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剑王盛怒至极,苏牧胆子太大,根本就不把他和剑冢放在眼里
而苏牧也正如他心想,是真不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继续杀向田剑师众人
全剑王也沉着脸,苏牧追杀他们剑冢的弟子,终究是在挑衅剑冢所有人,剑冢威严,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挑衅
但他没有阻止,一是他没办法阻止,除非是想要自己的队员全死在他手中:二是齐剑王的人的作为他早就看不惯了,这些人活着不光是剑冢的累赘,更是剑冢的耻辱,死了也好。
就是恐怕苏牧没有那个本事杀了田剑师他们。
“唉”玉剑王默默叹了口气,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一个外人能够在剑道上有如此高的成就,还如此年轻,心性不狠辣,活都活不到现在。
“他,他杀上来了”
“那么强的剑,都阻拦不了他半刻”
田剑师众人瞥见苏牧冲破悬停之剑的阻拦杀上来,吓得魂都快丢了,脸色更是白了又白
“快,快啊”
“不惜一切代价上岸”
都被苏牧逼到绝境了,只能想尽办法尽快上岸。
“铮,铮”
第四轮剑击,第五轮剑击继续阻拦苏牧,但都未能奏多少效。
眼看他们还被最后一轮攻击阻拦,再看苏牧已经距离他们非常近,田剑师众人直接杀疯,纵使拼杀到身上到处是伤口,愣是连哼都不哼一声,更不敢停歇片刻。
“最后一把剑了”
终于,最后一轮剑击被他们杀到只剩下最后一把剑,希望就在眼前
“铛”
齐剑王的一名队员率先劈开最后一把剑,就差一步登岸
齐剑王见状心头一喜,看向还差着三丈距离的苏牧,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还想杀他的人,等他们全部上岸,就是你这混蛋的死期
“小畜牲,看你还怎么杀我”
陈剑师率先冲向池边,翻身得意看向苏牧,投向挑衅的目光,他只需一息的时间就可以降落到岸上了,小畜牲,你还拿什么杀我
他活下来了,你就该死了
李剑师在远处望着,眼中闪过一丝遗憾,看来报仇是无望了,能够留下一两个人,就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不过按照剩下的那些弟子的进度来看,怕是留下一人都难。
面对陈剑师的挑衅,苏牧神色不变,在他眼里,田剑师这些人早就是一具死尸,没有他的准许,也想活着上岸
“无法剑诀”
“君临”
陈剑师眼看着就要落地,忽然在他下方位置的一把悬停之剑毫无征兆的杀起,直刺他后背
“喝”
陈剑师自以为安全,全然没有注意到下方正有一把剑刺向他后背,等他发现时,已经为时晚矣
“啪”
仓促凝聚一层剑意护甲,却在悬停之剑之下直接破碎
“噗嗤”
“哼”
后背一凉,陈剑师双眼圆睁,低眼看向自己胸口,只见悬停之剑从他胸口穿出,一点点鲜血从剑身滑落。
齐剑王看到脸色大变,都马上就要到岸上了,剑击也结束了,怎么还会有一把剑攻击他的人
“是他”
绝对是苏牧那小畜牲搞的鬼
齐剑王瞥了苏牧一眼,顾不得震撼,更顾不得憎恨,冲上去接陈剑师,只要成功接上岸,哪怕是心脏被刺穿,及时救治还是有希望活命。
“噗嗤”
下一刻,齐剑王身形猛然停滞,看着第二把剑从陈剑师胸口穿出,瞳孔直接缩成针形
两把剑同时刺穿,哪怕是大罗神仙来了,也回天乏术
“咳哼,咳哼”陈剑师看着自己胸前刺出来的第二把剑,双眼瞪的更大,鲜血从嘴角不断流出,这两把剑,哪来的
“噗通”
体内力量迅速消散,无力掉回到洗剑池,捡起一片水花。
大片血红,连乌黑的池水都无法掩盖。
李剑师被池水彻底淹没,死之前他都没有想明白,他为什么会死,是谁杀了他。
来洗剑池之前,他根本没想过,会这么死了。
“死,死了。”全剑王和玉剑王看着为之噤声,一个天骄弟子,就这么死了。
“怎么死的”他俩都没有看懂,陈剑师是怎么死的,两把悬停之剑为什么会毫无征兆的攻击,按照洗剑池的规则,不应该发生这种事才对。
“嚯”
“陈,陈剑师死了”
田剑师他们还在奋力拼杀,等他们先后准备上岸的时候,却发现率先上岸的陈剑师已经身死,都给吓得不轻。
“怎,怎么死的”
“好像,好像是被悬停之剑穿胸而死。”
亲眼看到陈剑师死的人脸色苍白的开口,刚才那一幕,不说有多么吓人,而是非常诡异
“什,什么”田剑师众人声音都有些发颤,恐惧蔓延全身,这是非要他们死在洗剑池
“不是,不是说洗剑池的规则是闯完剑击就可以上岸了吗”
“都要上岸了,悬停之剑怎么还会杀人”
“小畜牲,老子剁了你”在他们不解之中,齐剑王在原地怔了一会,接着就怒到全身发颤,看向苏牧浑身爆发出恐怖杀意
“锵”
怒吼着直接拔剑杀向苏牧,誓要取他性命为陈剑师报仇
更是为自己雪耻
在他面前,就在脚跟前,杀了他的人,这不是奇耻大辱是什么
“齐剑王”
全剑王和玉剑王看到,吓得当即冲上去拦住他。
这哪是去杀苏牧,分明是要害死所有人
“齐剑王,你冷静”全剑王死死抓住齐剑王,在他耳边大喝。
冷静齐剑王目眦欲裂看向全剑王,指着苏牧暴喝:“那小畜牲,当着本座的面杀了他,你让本座怎么冷静”
他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羞辱
全剑王愣住,瞥了苏牧一眼,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
“齐剑王,你在开什么玩笑。”
分明是被悬停之剑杀死的,只有可能是洗剑池的规则出了问题,还说什么是苏牧干的,想要杀苏牧也用不着扣这么荒诞的帽子
“全剑王,你不相信我”齐剑王仿若看到了全剑王对他的讥笑,怒发冲冠,这是在羞辱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