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袁爷”戴睿平艰难地张开了嘴,吞吞吐吐地想要求情。
然而,袁坤只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便直接打断了他想说的话:“戴睿平,虽然这七度海岸ktv一直都是我罩着的场子,不过我可没允许你们干这些仗势欺人的事儿”
“既然这小子是你的朋友,他扫了萧先生的兴,那你也要对今天的事儿负责”
说完,袁坤朝几个保镖霸气地挥了挥手。
见状,戴睿平脸上一怔,嘴巴都吓白了,急忙摆着手说道:“袁爷、袁爷这小兔崽子干的好事儿,我是一点儿也不知情啊”
“我我也是被他蒙在鼓里的袁爷,您、您就饶了我吧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干了这些下作的事儿我要知道,我肯定不会帮他的”
见戴睿平急着撇清干系,严启宽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袁坤冷冷的哼了一声,拿着酒杯的手指了指萧云,说道:“跟我说没用,今天你得罪的,是萧先生。”
戴睿平愣了下,扭头看了一眼萧云,二话不说就冲上前,“噗通”一声跪到了他的面前,哆哆嗦嗦地求饶道:
“萧、萧先生今天是我有眼无珠,坏了您的雅兴,不过不过严启宽那小兔崽子的所作所为,我是完全不知情啊”
“要不是他没跟我说实话,我怎么会跟您发生误会呢萧先生,您一定要明察啊,这件事儿真的跟我无关”
看着他那一脸惶恐的模样,萧云心里好笑不已,十分钟之前,这家伙还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模样呢,没想到这一怂起来,一点儿人样都没了。
“与你无关”萧云挑了挑眉,戏谑地抽了一口烟问道:“不会吧我听严大少说你不是跟他父亲有着过命的交情么”
“他今天又是布置装饰,又是升级包厢的,你会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戴睿平瞳孔骤缩,咽了口唾沫,当即头就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摆着手道:“不不不,萧先生,您别听那臭小子瞎说我、我哪儿跟他爸有什么过命的交情啊”
“他爸啊,顶多就是咱们七度海岸的一个客户,偶尔来喝喝酒,唱唱歌罢了我都是把他们当普通客人来招待,哪儿有什么交情啊”
听到这话,一旁被扣押着的严启宽算是明白了,这家伙是想彻底撇清跟自己的关系,独善其身。
瞬间,严启宽的怒火“噌噌”地就往上冒,破口大骂道:“草尼玛的,戴睿平,你个王八蛋我爸以前给你介绍了多少大客户,在你这ktv里面开了多少酒你现在就这么见死不救”
“行啊,你个狗娘养的老东西,够意思你等着,老子在你这里出了事儿,看我爸不把你碎尸万段了”
闻言,袁坤的眼里闪过一抹寒光,重重地一放酒杯,朝旁边的保镖怒喝道:“聒噪给我打”
话音落,几个彪形大汉当即撩起袖子按着严启宽就是一顿暴打。
包厢里,惨叫声不绝于耳。
严启宽那张原本就胖乎乎的脸,现在直接肿得就像是被蛰了一样,脑门上更是鼓起了几个青紫色的大包,活像一尊如来佛似的。
戴睿平吓得冷汗津津,头都不敢抬一下,可耳边响起的杀猪般的惨叫,却让他更加心慌起来,即使不看,他也能想象到严启宽的惨状。
心里越想越怕,戴睿平身子一软,直接给萧云“咚咚咚”的就磕了几个头,哭道:“萧、萧先生今天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着这小王八蛋瞎胡闹,坏了您和您朋友的雅兴”
“今天今天您朋友的消费,全部免单我我我我还再附赠您的朋友每人一张钻石会员卡萧先生,只要您肯原谅我,您说什么我都肯做”
说完,戴睿平满脸真挚地看向了萧云,眼神可怜巴巴的。
萧云轻笑了一声,玩味地咀嚼着他说的话,“我说什么你都肯做”
“对对对萧先生,只要您肯原谅我,放我一马,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戴睿平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眼角眉梢尽是谄媚的笑意。
“唔”萧云端起酒杯晃了晃,思忖了片刻,嘴角微微上扬:“那如果我说,我要你把这家ktv让出来呢”
“啊这这”
戴睿平懵了,脸色有几分为难。
“怎么你不愿意么”萧云依旧挂着一副戏谑的笑容。
“我我”
戴睿平的眼角抽搐了几下,心里当即暗骂了起来,他妈的,老子当然不愿意了
七度海岸ktv可是他多少年的心血啊
多的不说,就说在城东这一块儿,哪家ktv的生意赶得上他一年下来的盈利也得有个小几千万了
萧云开口就要他把七度海岸拱手相让,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你什么你”袁坤猛地一拍桌子,眼神阴厉地瞪了他一眼,怒斥道:“萧先生能看上你这家小破店,那是你的荣幸再叽叽歪歪的,老子就让你看不到明天的日出”
戴睿平的身子猛地就跟着抖了一下,眼里欲哭无泪。
妈啊,他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严启宽这个丧门星惹谁不好,非得惹这么一尊大佛,现在好了,把自己也给害惨了
戴睿平的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可为了活命,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钱没了还能再赚,这小命要是没了,可就啥都没了啊
想到这儿,他只得咬着牙,心如刀割地点了点头:“愿愿意,当然愿意了”
萧云勾唇轻笑,端起酒杯朝他敬了敬:“那就多谢了,戴老板。”
“萧先生,您客客气了”
戴睿平的脸上强扯起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
此时的他,心头就像被人挖走了一大块肉似的,生疼
妈的,要是知道萧云有这么强的背景,他今天说什么也不会跟着严启宽那个小兔崽子胡闹的
一点儿好没讨到,反倒还把他大半辈子的心血给赔了进去
这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戴睿平越想越懊悔,简直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要是时光能倒流,他说什么也要把萧云给当祖宗一样供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