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7点不到,魏武和杨顺就进了巴音朝克图镇。
巴音朝克图镇位于四子王旗东北方,东面和北面均与苏尼特右旗交界,南部与供济堂镇为邻,西与查干补力格苏木、红格尔苏木接壤,辖9个嘎查,总辖地面积3433平方公里,总人口8000多人。
小镇很小,也很萧条,还不及南方的一些大点的村庄,哪怕现在都成了空心村,也远比小镇繁华。
不过,小镇虽小,建筑不多,还大多是低矮的平房,但却是热闹无比。
不宽的街道两边,几乎每一棵行道树上,无一例外的,都拴着一匹马,旁边是一个蒙族大娘或大爷,悠闲地坐在马扎上,每个人,手里都攥着一大把零钞。
嘿,魏武突然觉得,兰之衡还是有点用的,除了可以治疗烧伤,每一次露面,还能搞活一方经济,带动一方消费,尤其可以给这些老人,带来一笔可观的“看车费”。
看着一群群的人们把马匹交给老人,递上20元的纸币,然后都急匆匆地向着镇子南边去了。
魏武没有停步,骑着马继续往前,一个老大爷在后边喊着:
“老板,前面没地方栓马了”
两人摘了蒙面纱巾,回头给了老人一个微笑。
刚刚那几个步履匆匆的人,都侧目过来。
随后,一个声音大喊道:
“兰医生是兰医生”
旋即,这人又扯着嗓子喊道:
“兰医生来了”
瞬间,原本坐着的大爷大娘们全都站起来了,步履匆匆的人们也全都停下了脚步,闪到了路旁。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接力喊着同一句话:
“兰医生来了”
再有就是:
“兰医生好”
魏武心里突然有些心虚,要是他真把兰之衡演死了,小镇上会出现什么样的景象
两人循着人声,哪儿人多就往哪跑,拐过两个路口,就见前面黑压压的人群挡住了去路。
见到两人快马过来,人群迅速让出道来。
道路的尽头,便是镇卫生院了。
卫生院的大门是关着的,里面站着不少警察,门外也有不少,此外还有不少民兵,在协助维持秩序。
见到那么多人一起高呼“兰医生”,门内的警察即使没见过兰之衡,也毫不犹豫地开了门。
镇上只有这么一个卫生院,病床只有24个,这次烧伤的一个46个,有17个是轻微伤,其余29个都是中等以上程度的烧伤。
病床不够,就在卫生院的院子里临时搭建了6个蒙古包,把行政办公室、会议室等全部螣出来给病人住,勉强够了。
蒙古包前,早就有一群人闻言从病房或其他地方赶来,聚集在一起,见到两人过来,纷纷围了上来。
魏武他们两个,直到此时才跳下马,把缰绳递给赶来的两个民兵。
刚才一路骑马过来,也是杨顺的主意,说是人太多,又聚集在一起,一旦淹没在人群里,万一厥东运动的人动手,根本没法控制,还容易造成更多的伤亡。
这边坐镇的,是乌兰察布市的市长,此外四子王旗的领导几乎全在。
“兰医生”一向的人设,就是话不多,不爱与人交际,于是他远远地就摆了摆手,说:
“客气话还是免了吧,先救人要紧。”
听他这么一说,一干领导伸出的手,又尴尬地收了回来,原本就黑红的脸更加的红了。
大门外面的药企媒体记者们,心里突然觉得异常亲切:
没错,是熟悉的兰医生,几个月不见,还是这个味。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连忙上前一步,说:
“兰医生,跟我来吧,最重的伤员在这边。”
说完,就朝着一个蒙古包走去,却被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拦住了,说:
“院长,还是从那些牧民开始救治吧。”
被称作院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后面一幢三层小楼,一边道:
“跟我来吧,兰医生,先去看看重伤员。”
魏武没再说活,跟着那人上了二楼,其他人也跟了上去,杨顺背着硕大的双肩包,跟在了最后。
卫生院总共只有三层,一楼是门诊各科室和输液大厅;二楼是各种检查化验的地方,还有防疫保健等科室和几间手术室。
三楼一半是病房,另一半是行政办公室、会议室等,此时,因为病床不够,行政办公区全都改成了病房,护理床都是昨天从四子王旗拉过来的。
现在的院长等人,包括市旗领导,都在院子里的蒙古包里办公和指挥协调。
路上,那个院长简单介绍了一下他自己,原来他是四子王旗人民医院的院长,叫博日特,昨天一早带了一帮医生护士过来支援的。
魏武只问了一句:
“刚才那人是”
博日特院长说:
“那人是来旅游的游客,就是他们喝多了,才造成火灾的。
受伤最重的那个,就是乱扔烟头造成此次火灾的,虽然他拼死救了很多人,但毕竟造成了这么大的事故,还是被公安机关当做犯罪嫌疑人,暂时看管起来了。
原本按照他的伤势,应该住在楼上病房的,但他们坚持把病房让给了牧民,所以暂时安置在楼下的蒙古包里。”
这时候,他们已经进了一间病房,病房里有三个人,其中两个是孩子。
魏武逐个看了一下,便从杨顺的手里接过了双肩包,一边打开一边说:
“院长,这里只需要几个护士,其他人都出去吧。”
博日特院长点点头,退了出去,其他人也都退到了门外,杨顺也一样。
魏武让护士帮忙,让病人的上身裸露出来,要是烧伤严重,上衣脱不了的话,就直接剪了。
这边,魏武拿出银针,用酒精棉擦拭后,开始跟第一个病人针灸。
总体来说,这些病人远没有上次的那些学生严重,治愈起来也要容易很多。
这次针灸的主要目的是给伤着激发生机,清除肺叶和气管里吸入的烟尘,每人只需三五针即可,所以速度很快。
十分钟不到,魏武便换到了隔壁的病房。
第一个病房里,魏武留下了几包药泥,让护士给已经扎过针的病人敷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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