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也是霸道,名分未定,就替别人当家做主。
陈红玲不当医生,搬到陈扬家住,这事直接定了。
主要是陈红玲自己愿意,陈冬生一家也不好反对。
还没结婚,女方就住到男方家里,违背农村习俗。
但陈扬就是陈扬,他要是愣起来,谁也挡不住。
陈红玲搬去了陈扬家。
就这件事,陈扬不仅收获了爱情,也赢得了不少村民的钦佩。
村里也有了巨大的变化。
原来最早的那批建房户,共有六十多家,已经陆续住进了新房。
第二批建房户,大约也有六十几家,到今年下半年也能住进新房。
只是第三批尚未动工,建房手续早已批下来了,却还不见动静。
至于第四批,报名的倒是不少,但都没去村里办手续。
这就是陈家村的经济实力。
陈扬看得很明白,陈家村刚刚跨上脱贫的道路,离致富的目标还很遥远。jujiáy
即使脱贫了,也还有个巩固的问题。
就像陈红玲家,没有陈扬的支持,一场大病,就能让他们一家回到解放前。
村里还有变化,就是豆腐蔡根夫官复原职了。
蔡福满兑现承诺,主动辞去代理主任一职。
与此同时,妇女主任陈玉花也回来了。
这天,陈扬去看望蔡福满。
现在的蔡福满,一心一意的赚钱,制鞋厂的员工,已增加到二十多人。
蔡福满告诉陈扬,他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无官一身轻。
陈扬坐在橡塑片上,抱着双腿乐个不停,“福满哥,你以为你是谁啊,不过是个代理主任嘛。”
“也是也是。”蔡福满苦笑道:“我是没有金钢钻,偏揽瓷器活。哪像人家豆腐啊,错误犯得越严重,却反而变得越吃香。”
两个人正在说着,屋外有人笑道:“福满,豆腐只是豆腐,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是收废品的“保长公”蔡善贵。
蔡善贵放下手拉车,拿着杆枰走进来。
蔡福满拿出香烟,分给陈扬和蔡善贵各一支,自己嘴上也叼了一支。
“保长,我承认我比不上豆腐,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我不会上阵与豆腐斗的。”
蔡善贵笑道:“我没让你跟豆腐斗,我是让陈扬跟豆腐斗。”
陈扬呵呵一笑,“你认为我会上你的当吗”
蔡善贵道:“扬,你有一个弱点,正是豆腐的强项。你要是不做出改变,你永远战胜不了他。”
陈扬笑笑不说话。
蔡福满问,“扬有什么弱点”
“打牌耍钱。”
蔡福满笑了,“什么意思打牌耍钱不是缺点,反而是优点”
蔡善贵点点头,郑重其事的说道:“还真是。对豆腐来说,这正是他的强项,也正是他的优势。”
陈扬也来了兴趣,“保长,你说出你的道理来。”
“人气,在咱们农村,人心就是人气。人气高的人,才能赢得人心。福满哥,你认为在咱们村,谁的人气最高”
蔡福满指了指陈扬,“当然是他了。如果不是他,他也不会得到一千多票。”
“那你认为人气第二高的是谁”
想了想,蔡福满道:“这第二还真说不好。”
“这第二正是豆腐蔡根夫。”
蔡福满点了点头,“就算是他,可他凭什么呢”
“凭他能打牌耍钱。”
陈扬笑了,蔡福满也笑了。
蔡善贵一本正经的说道:“真的。陈扬你凭有钱才有人气,而豆腐他呢,就凭他打牌耍钱有了人气。”
蔡福满不解道:“凭打牌耍钱就有了人气”
蔡善贵点点头,“现在的年轻人,哪个不会打牌耍钱我敢说,咱们整个陈家村,加上陈扬陈兵两兄弟,不会打牌耍钱的年轻人不会超过十个。”
陈扬笑道:“我家老三他会打牌耍钱,他之所以不玩,是因为他现在没有玩的时间。”
蔡善贵冲着蔡福满道:“福满哥,你也会打牌耍钱,你也知道他们有两个特点。一是比较讲信用,二是比较有凝聚力。”
蔡福满思忖着道:“还别说,你这么一分析,还真有几分道理。”
陈扬问道:“什么道理”
蔡福满道:“这些人特别抱团。实际上我也听说了,上次选举时,有几个赌博人在为豆腐私下拉票,还说效果特别好。”
蔡善贵笑道:“我这人有的时候,喜欢刨根问底。我做过专门调查,豆腐凭着这点,就多拉了至少两百票。要是没这两百票,他根本就当不上村主任。”
陈扬思忖起来。
蔡善贵又道:“陈扬,福满哥,你们别忘了,豆腐还有另一个优势。”
“什么优势”蔡福满问道。
“他不仅是赌博人,他还是个赌头。他经常聚赌,所以他更有人气。”
蔡福满明白过来,“保长,你不会是要让陈扬也去赌博吧”
蔡善贵笑了,“要想战胜豆腐,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加入他的阵营,成为一个赌博人。凭陈扬的本事和本钱,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那些赌博人拉拢过来。”
陈扬笑道:“保长,你说的这个办法有点毒。”
“哈哈,我说的另一个办法更毒。”
“什么办法”陈扬问道。
“盯死他,举报他。他每次赌博,不管大赌小赌,都给报上去。只要让他走投无路,连赌博的机会都没有,那他的人气就没有了。”
说罢,蔡善贵笑着起身,拍拍屁股走了。
蔡福满冲着陈扬笑道:“别听他的,我看他没安好心。”
陈扬笑了笑,“他说的两个办法,我都做不到。”
“你都做不到就对了。走正道出不了大事,走邪道非出事不可。”
“福满哥,谢谢你的提醒。”
陈扬不喜欢赌博,但也不会做小人,去举报别人赌博。
可奇怪的是,区里的派出所,和公社的人,却频繁的来陈家村抓赌了。
不到半个月,抓赌十一人被拘留。
另外,抓获赌资五千多块,罚款四千多块。
赌博人都明白,陈家村被人给盯上了。
豆腐蔡根夫倒很幸运,这八次抓赌,他有五次没有参与。
参与的三次,一次上厕所,一次跳窗,一次跳河。
也就在这时,有人造谣说,举报赌博的人是陈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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