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你是从里面出来的吧”
没想到,卖包子的在拉着她暂时避开后,突然压低了声音:“听我一句劝,千万不要趟这滩浑水。里面那帮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犯不着”
花朝一惊。
随即露出好奇的大眼:“叔,怎么回事儿你给我说说”
“一句两句说不清,反正,你别掺和进去了就是。瞧你的模样,和我女儿的年岁也差不多,叔也是不忍心看看小小年纪就吃了这种大亏要是可以,你就赶紧离开吧”
老板似乎顾虑颇多,只是摆摆手劝解着,再不肯多说。
花朝眼珠子一打转儿,突然,她从兜里拿了50块钱,放到老板面前:“叔,您还真的说对了其实我之所以找到这里来,是因为我一个朋友离奇失踪了。她在不见了人之前,给我留下的地址就是里面那地点。所以,我想请叔帮个忙您放心,这个忙很简单,也绝不会让叔您冒险”
那可是五十块钱
老板的眼睛都瞪圆了
他儿子上班一个月,也才2出手就是50块钱,可把他激动坏了
就连之前一直安静坐在一旁包包子的中年女人也抬起了头,脸上的惊讶怎么都藏不住。
“小姑娘,你要我们做什么”
“很简单,你们只需要帮我一个小忙,让浓烟蔓延到后面的那屋子就成。”
花朝把钱推到中年女人面前:“时间也不用多久,就几分钟便足够。怎么样,这交易你们干还是不干”
不得不说,花朝的胆子够大
她明知道有人埋伏,还依然故我打算搏一把。
原因很简单,那边郝帅正等着她制造混乱动手呢
周围埋伏的人越多,她就越是觉得,郝帅发现的古董和文物就越多,就越值得冒险。她宁愿冒险一试,也好过那么多的珍贵文物被这帮不法分子变着花样的弄出国外,她一定要阻止此事的发生。
却全然不知道,暗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
究竟谁是螳螂谁是蝉,谁又能分得清。
花朝很快离开了。
随着花朝离开,那些暗中徘徊的目光也各自收了回去。就连埋伏在暗处的蒋为民也松了一口大气看来,还是他多心了
可花朝一走出小巷,却意外和一行人错身而过。
只是等这帮人刚走过去时,花朝猛的一愣,脚步也忍不住顿住了。那怪味儿,那帮人,是
她突然捏紧了拳头。
房梁上,郝帅微微眯起了猫儿眼。
屋顶昏暗的光线为它提供了极好的藏身处,下方如临大敌的几人来来去去走动着,也丝毫没察觉,他们的头顶还有一双眼睛,正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僵持的时间有点久,郝帅有些百无聊赖地扑朔着爪子,掸了掸脚上的灰。正打算换个地儿时,一阵浓烟滚滚,空气中突然有种莫名的恐慌开始蔓延。
郝帅还没反应过来,突然就听见外面也不知道是谁在大喊:“走水了快,快救火”
来回走动的人顿住了脚步,商量了几句,就分成了两拨,一拨人继续巡逻,一拨人则出了屋去查看。
只见他们屋后的柴房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着了火,发现着火的一对夫妻俩一边大喊,一边忙着救火。只是二人的方法似乎不对,反倒助长了火焰的气焰,黑烟四处弥漫。
几人赶忙上前灭火。
而另一边,在几人交头接耳的当口,从小巷子外潜行进来的那一行人,已经悄无声息突破了他们的防线,跟着隐藏在暗处的印记,潜进了屋子里。
蒋为民等人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的接头人终于出现了,却没有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等这边几人灭了火,在卖包子的夫妻千恩万谢中返回。
过程一切都风平浪静,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尽管如此,蒋为民还是觉得心惊肉跳,总感觉有哪里不对。花朝的出现太蹊跷,这场火更是来得无缘无故。还有刚才那对卖包子的夫妻
一桩意外是巧合,两桩意外是巧合,可太多巧合凑到一起,怎么看都感觉好像的人为
他狠狠地拧起眉,目光突然落到落脚处,一处也不知道是哪个孩子顽皮,画着的一竖一个点的位置上。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抹亮光。
“坏了,出事了”
蒋为民突然一声喊,从隐蔽处站起。
“嘘,你干嘛啊赶紧埋伏我”
“还埋伏什么,快去看看,那些货是不是已经被人拿走了”
“什么”
大家都不相信蒋为民的这句话。可蒋为民已经失去了耐心,飞快朝拿来引蛇出洞的文物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
这边负责“钓鱼”的同事看到他骤然出现,也有些懵。哪怕是那个詹姆士,也拿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走开快,打开看看东西还在不在”他大吼。
可大家都没动弹。
还是领队发现了不对,急忙走了过来:“小蒋,你在闹什么你应该知道,放在这里的东西有多重要。咱们和博物馆暂借时,可是签下了保证书的。尤其是那件金丝缕衣更是价值连城真弄丢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你赶紧的不要闹了”
“我才没有闹,我刚才说了,我的感觉不对。快,打开看看”
“不能开”
领队再一次阻拦下来:“小蒋你别忘记了,此次行动领队的人是我”
蒋为民黑着脸不为所动,怒吼:“我说了,打开要是出了事我全权负责”
“你”
领队被怔住了,最终还是一咬牙:“行,你说的话要算话,出了事你负全责。打开”
他一下令,这边终于有人行动了,快速取了钥匙,把那上了几重重锁的箱子打开。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被上了几重的重锁的箱子打开后,里面什么都没有。那些珍贵的文物包括那件金丝缕衣都不见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