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扬兄妹四人,被叶菁接到公司附近的宾馆,她为他们订了两个房间。
进了房间,叶菁笑着问道:“董事长,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陈扬指了指三弟陈力,再指了指三妹陈希,“他三十号去交通大学报到,她三十一号去复旦大学报到,要麻烦你开车送我们去。”
“没问题。陈希,复旦大学是咱们的地盘,你可以在里面横着走。”
陈希不解,“什么叫咱们的地盘什么叫可以横着走”
“咯咯因为我爸和我妈都是复旦大学的教授呀。”
陈扬问道:“姐,二老还没退休吗”
“还没有。他们教授的退休年龄,一般在六十五岁,他俩还差两三年。再说了,他俩即使退休,也十有八、九会返聘。只要愿意,他们上班能上到七十岁。”
“姐,还有一个事,也必须让你去办。”
“什么事”
陈扬道:“他们两个,就是人到上海,啥都没带。你得带着他俩上街,还有老四。穿的用的,你给他们统统买齐。”
叶菁笑道:“交给我了。”
“不过,不要买太好的东西。大学生嘛,稍微艰苦朴素点,容易与同学们打成一片。”
“我有分寸,你就放心好了。”
二十天,都是叶菁带着姐弟三人上街血拼,买了不知道多少东西。
陈扬没有跟着上街。
二十九号上午,陈扬叫了一辆出租车,去找两个好朋友马振国和周玉刚。
陈扬没先打电话通知,他想看看两个老朋友,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钢材市场,上海一共有五个,都在市郊附近。
建筑用的钢材市场只有一个,位于西郊的一个集镇附近。
道路泥泞,市场拥挤,人声鼎沸,混乱不堪。
陈扬好不容易进去,才找到了“振刚钢材销售公司”。
所谓的公司,其实是个门市部。后面是个样品间,前面一张办公桌,一部电话,两个值班人员。
值班的人说,两位老板是很少到这里来的。
他们住在城西宾馆,一般的交易,都在城西宾馆一楼大厅进行。
陈扬离开钢材市扬。
可来时容易去时难。
来的时候可以叫出租车,离开时叫不到出租车了。
陈扬站在城郊公路上茫然。
总算等到了一辆公交车。
陈扬也不管这辆公交车去什么地方,只要它进城就行。
公交车进城,来到一个热闹的地方停车。
陈扬下车,等来了出租车。
一番折腾,陈扬来到城西宾馆,已是上午十点多。
城西宾馆,原来是一个招待所,现在承包给了个人,装修一番,改头换面成了宾馆。
一楼大厅。
除了服务台附近,整个大厅摆着几十张小圆桌,供客人们休息、会客、喝茶和喝咖啡。
此时此刻,起码有三分之二的桌子边坐着人。
陈扬一边走,一边拿眼睛找人。
终于,西侧角落边,马振国和周玉刚坐在圆桌边,正与两位朋友侃侃而谈。
旁边有一张桌子没人,陈扬走过去坐下。
服务员走过来问,“这位师傅,你要茶还是要咖啡”
在上海,本地人更喜欢叫师傅,而不是同志或先生。
“我找人,我暂时不要。”
可是服务员不走,仍然笑容可掬,微弯着腰。文網
陈扬立即明白过来,坐在这里是需要消费的。
“来杯茶吧。”
过了一会,服务员送茶过来。
陈扬拿出一张十块的票子,搁在桌子上。
服务员拿着托盘,将茶杯放到桌子上,再将钞票拿起,放到托盘里,拿出五块放到桌子上。
陈扬笑笑,“不用找了。”
“谢谢。”服务员收回五块钱,欠欠腰转身而去。
陈扬靠着椅子,悠悠的喝了几口茶。
马振国和周玉刚他们还在热聊。
陈扬看到桌上有张新民晚报,他用左手拿起来,右手拇指和中指扣在一起,在报纸上弹了一下。
啪。
陈扬弹得很响,连两三桌外的人,都回头朝陈扬这边张望。
马振国和周玉刚同时回头。
看到陈扬,二人先是一愣,随即又大笑起来。
二人起身过来,陈扬也笑着站起来。
马振国先给了陈扬一拳,“你这个家伙,真神出鬼没啊。”
周玉刚忙问,“什么时候到的”
陈扬微笑道:“我刚到。看到你们在谈生意,我不好意思打扰。”
周玉刚道:“我们没谈生意。扬,你来得正好,我们给你介绍两位新朋友。”
周玉刚拉着陈扬到他们那一桌,马振国把椅子和茶杯拿过去。
桌边的两个中年人站了起来。
周玉刚为大家做了介绍。
二人都是周玉刚的老乡,一个叫李显华,一个叫李显明。
听名字,看长相,陈扬判断他俩应该是一对亲兄弟。
果然,周玉刚道:“扬,他们是兄弟俩。李显华原来在水泥厂上班,李显明原来在煤矿上班。现在,二人下海了,想来上海扎根发展。”
马振国道:“扬,你应该叫华哥和明哥。”
陈扬与二人握手,落落大方,“华哥好,明哥好。”
周玉刚又介绍陈扬,“两位老弟,这位就是我向你们提起过的陈扬。他来自zj省温林县,但一直在上海发展。与我们相比,他太了不起,七桶金,现在可以说已经完成了原始积累。”
马振国补充,“与这家伙比,我和老周就是小赤老,人家才是大老。”
李氏兄弟再与陈扬握手,一句“久仰”说了五六遍。
陈扬忙道:“哪里哪里,岂敢岂敢。”
周玉刚道:“坐下说话,大家坐下说话。”
坐下后,陈扬问道:“我在这里,方便你们说事吗”
李显华笑道:“不是什么军机大事。”
李显明笑道:“你来得正好,正好帮我们分析分析,给我们出个主意。”
周玉刚道:“扬,他们兄弟二人,对在上海做什么生意,有个严重的分歧。显华主张做水泥生意,显明主张做煤炭生意。”
马振国哈哈一笑,“我主张他俩水泥和煤炭一起做。”
陈扬问周玉刚,“老周,你怎么想”
“不做水泥,只做煤炭。当年你帮我和老马的分析,我还没忘。”
陈扬嗯了一声思忖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