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全家人的面,陈扬扒掉二弟的裤子,拿着竹扁担狠揍二弟的臀部。
这就是家法。
全家没人敢开口阻拦。
直到二弟被打晕过去,臀部早已皮开肉绽,开始出血。
陈扬扔掉竹扁担,指着二妹三妹三弟说,“以后你们敢学你们二哥的样,我保证一定也是这个下场。”
说罢,陈扬出门,跳到石桌上蹲下,掏出香烟点上火,闷头猛吸起来。
爷爷跟着出来。
陈扬递给爷爷一支烟,再帮着点上火,“爷爷,不能让老三在家闲着。”
爷爷嗯了一声,“你把他屁股打烂了,十天半月好不了。等他好了,我把他送到他师傅那里去,还是老老实实的当个木匠吧。”
“就这么定了。”
爷爷回屋睡觉去了。
二妹三妹三弟一齐出来,老老实实的,把战利品统统上交。
二弟的私房钱被一窝端掉。
一共五十一块三毛七分。
三个小家伙,每人获得两块奖励。
“大哥,再给点呗。”二妹央求道。
陈扬再给每人五毛,“好了,不能再得寸进尺了。”
仨弟妹高高兴兴而去。
一顿毒打,能管三年。
后来,二弟伤好后,爷爷把他送回到他师傅刘仲平那里。他师傅严厉,算是消停了几年。
陈扬还是捕鱼,不管有赚没赚,干得挺欢。
用陈扬自己的话讲,这叫干一行爱一行。
不管有鱼没鱼,一天四趟,一趟两三个小时。
陈扬也是执着,除了七个河湾,哪儿也不去。
累了,躺在中舱,看看那几本与做生意有关的书。
看书累了,闭眼就睡,不管外面刮风下雨。
这样的小日子也挺不错的。
眼看着一九七九年就要过去了。
让陈扬没有想到的是,田芳和杨玉梅两位小老太太突然来访。
二人是乘汽船来的。
汽船是个俗称,其实就是柴油机驱动的客货两用船。
木城河是温林县的主要河道,从城关镇起,至温林县最北的泽国镇止。
每天有两只汽船,城关镇和泽国镇对开,上午下午两个来回。
木城河穿过陈蔡公社,在南塘街有个固定码头。
俩老太太赶早班,南塘码头上岸后,再打听陈家大队陈家自然村。
一路走来,找到陈扬家,才刚过八点半。
陈扬不在家,还在河里捕鱼。
爷爷和大妹都认识二老,热情的把二老迎进门去。
俩老太太带着不少礼物,先去看望陈扬的奶奶和母亲。
二弟也从屋里出来,臀伤未好,走路一拐一拐的。
俩老太太忙问怎么受的伤。
二弟尴尬。
大妹帮着打掩护,说下田干活时,不小心摔到了沟里。
爷爷赶紧吩咐大妹,去河边叫大哥马上回来,再骑自行车去南塘街上买菜。
陈扬正赶完早上这趟,摇着小渔船回家。
不速之客,陈扬心里直犯嘀咕,田芳和杨玉梅干啥来了
难道临走时拿的钱有问题
陈扬把俩老太太请到二楼。
一楼有堂屋,二楼有客厅,陈扬讲究。
只有重要的客人,才会被请到二楼客厅。
“田阿姨,杨阿姨,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复读学校那边出事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