的通讯灵石,发现对方终于给她回话了
“懒惰你赶紧的嗷,我去接个通讯,马上就能知道办法了赶紧出来嗷”
“”
“”
“嘿,终于给我回话了,你不是说只要二十分呃”
红璃走到一边,接通通讯就想要询问,可当她看到金秀的新造型,嘴角忍不住一抽,头上冒出一排问号。
“你这,什么情况攻略出错了”
画面里的金秀,呃,怎么说呢
先是头发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鸡窝爆炸造型,满脸黑乎乎,双眼毫无高光,身上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看着就像是刚从战场上被抢救下来似的。
“啊唔”
金秀微微张开口,一股黑烟飘出来,不过那口银牙但还是闪闪发亮。
“那个,只是一点点小小的失策,咳咳,不,不要紧的,哈”
“呃”
红璃表情僵硬,忍不住问道:“一点点,小小的,你不是知道路线吗”
“呃,那个,确实,只不过”
金秀低头甩了甩头发,伸手在脸上抹了把,储物袋里甩开一件大衣披上,咳嗽两声,解释道:“那个,之前的路线没出错,我也没记错。
只不过,咳咳,我觉得循规蹈矩地按照规划好的老路线走,未免太过没有挑战性了,一点儿新意都没有”
金秀潇洒一笑,指了指自己,满脸得意:“所以我就凭直觉选了条陌生路线,靠着自己的硬实力强行闯了过来
哈,看吧看吧,虽然有些小狼狈,但不愧是我”
“”
红璃,盯。
“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再怎么说我也是长辈好吧”
金秀脸色微红,别过头去,两三步走到小木屋门前,转移话题。
“算了,算了,不提那个了,我要开门了嗷”
“嗯哼。”
红璃歪了下头:“开呗,这也需要跟我汇报一声吗”
“唔,你看着里知道了。”
金秀伸出手,摸在门板上,灵气灌注,浮现出一道五行阵法。
门上的金铁坚钉不断颤动,环绕木屋的藤蔓自动退回,金木水火土五色咒文浮现又消散。
在红璃一脸懵逼的目光中,只看见那“木门”竟然开始分解成一块块细碎的小正方体,“哗啦啦”一堆闪烁寒光的金属抖落,正方体又化作一根根木刺,那刺头上微微发绿,想想就知道也是加过料的
而后金秀突然暴退数步,只见她原先站立的位置突然喷出一道巨大火柱,墙壁上则是炸出密密麻麻的土刺
心中默数三十五秒,金秀掏出一把特质雨伞,淡定地撑开。
“淅沥沥”的雨点滴落,熄灭火柱,又将土墙腐蚀一空,露出其中银光闪闪的钢铁内壁。
金秀向右两步,伸出指头轻轻点了四下铁壁某处,机械咬合声响起,右边铁壁突然凹缩进去,露出个长方形空洞,嗯,这才是真的门。
“至于嘛”
红璃头上划过一排黑线,这要塞整得挺像办公室哈。
“那没办法。”
金秀摆了摆手:“毕竟那可是大师兄呀。”
“”
屋内书山书海,金秀小心翼翼地穿过一份份整理好的文件,在其中寻找着大师兄的踪迹。
“师兄师兄师啊”
一只苍白的手突然从前方书堆中伸出,在金秀震惊的目光下,一名身穿白衣披头散发的女人,慢慢地从中爬了出来。
“唔,啊,呸呸”
姚情空将乱糟糟的头发一把抓起,撩到身后,一脸嫌弃地将嘴里的碎纸吐出来,边拿出腰间储物袋不断装收着大大小小的书籍,边大声埋汰道:“银子圣,你看看你那个邋遢劲儿
说了多少次了,已经批阅过的按照时间以及重要程度整理分类放在这头儿,你就是不听,瞎放乱放,再这样下去,你还怎么赶得上你们宗的各项事务批阅进度”
“噗啊,我也不想的啊”
金秀震惊地仰起头,声音从天花板传来,只见银子圣“坐着”椅子腿粘在天花板上的椅子,面前是同样被固定在天花板上的书桌,后者一只手紧紧按着书桌上的文件,一只手速度鬼畜般的不停翻页,用着嘴里叼着的笔飞快地批阅着一页又一页。
金秀一个愣神的功夫,对方手上按着的本子就飞了下来,落在书堆里。
“搞定”
银子圣言简意赅,刚想要再拿起一本批阅,突然一愣,这才“仰头”看向“头顶”的金秀。
“啊小师妹,你什么时候来的”
银子圣跳到金秀身边,在她惊讶的目光下,疑惑地问道:“又有新的文件公务需要批阅吗,你其他几个师兄师姐呢”
“哈大师兄你不知道”
金秀瞪大了眼睛:“他们不是退休了吗,我没跟你说过唔,好像确实没有”
“退休火乐他们这就退了我都还没退”
银子圣瞪大眼睛,正要争辩,红璃的声音突然传出来。
“那个,其它问题之后再说,先让我咨询一下可以吧”
“嗯”
众人循声看去。
“你们好,我是红璃。”
红璃向着银子圣身旁的姚情空挥了挥手:“别来无恙啊”
“别来无恙”
姚情空笑着点了点头,看向银子圣,轻声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位”
“原来如此”
银子圣恍然大悟,再看向红璃的眼神则充斥感激与敬佩。
“银子圣,见过宗主”
顿了顿,银子圣接着真挚道:“我都听说了,我和情空能够团聚,多亏了有宗主您的帮忙。
同时也多谢阁下阻止了情空她误杀土楼师弟,避免了悲剧的发生。
大恩大德,铭记在心,若有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啊这,不用这么客气啦”
红璃讪笑两声,点头道:“那个,确实是有些事情想要找前辈帮忙,就是”
“”
“原来如此,天外来客,还是跟意外那家伙来自同一世界的吗”
银子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拍了拍胸膛,自信道:“放心,包在我身上了,这事儿不难”
“不过在那之前”
银子圣顿了顿,扭头看向金秀,眯起了眼睛:“宗门里有些事情也需要去处理一下啊。”
“嗯”
红璃眨了眨眼睛:“啥”
“有些猜测,但不太确定。”
银子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身后的姚情空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金秀跟在他身后,飞到高空之中,闭上眼睛感知着。
下方是高耸入云五行山峰,宗门五部,藏经阁,食堂,炼器堂
“找到了。”
银子圣突然睁开眼睛,在金秀怀疑人生的目光中,一步跨出他们精心打造的五行险关阻拦,还随手帮金秀她们开了条路,直直向着某处大殿飞去。
“我就知道”
金秀小声嘀咕着:“用五行法去困大师兄,未免也太蠢了”
银子圣没有听到金秀的抱怨,他的注意力则全部集中在了下方某处大殿的屋檐上。
那里似乎空无一物,可银子圣却突然开口。
“和意外有些相似的气息,道友也是和它一样,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吗”
“啊,意外啊,那家伙风评一向很差,不过我倒是觉得它也挺有意思的。”
一名七八岁模样的小男孩儿突然浮现出身影,坐在屋檐上,翘着二郎腿,一脸轻松地暼向银子圣。
“也是碰巧,想来这个世界玩两圈,结果发现意外竟然在这里栽了,心生好奇,就过来看看喽。”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
小男孩儿轻笑一声,看向银子圣。
“我都来这里好多天了,结果到今天才有主人家发现我吗”
“你和意外认识”
银子圣面色一变,精神绷紧道:“阁下难道是想要来替它报仇”
“少来试探我,无不无聊。”
小男孩儿翻了个白眼:“直接挑明了说,好奇,所以来看看。
意外那家伙我只是觉得它有点意思罢了,不代表我把它当做自己人,这些年它越来越拉胯,净整些烂活,我的耐心也快耗尽了,也不想再跟它玩了。”
“请问阁下什么意思”
银子圣悄然将跟上来的金秀和姚情空护在身后,随时准备启动护山阵法,他眼神凌冽地盯着小男孩儿。
“既然身为客人来拜访,就应该讲究礼数,入乡随俗才对。
可你这个客人偷偷潜入不说,还对主人家的人施展手段,看来是位恶客啊”
“开个玩笑而已,不觉得很有意思吗”
小男孩儿忍不住露出笑容。
“只不过让他们体验一下不一样的新鲜感,又没有真的伤害到他们,新口味,新生活,哈,抱歉抱歉,哈哈。”
“是个素质极差的家伙啊。”
红璃透过灵石同样看到了那名男孩儿,眉头一挑。
姓名:厌倦
境界:元婴期九重境
身份:残酷大世界公民,世界漫游者,诸天旅游团成员,旅客已触犯遨游界旅行规则,已将旅客信息告知诸天旅游团,已将此旅客拉入黑名单,驱逐倒计时:小时25分
“哈我素质差我素质好的狠好吧,谁在说我,谁”
厌倦耳朵一动,很快就看到画面里的红璃,他皱了皱眉头。
“你说我素质差”
“啊。”
红璃露出死鱼眼:“素质极差。”
“你,你,我可是旅游团里风评一级棒的旅友好吧”
小男孩儿额上蹦出井字,争辩道:“我可是花费自己的力量,给这几乎整个宗的人都送了件特殊礼物。
一成不变的生活习惯不无聊吗
意外那家伙只会带来坏事儿,我不一样,我带给他们的是一段值得回忆的新鲜经历啊”
“啊对对对。”
红璃露出死鱼眼,语气平淡地回怼道:“不问人家需不需要就送,一厢情愿,那我觉得送你一铁锹可以帮你舒筋活血,你觉得怎么样”
“你,你”
小男孩儿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毫无高光的死鱼眼
“你跟懒惰是什么关系”
“呵,你问我我就告诉你”
红璃冷笑一声:“懒得理你。”
“”
小男孩儿深呼一口气,挪开视线。
“好了,不用回答了,我已经懂了,你是最无聊的那种家伙
再见,哦不,再也不见,道不同,不相为谋。”
在众人迷惑的目光中,小男孩儿拍了拍手,身旁的金秀突然就像是如梦方醒一样,愣了两三秒,瞬间炸毛
“原来是你在阴老娘,我特么说呢,谁爱装老太婆啊,谁爱喝茶啊,谁会傻不拉几不走寻常路啊”
“我喽。”
小男孩儿撇了撇嘴。
“本来以为是个有趣的世界,结果竟然连这里都有懒惰家族的爪牙了吗”
小男孩儿突然变出一台大炮,在众人的注视下,点火,钻进里面,双臂前伸:“遨游界,旅游乐趣两颗星,当地人排外且无聊,旅游建议,谁爱来谁来”
“砰”一声响,小男孩儿在几人警惕却又迷惑的目光下化作天上的小星星,大炮碎成渣,碎屑扭曲排列,组出文字:“无聊”
红璃:“”
金秀:“”
银子圣:“”
姚情空:“”
------题外话------
某人因为作息不协调,饮食不规律,能躺着不坐着,熬夜不吃饭,喜提结石一枚,下午去碎掉了,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为你提供最快的如此堕怠,怎能成仙更新,第二百八十九章 踏着前人的足迹,可能很无聊,但却不用自己思考问题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