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我也不想看见你。”
花朝自然不会给对方好脸:“只可惜,有些人做错了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来。”
吴萍有一瞬间的心虚。
莫非,事情败露了
她慌忙看向季云妈,对方正偷偷朝她摇头,她顿时又挺直了腰板。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赶紧给我走,出去,出去”
吴萍蹦出来赶人,恰好留了个空档出来。
邮局二人赶忙抓住机会说话:“大姨,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之前你是不是拿走了花朝的录取通知书”
“对,你要是拿错了就赶紧拿出来。这边着急等着呢”
“那可是挂号信,大姨,你可别害我们丢了工作”
这年头的工作有多重要,不用说大家都明白。更何况,还是邮局的工作。
两人的焦急可想而知。
“什么挂号信我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我根本就没拿什么挂号信,我怎么拿出来你们可别冤枉我。”
“你们要丢了工作也是你们自己工作失误,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是看我好欺负,故意将这个罪名怪罪到我头上吗”
“”
季云妈否定三联,根本不承认有这事。
另一边还有吴萍帮腔,又是咒骂有是撒泼,一时间,小小的院子热闹得很。
花朝见状,暗地里冲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装作败下阵来从季家撤走。
见三人败退,吴萍得意洋洋:“平白无故跑来冤枉人,就这样的,还在邮局工作妈,回头就向上面反映一下,这种害群之马,可不能在让他们留在革命的队伍里。”
“行,妈明天就找领导反应。还是我家儿媳妇懂事,知道心疼妈。走,妈给你做溏心鸡蛋吃。”
“谢谢妈”
婆媳俩高高兴兴地进了屋。
避开旁人的视线后,二人就迅速分开了。
季云妈盯了吴萍两眼:“闭好你的嘴。你别忘记了,我会这么做都是为了谁”
“妈说这话还真是好笑得很,您去偷花朝的挂号信时,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这话让季云妈当场黑了脸。
吴萍话锋又一转:“不过妈毕竟是为了我好。要是您一定要我背这样的罪名,我也只能认了”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好似受了多少委屈似的。
可把季云妈气得一个倒仰。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媳不是个善茬,却不曾想,一有事,就显露了本性。
“你认不认不打紧,如果事情败露,你认为,你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人信”季云妈说完,头一扬,转身就走。
气得吴萍捶胸顿足,却于事无补。
不行
事情绝不能败露。她得走,趁着马上要开学了,她立刻走只要她去了学校报道,即便他们查到了季云妈头上,又能把她怎么样
对,她立刻走。
想到这里,她急忙回了房间就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东西早就收拾好了,也就是一些洗漱用品需要带上。等她拖着行李去拿自己的水杯时,又被季云妈拦住了。
“你疯了”
她气得推了她一把:“你现在拿着行李出门,旁人不是一看就知道你心虚了不许走,在风声没过去之前都不许走”
“你管我”
“旁的事我可以不管你,这件事你必须听我的。录取通知书呢拿出来给我”要是不藏好了,不定得会怎么样呢
她还要靠这张录取通知书去读书呢,她如何舍得拿出来。
“听到没有快给我”
吴萍怎么可能听她的话
一个要走,一个不准走,一个要拿她的行李,一个不给,双方立刻僵持住了。
恰好此时,季云下班回来吃午饭,看到二人推攘,还愣了好一会儿。他一直以为妈和小萍的感情非常好,从来都不曾红过脸。怎么现在就突然翻脸了呢
“让开”
吴萍生气了,用力推了季云妈一把。
不料对方却心更狠,顺势一拽,吴萍没站稳就被对方拽倒,两人摔作一团。
“哎哟,哎哟”
“妈小萍”
季云慌忙跑过来,上前查看二人的情况。
季云妈一看自己儿子回来了,当即哀嚎得更大声,叫得更凄惨了:“儿子啊妈的屁股妈的尾椎骨摔断了哎哟,妈起不来了。妈要瘫了”
“妈,我扶您起来”
季云着急得很,赶忙去扶人。
把他妈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听到妈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他更是黑透了脸。
“吴萍,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给妈道歉”
吴萍脸色惨白瘫坐在地上,捂着小腹,疼得连喊都喊不出来。
可她这样不言不语的姿态,落到母子二人眼里,却成了消极对抗。于是,季云妈哀嚎得更凄惨了,季云也被气到,冲上前一把拧起吴萍:“你去给我道歉,快”
“啊”
惨叫声突然响起。
季云慌忙看向他妈,只见他妈指着吴萍的身后,双眼瞪得溜圆。
季云一弯腰,这才看清吴萍的身下晕开了一大滩血,还有更多的鲜血沿着裤腿不断滴落。
“小萍,小萍你怎么了小萍”
可吴萍却两眼一翻白,直接倒了下去。
季家迅速乱了套。
吴萍这一摔,直接将肚子里才两个多月的胎儿摔没了。
季云妈痛哭流涕,愤然咒骂不已。
“她自己有了身子都不知道,这种人,连个孩子都护不住,还能有什么用我季家是造了什么孽,遇到这种儿媳妇”jujiáy
“都是邮局那两个害的,要不是他们,吴萍也不会小产。明天我一定去告他们,我要告死他们”
“还有花朝那小贱人,我也绝不会放过她”
季云妈上蹿下跳,折腾得很。
吴萍更恨
从醒来开始,她就没说过话,没喝过一口水。
两眼望着虚空,良久无语。
半夜,趁着一大家子人睡着之时,她起了身。拿起自己的行李,还特意把那份录取通知书拿出来反复看了几遍,这才满意地塞在了箱子最底下。
她偷偷地出了门,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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