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对小老头说,“我就是本村人。”
小老头又问,“你姓什么”
“我姓陈。”
“这次打架参加了吗”
陈扬忽的一个激灵,顿时警觉起来,“老同志,你一个烧火做饭的,是不是问得太多了”
小老头哈哈大笑,“我一个做饭的,你怕什么呢”
倒也是,陈扬松了口气。
小老头掏出一包大前门牌香烟,掏出一支递给陈扬。
陈扬犹豫。
“烟酒不分家,来一根嘛。”
陈扬这才接过。
大前门牌香烟,凭票要三毛钱一包,是好烟呢。
小老头一边吸烟,一边蹲在地上,“小陈同志,咱们随便聊聊行不”
吃了人家的嘴短。
“聊啥”
“你参与打架了吗”
“没有。”
小老头弹了弹烟灰,“你姓陈,为什么不参与打架”
陈扬苦笑着说,“虽然我姓陈,但是我家已经被开除出了族谱。他们不认我是陈家的人,我当然不会替陈家打架。”
小老头哦了一声,“现在农村还有族谱和族长吗”
“老同志,你有所不知,这些东西一直都还存在,只不过不公开而已。”
小老头说,“把人从族谱上开除,性质相当严重呢。小陈同志,能说说原因吗”
“我父亲陈风是杀人犯,他杀了蔡宝福。”
小老头点了点头,看着陈扬不说话了。
陈扬收拾鱼篓,默默离开。
接下来的两天,陈扬没有去送鱼。
工作队都是派童老贵前来买鱼,当然也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隔一天的黄昏。
陈扬在家吃好晚饭,出门来到船上,刚要把船撑出去,却看见那个小老头出现在河边。
“小陈同志,能允许我观摩你捕鱼吗”
陈扬犹豫了一下。
这个小老头,还蛮可爱的,陈扬不忍拒绝。
小老头还真有意思,带了两瓶白酒和一包猪头肉,一边上船一边问,“能喝不”
“喝倒算。”
陈扬有意显摆,豪气干云,拿撑篙在河堤上一点,渔船像箭似的飞了出去。
小老头立足未稳,差点掉入河中。
小老头冲着陈扬一阵笑骂。
陈扬把船摇到头湾附近,泊好船,再把马灯点亮。
酒和肉摆在鱼舱盖板上。
一老一少,一个坐在中舱,一个坐在前舱,盘着双腿面对着面。
“小陈,喝。”
“老同志,我还不知道你姓啥叫啥呢。”
“我姓范,模范的范,你就叫我老范好了。”
老范喝酒,陈扬也喝酒。
“老范,你在工作队里是干啥的”
“哈哈负责后勤,烧火做饭的,你不是都看到了么。”
“你来找我,想知道什么”
“随便聊聊,看看你是如何捕鱼的。”
关于捕鱼,陈扬得意起来,因为虽然是新手,但他一直有好运气。
喝白酒,太容易上头,喝了三四两,陈扬的话越来越多。
“小陈啊,站在你的立场上,你个人对这场械斗有什么看法”
陈扬笑了,“老范,你套我,我可不上你的当。”
老范也笑了,“紧张,小陈,你紧张了。”
“我紧张个屁。老范,我和我们家,在陈家村就是破罐子,我现在是破罐子破摔,天不怕地不怕。”
“哈哈,那就说说吧。”
“嗯打架的起因么,我看主要有两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