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还是和那个狼族的巫祝在一起”化身军营大管家的白雪衣来到嬴政的营帐之外,对一个侍卫问道。
“是。“侍卫目不斜视地说道。
他虽然只是一个侍卫,但却拥有着不俗的智慧,要知道,能够成为嬴政的侍卫,可不仅仅只拥有高强的武力就可以了,还需要着观察入微的心思与智慧。
他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他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面前的这位女将军,说话间的语气有点不对劲,所以这個时候的他可不能多表现出什么,以免被误伤。
竟然又是那个女人。得到答案的白雪衣眉头不由一皱。
这些天来,那个女人和大王接触的时间实在太过了,莫说是一个俘虏,即使是王宫的那些女人,也不可能天天待在大王身边,尤其还是在不舍昼夜的情况下。
那个女子就真的那么漂亮白雪衣迟疑道。
也不见得,难道只是因为那个女子足够年轻吗白雪衣想到了一种可能,但这种可能却让她的心情瞬间变得更加不好了。
在通禀之后,白雪衣走进了大帐,曾经的狼族单于金帐,此时显得十分宽敞。
在白雪衣的视线尽头,是两个相对而坐的青年与少女,看两人的样子,是少女在诉说着什么,而青年则是在倾听,并时不时的点点头,似乎是认同少女的话。
“大王。”白雪衣径直走到嬴政身边,开口道。
“雪衣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嬴政头也不回地问道。
“大王,大军已经自大战之后,已经在此停留了五天了,大王,这样下去可不行。”白雪衣说道。
“继续说,让孤听听你的想法。”嬴政道。
“大王,十万大军在此,无论是追击狼族溃军,还是攻打雁门城,或是南下与桓齮所部汇合,直取李牧所部的七万赵军边骑,这些都可以,都要比现在这般驻军在此,无所作为的要强。”白雪衣说道。
“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嬴政反问道。
“是,大王。”白雪衣坚持这说道。
“雪衣现在很有忠臣的潜质。”嬴政不知想到了什么,说出来了这么一句话。
“大王,军营之中,应该离女人远一点。”白雪衣说着看向了嬴政对面的少女。
迎上白雪衣视线的一张小脸,不施粉黛而自成玉色,拥有者狼族女子特有的深目,而少女最奇特的一点是,在她那漆黑如墨的眼睛深处,似乎有着其它的色彩,在眼瞳周围带着分别带有金蓝两色。
因纯净而悠远,又因悠远而神秘。
迎上这样的视线,让白雪衣的心头不由微微一沉,在少女的视线中,她感觉到另外一种东西,一种超然脱俗。
而白雪衣很清楚,这种超然脱俗虽然能够让绝大多数的男人自惭形愧而不会生出丝毫妄念,但对于嬴政这样的人来说,这般的超然脱俗却只会引出他更多的心思。
“雪衣这是在说自己”嬴政道。
“大王,您”白雪衣还要再说下去,话却卡在了喉咙中,因为嬴政已经握住了她的手。
“大王,她在说什么是在说我吗”当白雪衣停下来的时候,狼族少女却开口说话了。
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一连串的狼族语言,让此时已经神游物外的白雪衣丝毫没有意识到她是在说些什么。
“是,她是在说你。”嬴政用在过去的数天中从少女这里学到的狼族语言道。
“她在说我什么”少女好奇道。
“她说孤应该离你远一点。”嬴政道。
“为什么难道我是一个很坏的人吗”少女疑惑道。
“不是,只是她自己想多了。”嬴政说道。
“不过,有一件事情孤确实需要与她说一下,你先回去吧。”嬴政道。
“是。“少女回答道,人已经站了起来,在临走前更是对白雪衣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长串话。
但是具体是什么,白雪衣只能回以茫然。
“我好像犯了一个错误。”白雪衣下意识地说道。
她不知道狼族的少女说了些什么,但是,从对方的神色之中,白雪衣却能感觉到,在这座大帐之中,并没有发生自己想象中的那些事情。
“错误既然是错误,那就是付出代价的。”嬴政意味莫名地说道。
“大王,是雪衣冒失了。”白雪衣认错道。
“也不算冒失,有些事情你不知道,难免引起误会。”嬴政说话间握着白雪衣的手掌微微用力,将其拉到了自己身边坐下。
“那个狼族大巫祝对大王来说很重要”白雪衣问道。
“是很重要,关系到未来秦国边疆的稳定。”嬴政道。
“对于狼族,或者说是草原部族,一味的杀戮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草原之广阔,更在六国之上,我们可以将侵入赵国的狼族大军屠尽,但狼族留下的势力真空,就会迅速的被另外一方势力填补,如此反复,无穷无尽,而我们的力量却是有限的。”嬴政道。
“道理是这样的到底,但对付狼族这样的草原部族,实则也没有其它的办法,这些年来,秦、赵、燕都有修筑长城,虽然不算是最好的办法,但勉强也算是一种应对之策。”白雪衣道。
“那是对于别人来说,而不是对于孤来说。”嬴政道。
“大王的计策难道是在方才的狼族大巫祝上”白雪衣此时已经确定了一件事情。
“正是,既然用武力不能消灭狼族部族,那就需要用另外一种方式,文化。”嬴政道。
“用文化”白雪衣不解道。
“更准确的说是用文化与物质,用文化软化其侵略性,用物质灭其狼性。”嬴政道。
“文化物质”以白雪衣的见识一时间自然不能够理解嬴政的话,这与智慧无关,只不过出自时代的限制而已。
“狼族需要的不是王权单于,而是神权巫祝。”嬴政道。
“孤这五天以来,与巫祝之间可没有发生雪衣伱想象化和传统。”嬴政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