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决定增人。
而且这次增人,只增大人,不要小年轻。
陈福明的父亲陈耀平,蔡晓晖的父亲蔡宝华,还有陈扬的本家叔叔陈东南。
这三位都是老实人。
有意思的是,这三位常来陈扬家参观,想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说的样子。
陈扬洞察人心。
本家叔叔陈东南,出了名的蔫人。他的爷爷与陈扬的太公是亲兄弟,细算起来不亲也不远。
陈东南是第二小队的,平时与陈杨家来往不多。
但陈东南很穷,穷得屋顶漏了也没钱修补,连续十二年被评为全村的困难户。
还有一点,陈东南在村里没地位,被人看不起。
因为他没儿子,却有六个女儿。
农村就是这样,你没儿子,说话没有底气。
陈扬的父亲陈风在家时,没少帮陈东南的忙,陈东南受别人欺负时,陈风总是挺身而出。
陈扬也帮陈东南,这个春节前,不仅送猪肉,还另外送了一个猪头、一包鱼干和十块钱。
下有六个女儿,上有老父老母,陈东南两口子够艰难的。
这天晩上,陈扬请蔡宝华、陈耀平和陈东南三人吃饭。
在农村,在平时,请人吃饭就是有事相求。
陈扬是晩辈,晩辈可以请长辈,同辈可以请同辈。
爷爷作陪,身居首席。
仨老实人不明就里,有点诚惶诚恐。
爷爷端着酒盅说,“喝酒喝酒,喝了三盅再说事。”
仨老实人跟着举起酒盅。
农村人喝酒,不兴碰杯,长辈举了杯,晩辈跟着就是。
陈扬站着,为爷爷他们倒酒。
酒过三巡,爷爷说,“扬,你说,坐下说。”
陈扬坐下,先把酒盅里的酒喝掉,“宝华叔,耀平叔,东南叔,不好意思,我是想请你们三个到我家帮忙。”
仨老实人都受宠若惊,陈东南还站起身来。
陈扬让陈东南坐下,“我知道,三位叔都是干活的好手,家里都在种菜养猪。所以,我请三位叔晩上过来,每个晩上干三到四个小时。”
蔡宝华说,“我来,扬,我来。”
陈耀平和陈东南也忙不迭地点头。
陈扬笑了笑,“我还没说工资呢。干三个小时七毛钱,干四个小时一块钱。三位叔,不够的话,请你们提出来。”
陈耀平说,“够了够了。”
陈东南说,“够了,在生产队干一天,还不一定能赚一块钱呢。”
陈扬解释说,“三位叔,四个小时一块钱,还是我占便宜。因为这是晩上干活,晩上干活本来就是要加钱的。”
蔡宝华笑着说,“扬,你就别说了。你的心思我知道,你这是在关照我们,我们谢谢你。”
“三位叔,还有一条。你们有空的时候,白天也可以过来干。白天的工资,你们三个都是每天一块五毛。”
白天一块五,加晚上一块,一天就是两块五啊。
陈耀平点点头,“扬,我们安排一下,争取白天晩上都来。”
爷爷说,“只要肥皂销路好,有的是活干。”
这时,陈扬看着陈东南说,“东南叔,你家彩莲闲在家里,就让她也过来帮忙。让她跟着我家大妹,工资跟她们几个丫头一样。”
陈东南上下嘴唇直哆嗦,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