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想破脑袋也没有用,于解放能赚到的钱,他永远也赚不到。
想通后,陈扬除了羡慕,就没什么的了。
但有人除了羡慕,还有效仿,还有行动。
马振国和周玉刚,两个人突然消失了。
接连三天,陈扬都没看到两个人的身影。
陈扬好奇。
叶菁跑来问,“你不知道他们没告诉你”
陈扬摇头。
“他俩学习于解放,去赚快钱去了,赚大钱去了。”
陈扬大感意外,“他俩疯了。那种钱,于解放能赚,他俩却不一定能赚到。”
叶菁笑笑,“那倒不一定,万一成功了呢。”
“这两个家伙啊,眼前能赚的钱不赚,却跑去赚水里的钱,我看他俩的脑子进水了。”
叶菁道:“他俩分别平均每天进货约两千块,一个月的营业额就是六万块,一年就是七十二万块。纯利百分之五,一年的利润就有三万六千块。”
陈扬道:“一年三万六千块,远远比不了一天赚两万啊。”
叶菁哼了一声,“他们与你不一样。他们都有两个家,老家一个,这里也有一个。所以他们赚的钱,除了自己挥霍,还得维持两个家。”
陈扬点着头嗯了一声,“以我的估计,他俩这些年赚了点钱,但花费极大,根本就没什么积蓄。”
叶菁笑道:“不说他俩了。你和他们是朋友,但是是酒肉朋友,不是一条道上的。”
陈扬问道:“现在咱们的小商品批发,大概还有多少利润”
“不到百分之五,如果认真计算,可能连百分之四都不到。”
“你认为还能坚持吗”
“当然能,利润薄,但咱们追求的就是薄利多销。咱们走的量大,单算下来,利润还是可观的。”
“姐,我是怕吃力不讨好,费力不赚钱。”
叶菁笑了,“我还没说咱们销售鞋类的利润呢。如果加上鞋类销售,咱们的利润率还有百分之七以上。”
“还有这么多吗”
“放心,我天天计算,肯定还有这么多。”
陈扬思忖了一下,“姐,咱们还有一个新产品,可以试着销售一下。”
“什么新产品”
陈扬道:“在我们那里,没有国企和省企,但有很多地方国营企业和地方集体企业。其中的一类,专门生产各种布类,甚至有生产衣服的。它们的情况是,普遍经营困难,销售不好。”jujiáy
叶菁道:“我懂了,你要买他们的产品,通过咱们的渠道销售出去。”
“对,现在它们的产品滞销,已经到了摆地摊的地步。我可以用很低的价格,把它们的产品买过来,然后咱们试着销往全国各地。”
“以低价杀出一条道路”
“是的。我考察过上海的几个市场,同样的产品,正品的价格,是次品的三五倍。咱们以次品的价格进货,其中的利润可想而知。”
“行,那咱们就试试看。”
陈扬在上海没待多久。
这趟上海之行,除了生意,主要还是转移资金,将存在上海银行的钱,重新掌握在自己手中,以便随时调用。
那时候做生意,最麻烦的就是资金调动。
开支票,发汇票,那都是正规企业才能做的。
像陈扬这样的个体户,把一笔巨款从这地转到那地,简直比登天还难。
存在上海这边的钱,暂时只能把存折带回家去。
于解放给的五万块钱,陈扬连叶菁也没告诉,那个旅行包就扔放在床底下。
这次回家,这五万块要带回去。
陈扬的带款方式堪称一绝。
五万块,一张十块的面额,摞起来就是一砣。
陈扬找来两条麻袋,一个塑料袋,还买来一些旧书。
先将钱从旅行包里拿出,放在塑料袋里。
再把装满钱的塑料袋,塞进麻袋里面,麻袋再套麻袋。
麻袋很大,还有空隙,陈扬就把旧书塞进去,直到麻袋被塞满。
装满了,再用细铁丝把麻袋口扎紧。
钱和书以及麻袋,重量足有一百二十斤。
从上海乘船到路桥街,整麻袋的钱随便放,没人知道麻袋里装着的是钱。
到了路桥街,陈扬去王光荣家取自行车,就把整麻袋钱存放在王光荣家,就放在饭馆的服务台下。
陈扬先在附近的小旅馆登记了一个房间,美美的睡上两个小时,然后推着自行车出门。
在小饭馆吃了午饭,已是午后一点多。
陈扬骑着自行车,来到一条名叫牛轭的小街。
牛轭街其实不长,只有百十来米长,宽也只有两三米,三辆手拉车就能把街面挤满。
这条老街,在路桥并不起眼,可陈扬却最重视这里。
牛轭街两面,有五十几家街面店,它们有两个共同点。
一是店主都是企业,二是卖的全是各种布料。
也不是什么大企业,都是各县的集体企业或地方国营企业。
陈扬还总结出一点,这里卖的布料,质量不咋的,价格便宜得惊人。
质量差到啥程度几乎没人买去做衣服的面料。
马马虎虎,这些布料还能做衣服的里子。
陈扬最早发现这里,是为了二弟的鞋厂采购面料。从价格方面分析,这些布鞋买去,正合适做鞋的原料。
陈扬不知道这些布料能不能畅销。
有枣没枣,先打三竿试试。
能不能把这些布料卖出去,不试试又怎能知道。
不管三七二十一,陈扬在牛轭街上批发了三千块钱的布料,通过轮船运往上海。
价格只相当于正品布料的十分之二,陈扬相信,废物利用,应该能够卖出去。
办完路桥街这边的事,陈扬这才回家。
一麻袋的钱扔在二楼客厅。
陈红玲与大妹和二弟,都好奇麻袋里装的是什么。
大妹摸了摸麻袋,“大哥,好像是书吧”
二弟笑道:“大哥,你不会吧。”
“你们打开看看呗。”
二弟解开麻袋上的细铁丝。
满塑料袋的钱。
大家都大吃一惊。
但马上又见怪不怪。
村里人凡出门做生意的,都有大把现金随身带的经历,麻袋装钱也不是陈扬的发明。
但这么多钱,敢一个人一路而行,想想还是后怕。
晚上,陈扬把药交给陈红玲,再把这五万块钱的来路告诉她。
“扬哥,这样的钱以后还是少赚为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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