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严启宽的想象中,今天只要他一拿出那条蓝宝石项链,陈芸就会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
可谁知,对方非但没有露出一丝惊喜的表情,甚至还当着那么多老同学的面,直接拒绝了他,转头就答应了一个穷光蛋的求婚。
这让他的脸往哪儿放
严启宽眯了眯眼,反正现在都闹翻脸了,他也懒得装了,当即原形毕露,龇牙咧嘴地就朝陈芸吼了起来。
“妈的,你个贱娘儿们,给你点儿脸,你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个天仙了我告诉你,老子玩过的比你漂亮的女人多的是”
“为了追你,这段时间老子花了多少钱,你现在说翻脸就翻脸,把我当什么了冤大头吗”
严启宽恶狠狠地瞪着眼睛,不过因为脸上的肥肉太多,一双小眼睛还是跟两条缝儿似的。
周兴怀心中一凛,急忙将陈芸护在了身后,冷冷一笑道:“呵呵,严大少,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了”
严启宽从鼻孔中哼了一声,目光阴鸷地盯着周兴怀,凶神恶煞地说道:“装你妈浪费老子的时间周兴怀,识相的就赶紧滚一边去,今天老子一定要睡了这个小贱货”
一听这话,周兴怀顿时怒不可遏,拳头紧了又紧。
“怎么听不懂人话吗再拿这种眼神看着我,信不信老子叫人削了你”严启宽说着,举起右拳挥了挥。
“我去你”
周兴怀一声怒吼,弯下腰猛地就朝着严启宽冲了过去,一头顶在了他那肥嘟嘟的大肚子上。
“啊”
别看严启宽块头不小,可这都是虚胖,浑身上下全是软趴趴的肥肉,加上好吃懒做、纵欲无度,身子更是虚得不行,被周兴怀这么突如其来地朝肚子上顶了一下,直接就被掀翻在地
“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啊”严启宽躺在地上,一面捂着肚子哀嚎,一面朝普建伟吼道。
包厢里的众人大惊失色,纷纷朝着角落缩去,似乎生怕自己被牵扯进去似的,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劝架。
普建伟扭了扭脖颈,活动了下筋骨,气势汹汹地就朝着周兴怀走去。
然而。
“嗖。”
一道黑影突然闪到了普建伟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只见萧云站在了周兴怀和陈芸前面,神色淡淡的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缓缓的呼出了一个烟圈,吐在了普建伟脸上。
“你确定要动手”
普建伟的眼睛抽搐了两下。
他妈的,这个臭屌丝,身上铜板儿没有几个,还一整晚地在自己面前装逼,简直就是讨打
“哟呵,行啊,老子没找你麻烦,你倒是先主动送上门来了”普建伟嘲弄地笑着,翻过手掌勾了勾,说道:“来来来,老子今天倒是要看看,你这瘦猴子有多大力气”
闻言,萧云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眼底满是怜悯:“我怕一拳把你打死。”
普建伟一怔,瞬间爆发出了夸张的笑声,而后转身朝着缩在角落里的老同学们说道:“嘿我去,你们听到没有这二比说要一拳把我打死哈哈哈”
忽然。
他猛地收住了笑声,直接拎起一个空酒瓶在桌子砸碎了,而后用锋利的碎酒瓶指着萧云的鼻子,眼神阴鸷的说道:“妈的,原本看在老同学的份上,老子打算最后再来收拾你的。”
“可你这臭屌丝,还非要上赶着第一个来送死,行,我满足你”
见状,身后的周兴怀和陈芸皆是一惊,异口同声地喊道:“不要”
闻言,普建伟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嘲笑,手里掂着碎酒瓶,看向了萧云。
“萧大学霸,我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你年年都是第一。啧啧,只可惜啊,光学习好有什么用连做人的基本道理都不懂。”
“有些闲事你可以管,不过,有些闲事要是管了,会没命的明白了吗”
“你要真想帮你的好兄弟周兴怀,这样吧,你替他跪下来,给严少磕头道歉,再去替严少开个房间,把陈芸送过去,难说今晚你们仨就不用横着出去了。”
听到这话,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严启宽露出了一抹猥琐的笑容,眼神止不住地一个劲儿地朝陈芸瞟。
“要是我不愿意呢”
萧云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表情陶醉地再次吐出一个烟圈,呛得普建伟直皱眉头。
“给脸不要脸萧云,这可是你自找的”
普建伟的眼神骤然狠厉起来,面目狰狞地抡起碎酒瓶就朝着萧云的门面刺去
“啊”
在场的众人看得心惊胆战,不少女同学直接惊呼了出来,可萧云却依旧不动如山,站在原地吞云吐雾地抽着烟,仿佛没看到迎面而来的锋利玻璃尖似的。
然而。
就在普建伟手中的碎酒瓶,距离萧云的鼻尖只有几毫米的时候,只见他眸中寒光迸现,猛地的抬起右脚对着普建伟的小腹踹了过去。
下一秒。
普建伟整个人“嗖”地一下就飞了出去,速度之快,简直像是被发射器给弹出去一般
“砰”
包厢里微微发出了震动,只见普建伟整个人,如同嵌入墙面一般,身子呈弓状,大半个屁股都陷入了墙面里。
“嘶”
看到这一幕,整个包厢里的人纷纷倒吸了一口凉气,尤其是严启宽,更是差点儿惊掉了下巴
这
这他妈是电影特效么
居然一脚就把人踹进墙里面
周兴怀也懵了,认识萧云这么多年,他从来不知道对方居然这么能打
包厢里一片寂静,只有五光十色的彩灯在不停地旋转着,气氛一度诡异了起来。
就在这时,嵌在墙面里的普建伟突然抽动了两下身子,而后发出了一阵“唔唔唔”的虚弱的呻吟声,嘴里“噗嗤、噗嗤”的就吐出了大口的鲜血。
此时的普建伟,已经两眼发黑,双耳耳鸣,整个人晕得找不着南北,屁股嵌在墙面里,整个下半身的骨头就像被碾碎了一般刺痛。
萧云这一脚,简直就是把他踢到了十八层地狱里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