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竟然还活着”老者看清面前的儿子,也是激动异常,谁能想到,在大梁的城墙之上,竟然能够父子重逢,他都以为自己这个儿子在六年前就已经战死了。
“爹,我还活着,只是,你怎么会在大梁”魏军士卒追问道。
“不仅是我,雀儿也在大梁。”老者一把抓过魏军士卒的手掌,似是害怕面前的儿子会在下一刻消失一般。
“雀儿也在,那他娘呢”魏军士卒准备的抓到了父亲话中想要隐藏的信息。
“雀他娘“老者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的神色。
“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与雀儿为什么会离开叶县,雀他娘现在又怎么了”魏军士卒追问道,此时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了。
“唉,这两件事情其实也就是一件事情,还要从六年前说起,六年前大王要攻打秦国,你应召入军,却一去不不回”
在老者的诉说之中,魏军士卒逐渐了解到在过去六年中家中发生的事情了,但是,随着了解的加深,魏军士卒的脸色逐渐边了,变得极为难看,不等父亲将话说完,魏军士卒的整张脸就涨成了通红之色。
一双眼睛几乎变成了血红之色。
原来,在他父亲的讲述中,当他在战场上失去消息之后,那村中的张大户趁机巧取豪夺,说是他曾在去秦国作战之前,向自己借贷了钱财,更是伪造了记载借据的竹简,老者与儿媳虽然知道那个假的,但是,在官府的干预之下,他们还是败诉了。
得到的结果就是他们用自己的耕地偿还了那本根就不存在的借贷,而那个张大户的贪婪还不止如此,更是以他们家未能偿还干净借贷为理由,要让他们将家中的雀儿卖掉以偿还债务。
在这种情况下,他那媳妇只能将自己卖给那户地主,如此才让自己的公公与儿子逃过了沦为奴仆的情况。
在家乡失去了生活田宅的老者只能带着孙子来到大梁求活,如今已经过去了四五年的时间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魏军士卒喃喃自语道,只觉得自己方才听到的是一场噩梦。
他想不明白,想不明白自己这些年为什么会遭遇这么多悲惨的事情。
他不明白,自己明明不曾亏欠过任何人,却让家人遭受到了如此厄运,他想不明白,自己的战场上拼着自己的性命保卫这个国,保卫自己的家,可是摧毁了他的家庭的人却不是他与之拼命的敌人,而是自己的国人,是自己要保护的国。
他想不明白,敌人还能在他们回乡的时候,考虑到他们回乡之后的困难,给与他们一笔钱财作为补偿,为什么自己效忠的大王却将那笔自己用汗水与鲜血换来的钱财没收了。
他想不明白,自己视如仇雠的秦国尚且将他们当成一个人,为什么自己效忠的君王和朝廷却不将自己当人
他有太多的不明白,他不知道,自己再次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男子的异样很快被周围的士卒看见了,其中一个相熟的士兵走上前来问道。
在这段城墙之上,多是从秦国回来的战俘,因此彼此虽然不是同乡,但也都认识,而男子在做战俘之时,勉强也能当了一个小头目,还是有着数十个好友兼属的。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我们在此拼命,为的是什么”他迷茫而痛苦地说道。
“大哥,你这是”士卒一把拉住男子,才发现自己这位在战俘营结实地大哥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是脸色憔悴,双眼通红,仿佛失去了精神气一般。
男子于是将自己的遭遇想身边的好友讲述了一遍,现在的他只觉得脑海之中一片混沌,只希望能够在好友这里得到些帮助。
“怎会如此怎会如此”士卒在听完讲述之后,也是义愤填膺,世间怎么有这么多荒唐的事情。
“兄弟,你说,我们手中的这把刀,到底是在保卫什么我们流的血又是为了什么”男子悲怆道。
“大哥,这样的国家为什么还要为她拼命,我们在这里拼命,保护了她,然后让那些人继续欺负我们的家人吗”士卒压低了声音道。
“你是说”男子猛地一惊,看向身边这个兄弟的眼神不由变了。
“大哥,你想想,秦国是怎么对待我们的,而我们的大王和他的魏国又是如何对待我们的我们保护的魏国是我们的魏国吗”士卒说道。
“你要造反”男子惊骇道。
“有何不可”士卒决绝道。
“这”
“大哥,你现在保护的国,就是害得你家破人散的罪魁祸首,若不是有他们为那贼人撑腰,嫂子何至于沦为奴仆,伯父何至于在这么大的年龄还要背井离乡”士卒小声道。
“你准备怎么做”男子看着面前的父亲,又想到自己的妻子,心中顿生一股戾气道。
“还要由大哥你来出面,在这段城墙之上,有着不少我们一起修秦国驰道时的朋友。”士卒道。
“你仔细说来。”
于是,在大梁城墙之上,一处最不起眼的地方出现到一点点的火星,而这点火星又能否点燃大梁城呢
大梁城下的秦军大营。
“父亲,下午的进攻可以出全力了。”作为大军实际指挥者的蒙恬对父亲蒙武说道。
“是可以了,经过三天的进攻,大梁城城墙各段的防御力量的强弱变化情况已经摸清楚了,接下来,就是针对其力量薄弱之处发动最强的进攻了,也让我见识见识一番那些机关兽的强大吧。”蒙武期待道。
在这场战争之中,蒙武已经成了完全的配角,不过,对此蒙武并不在意,因为主角是蒙恬,是他的儿子。
在蒙恬的身上,他已经看到了蒙氏一族未来四十年的兴盛了。
“父亲定然不会失望的,机关兽,就是要用在关键时刻,发动雷霆一击的。”蒙恬自信道,对于下去的战斗可谓志在必得,这不是他轻狂,而是来自于机关兽为他带来的底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