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伟力一边从柜台里拿肥皂香皂,一边问陈扬,“扬哥,又有什么新想法了”
陈扬笑道:“我有新想法,也与你没有关系。”
“哎,我跟着你干啊。”
“我去。捧着铁饭碗,幸福万万年,伟力,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肖伟力一脸苦相,“扬哥,你快别说了。我每天待在这里,都快无聊死了。”
“伟力,我对你羡慕死了。”
肖伟力叹了一口气,“我女朋友跟我吹了。”
陈扬一脸诧异,“不会吧。伟力,你也是正式职工,你女朋友什么身份啊。”
“在县府机关工作,干部编制,她爸是局长。唉,门不当户不对嘛。”
陈扬手拍玻璃柜台,气道:“这娘们眼睛生在额头上,不是个好娘们。伟力,你吹了更好。要是娶回家去,肯定是娶回一个女祖宗。”
“扬哥,谢谢你,我现在已经想通了。”
“结帐。”陈扬指了指柜台上的肥皂香皂。
肖伟力拿过算盘,劈里啪啦的一阵拨拉,“一共四块七毛三分。”
陈扬一边掏钱一边问,“伟力,香皂不用凭票吧”
“对嘞。”
百货公司的商品,就是这么讲究,肥皂凭票香皂不用,陈扬想不明白这是什么讲究。
陈扬又去别的柜台,买了两瓶四特酒,一条大前门香烟。
从百货大楼出来,陈扬骑上自行车,在人民路上骑行几百米,再一头扎进一条又窄又脏的小胡同。
这条小胡同的尽头,住着陈扬读初中时最喜欢的老师。
化学老师孙延清。
陈扬想想,孙老师已经退休五年,现在应该六十五岁了。
孙老师退休后,陈扬来看过他七次。
前四年,一年一次。
这一年多来,陈扬来过三次。
一次是扫煤渣的时候。
另两次,是想请孙老师出山,去复读学校教书,但都被孙老师拒绝。
孙老师拒绝的理由,是他一个初中教师,没有资格给高考生授课。
其实,孙老师大学本科毕业,而且是重点大学,浙江大学化学系。
毕业出来就教书,一直在县一中高中部任职,只是从七十年代初,受到排挤,才被贬到陈蔡中学。
孙老师已变成了孙老头。
孙老头现在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问世事,天天在家侍弄满院子的花花草草。文網
可其实,外面的世界他门清。
看报纸,听广播,看电视,该知道的新闻他都知道。
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都在单位或企业上班,每个星期来一次,该知道的事情一点不落。
陈扬的事情,孙老师就知道得很清楚。
孙老师的老伴,也是一名教师,吴老师,七年前就已经退休。
老两口坐在院子里,看着陈扬,一样一样礼物拿出来,搁在小木桌上。
除了两瓶四特酒,和一条大前门香烟,还有两包腌制的鱼干。
一包鲫鱼干,一包鲤鱼鱼片。
吴老师笑眯眯的说,“出手大方。有钱了,就是不一样了。”
陈扬把搁在纸箱里的肥皂香皂,也从自行车上拿下来放在小木桌上。
“呵呵老师,师母,这箱肥皂香皂可不是送给你们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