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按照惯例需要举行的宫宴之类的早就被取消了,南逸臣才懒得跟一群老头子喝酒墨迹呢,有那时间都回家陪媳妇不香吗
朝臣们也其实都挺高兴的,毕竟进宫赴宴这样的事儿,其实挺累的,现在取消了,大家都轻松。
乞彦鸿是过了年后,正月初三返程的,因为乞彦托雅已经成亲了,所以留在了京城,但是乞彦阿茹娜却没找到自己的缘分,不过她也不想回北蒙,就留在了南唐的京城。
南逸臣就赐了一座宅子给她,在京城也是享受公主的待遇,当然,这个待遇如何,还得看她的表现。
沈俏儿虽然不是真的公主,但是因着和亲的缘故,帝后给她准备了公主的嫁妆和仪仗,给足了北蒙面子,所以,也是开开心心的走了。
“现在唯一的麻烦就是那个乞彦阿茹娜了。”初夏呼了一口气。
“那就看她自己的缘分吧,只要她不作恶,就算不嫁,大不了咱们也就是多养一个人而已。”
“我知道,不过,毕竟是外邦公主,不能一直坐吃等死,得让她给我们国家发光发热啊。”初夏摸摸下巴。
“你想做什么”南逸臣微微的挑眉。
“当然是让她去我的学院里当夫子啊,要让更多的人学习北蒙的文化,这有助于以后的合作发展。”初夏笑了一下,“就这么办了。”
南逸臣竖大拇指,论废物利用,不,是论合离安排人员,合离利用资源,还是媳妇厉害啊。
乞彦阿茹娜其实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挺尴尬的,但是,她真的喜欢南唐的氛围,所以,就厚着脸皮留了下来,虽然她有钱,但是却也想做点什么,只是一直没想好,就在此时,皇后让她去当夫子,她自然求之不得啊,高高兴兴的带着丫头顿珠去了学院,从此后,就成了皇后学院的学生,后来她还致力两国的文化交流和发展,让两国互通有无,甚至还促进了两国人民的联姻。
每年都会组织了南唐学子到北蒙的游学,也接待北蒙的读书人来南唐交流,一辈子没嫁人,但是却收养了两国很多的孤儿,将初夏创建的慈善堂规模扩大了数倍,还在各地都建立了分堂。
而这些孤儿经过培养,后来都是各个行业的翘楚。
她成为了两国的友好纽带,被两国人民所铭记,死后更是在玲珑城外修建了阿娜神庙,被塑了金身,世代接受两国百姓的供奉。
当然,这些也都是后话了。
大年初七,各个衙门开始开门办公,皇上也是召开了新一年的第一次朝会,主要谈论的就是各地春耕防汛等问题,一年之计在于春,这是关系到百姓生计的大问题,所以,朝廷重视,各地衙门也必须重视,但凡哪个地方有不重视出了纰漏的,那么一定会严惩的。
孙仁虽然成了仁义伯,但是却是没有资格上朝的,不过,新年的第一场朝堂,皇上却下了命令,让仁义伯世子上朝听政。
这个消息可是让所有的人心里都翻涌了一下,这孙家这是一下子就要起来了啊,看来以后对孙家的态度要适当的改变了呢。
孙不周其实也挺懵的,他连秀才都不是,结果就上朝了这是多少人努力多少年都不一定能达到的高度呢,以后出去,看看谁还敢瞧不起他。
“相公。”乞彦托雅也学着南唐女子那样,一早起来送相公出门,“别紧张啊,帝后很和善的,不过,那些大臣们肯定心眼多,你别跟他们玩心眼,就实实在在的就好。”
“嗯公主,你还懂这个”
“懂啊。”乞彦托雅点头,“我好歹是公主啊,而且,我的兄弟姐妹太多了,想要让父汗记住,肯定要懂父汗的心思,可是,我没那么聪明,所以,我的母亲就告诉我,既然没那么聪明,那就不耍聪明,就按照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做就好了。”
孙不周虽然读书不好,但是聪明,否则也不可能跟宋子寒一起做生意做的那么大,所以,乞彦托雅的话让他眼睛一亮,然后吧唧亲了她一下:“你说的没错,在那些心眼子一万个的读书人跟前,我这点心眼不够用,所以,那就不用了,放心吧,我上朝了。”
“嗯。”乞彦托雅点头,然后目送着丈夫上了车子离开,这才转身蹦蹦跳跳的往回走,刚要回自己的院子,却忽然转了个方向,去了公婆住的地方,她以后也得学南唐媳妇那样,每天给公婆请安呢。
孙不周这次上朝带了严秋白,这小子跟他说,想要见帝后,他家里有冤屈,所以,他就准备给他创造一个机会。
早朝的事儿不少,各种奏折安排之类的,交代完了差不多中午了,孙不周自然没机会参与,但是却也够新奇的,也知道了许多以前不知道的事儿,对他可以说是受益匪浅。
原本下朝之后他想要去求见皇上的,但是想了想还是怂了,最后还是将二舅哥拉住了:“二哥,有个事儿我觉得纠结了。”
“说吧。”
孙不周就将严秋白的事儿说了。
宋子然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我先见见他吧。”
孙不周点头,出了皇宫就将等在马车里的严秋白叫了过来:“这是皇后的弟弟,你的事儿可以跟他说,如果真的难解决,宋侍郎可以请示帝后。”
严秋白沉吟了一下,然后点头,就将自己家的事儿说了一遍。
他原本是闽南郡青田县人,他的父亲是县令胡大海的师爷,但是,胡大海跟东瀛人勾结,他父亲知道了之后,劝说无果后,原本是准备上奏的,但是却被胡大海知道了,然后灭了他们满门,他是被母亲放进了水缸里推进了河里才活下来的,当时他不过才六岁,就一路乞讨上京城,因为父亲说了,只有皇上皇后才能帮他们的。
“青田县”宋子然的脸色微沉,“这个事儿我知道了,你们先回去,我进宫一趟。”说着转身又返回了皇宫。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