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菁告诉陈扬,现在平均每天的营业额,大概在两万五千块到三万块之间。
以出货量计算,发往本地的和发往外埠的,差不多是一半对一半。
按利润率计算,毛利约百分之十五,纯利约百分之十到百分之十一。
照这样发展下去,公司一年至少能赚九十万,这已远远超出陈扬和叶菁的期望。
“姐,我得感谢你。本来以为,咱们这种方式的生意做不下去了。可根据现在的情况看,咱们还可以继续干上三五年。”
叶菁笑道:“你别感谢我。恰恰相反,是我要感谢你。”
“哦,这话怎么讲”
“我爸说,这个生意只有你能做,而别人却根本做不了。”
陈扬摇了摇头,“我不明白,我要去向老爷子请教请教。”
叶菁点头道:“好啊,我打电话给我爸妈家的保姆,让她多烧几个好菜。”
“我也要上街,给老两口买点东西,空着手我不好意思。”
下午四点,叶菁陪着陈扬上街,买了不少营养品、水果和好酒。
过了五点半,叶菁开车把陈扬送到她爸妈家。
叶教授和曾教授已经下班回家了。
叶菁再婚后,没与父母一起住,她把陈扬送进门后,自己开车走了。
叶教授可高兴了。
因为平时喝酒,有曾教授管着,每餐只能喝二两白酒或半斤红酒。
今晚曾教授宣布,可以增量一倍。
惹得叶教授朝陈扬连连作揖,让他明天后天还来,好让他喝个够。
叶教授本来酒量不错,果然一瓶红酒落肚,除了有点脸红,一点事都没有。
饭后,陈扬跟着叶教授来到书房。
书房藏书五千余册,是叶教授的骄傲。
“扬,这是我的书房,我一个人的书房。”
“噢,那曾教授的书房呢”
“在隔壁,我们的书不放在一起。她是教历史的,面对的是过去,跟我不在一个频道上。”
陈扬微笑道:“可是,现在的经济学家们,还是活在先人的经验里。”
叶教授点点头,“这倒也是,经济史也是史。但是,我与她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这话该怎么理解”
“她往回走,一直往回走。而你我是站在现在,扭头往回走,但终究要回到现在,”
“对,经济学更多面对的是现实问题。”
叶教授指了指陈扬,“你小子,找我一定有事。”
陈扬点着头道:“教授,我想提前准备我的论文,主题就是经济活动中的成本问题。”
叶教授看穿了陈扬的心思,“你想以自己为例,对成本问题进得阐述,再得出自己的结论。”
“我的初步设想就是这样的。”
叶教授道:“你的浙东贸易公司,确实值得研究。当初,连我都不相信你们的生意会赚钱。可没想到,你们不仅赚钱了,而且还赚得有滋有味。”
陈扬道:“是啊。当初不少人想学,但学不了。包括我的老乡,想学我这样做生意,但也都学不下去。”
“你自己说说,为什么你行,而别人不行”
“很简单,我的货成本压得低啊。”
叶教授道:“你的成本压得低,无非是两个因素。一是运费,二是采购价。”
陈扬点了点头,“关于运费。从我们那里往外运货,只有海路和公路两条路。而海路的运费,只有公路的四分之一。最关键的是,大多数人做不到海路运输,而我却能做到。”
“你算过没有,海路运费只有公路运费的四分之一,相当于成本的多少”
“换算成商品成本,就是通过海路运输,能减少成本约百之七点五。”
叶教授笑道:“同样的商品,同样放在上海批发。可你的成本便宜百分之七点五,人家还怎么与你竞争”
陈扬嗯了一声,“从我们天州到上海的海路,一般只运公家单位的东西。我是因为有李沁姐的帮忙,才拿到了托运权。所以,我和叶姐说过,我们应该重谢李沁姐。”
李沁现在是港务局的二把手,算不上一言九鼎,但也基本上说了算。
有李沁在港务局帮衬,陈扬的生意还能继续。
“小陈,再说另一个原因,就是你的采购价,为什么能比同行的便宜至少百分之五。”
陈扬道:“同样的商品,同行们去我们那里进货,要么去市场上订货,要么去生产厂家订货。如果去市场上订货,市场上的供应商,要拿走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的利润,他们根本不能与我竞争。”八壹
“他们也学你,直接去生产厂家订货呢”
“他们要是去生产厂家直接订货,也会比我的订货价要高,起码高百分之五。”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他们没法长期的订货。打个比方,他们去生产厂家订货,一次订货一万块。而我订货不多,一天一千块。但我是长期的,短则半年,长则一年。教授,如果是你,你更愿意与哪个人合作”
“这还用说么,当然愿意与你合作。哪怕是降点价,也要与你合作。”
陈扬点着头道:“对。我就跟那些厂家说,我的订货至少能维持一年两年甚至五年十年。而人家可能是一捶子买卖,这次来了,下一次可能不来了。下一次即使来了,也不一定在你这里下单。”
叶教授笑道:“老板都是聪明人,你这道理一摆,他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陈扬也笑了,“我也是说得明白白。跟我长期合作,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订货价至少要降百分之五,如果你的产品质量一般,我还要你再降百分之二到百分之五。”
叶教授摊着双手道:“这就是你的成功奥秘。小陈,你我一番讨论,你的论文雏形就出来了。”
“教授,叫什么名字好”
叶教授想了想,“就叫商品交易的成本管理。”
“叫成本核算不好吗”
“哈哈,可以叫成本核算,但叫成本管理比较洋气。”
一老一小谈到深夜。
十一点半,陈扬打点回到宾馆。
宾馆里吵吵闹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陈扬也不打听,直接进电梯上楼。
刚到自己住的房门前,门突然打开,两个警察冒了出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