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花朝跨骑在自行车上,挥着小手冲石洋洋打招呼。
石洋洋笑容灿烂冲她招手,扭头和身边的男人说了句什么,便提着裙摆跑了过来。
花朝见状,赶忙下了自行车,推着车过了马路:“别跑,别跑要端庄。”jujiáy
“好你个花朝,你倒笑话起我来了。”
虽然花朝没能赶上她的婚礼,石洋洋还是很高兴花朝到底赶上了:“可可都念叨你许久了。对吧可可。”
“念叨的最多的人,明明是你吧”
向可可毫不犹豫地揭了她的老底:“朝朝你别听她乱说。走,去见见洋洋的男人。”
“什么叫洋洋的男人难听”
石洋洋不满地瞪向可可。打情骂俏中,不难看出两人的感情非常好。洋洋挽着花朝的胳膊,来到新郎倌面前,指着花朝介绍:“你们见过没有这位是花朝。花朝,这位就是我的爱人,李爱国同志。”
李爱国风度翩翩,加上今天特意打扮过,胸口还别着一朵红花,显得整个人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他伸出手来和花朝握手:“花朝同志你好,最近总是听洋洋提起你,说你和可可都是她最好的朋友。以后,多多关照。”
“你、你好。”
花朝的脸色都白了。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恐怕都叫出声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样的场合,和李爱国重逢而且,还是以石洋洋的准爱人的身份见面
从看清他那张脸的一刹那,前程往事便悉数扑了过来,让花朝几乎陷入了回忆里。
要不是洋洋恰好介绍她,她本能伸出手,不定得闹出什么笑话来。
即便如此,她也是耗尽了浑身力气,才强行把险些冲口而出的尖叫死死地压在喉咙里。
好在此刻那边又有宾客离开,李爱国领着石洋洋去送客,这才没有察觉花朝骤然惨白的脸色。
“喂,朝朝你怎么了叫你好几声你都不应。”
向可可一向心大,叽叽喳喳说了半天不见花朝应声,才察觉她的不对。
“没什么,可能是刚才着急赶路,有些累到。我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就好。”说话间,她真的拉着向可可的手坐下了。
“累坏了也是,你又是火车又是汽车的急匆匆赶过来,肯定累。你坐下来歇一会儿,我去给你端一杯水来。”
向可可一走,花朝就放任自己陷入回忆里。
上辈子的她在成功离开钱家后,一直都拼命努力挣钱养钱光年。许是有孩子拖累的缘故,她也没考虑过个人问题。
可漂亮的单身女人,总会有人自认为好意的替她介绍一些所谓的成功人士。花朝都拒绝了。当然也有一些是没办法直接拒绝的那种。
就比如李爱国
当时的李爱国虽然年近四十,却依然风姿不减,他的发妻刚死了不到两个月,便经由人介绍认识了花朝。看着对方讨好她的神态,想到眼前的男人发妻才刚死,对方居然就把甜言蜜语不要钱般说给她听,她就特别反感。或暗示或明示的表明自己无心个人问题的意愿。
不过,后来发生了不少事,让她彻底厌恶了此人
“朝朝”
一道熟悉的呼唤打断了花朝的回忆。
是霍北尧过来了。
他把水杯递给了她:“水是向同志说你来了,否则,我都打算回公安局了。”公安局里事情多,他今天来参加石洋洋的婚礼,自然是以花朝未婚夫的身份过来的。担心花朝赶不回来会失礼,就过来帮她长一长脸。好在花朝赶上了。
“怎么,出什么事了”
见花朝接过水杯的手都微微颤抖,观察力惊人的他蹙起了眉。
“没。”
花朝勉强笑了笑:“就是刚才着急赶路,又突然放松,眼前黑了一会儿。我休息休息就好。”
“是么”
霍北尧明显不信,却没有点破。
“不舒服就多休息一会儿,你人来了,想来石同志也能体谅。”
“好。”
花朝不敢看他,就怕他那双明察秋毫的眼睛会看穿她佯装无事的表面。
霍北尧陪着她坐着,一边说着分开的这些天,家里发生的小事,还掺杂了些公安局里发生的趣事。
花朝偶尔回两句,渐渐也放松下来。
不过很快,石洋洋再度带着李爱国出现在她面前,在看到李爱国的一刹那,她那张如娇花般的小脸蛋再度煞白。
霍北尧敏锐了察觉到了,他起身,有意无意地挡在花朝身前,将瘦削的她挡住了大半。
“朝朝”
石洋洋满心欢喜地冲着她招手:“我记得你不是有相机吗我特意买了几卷胶卷,我们一起拍几张照片怎么样”
“我、咳咳”
花朝用小拳头堵在鼻子前,掩饰着自己的失态:“相机在家里。我从县城赶过来,没来得及回去拿相机。”
“这样啊,倒是可惜了。”
石洋洋很是失望,不过很快,她又想到了法子:“爱国,你不是说你的哪位战友也有相机我们找他借一下吧”
“行,我去问问。”
李爱国礼貌地冲她们点点头,便转身去找他战友了。不过在离开之前,他下意识多看了花朝两眼。
他怎么觉得,眼前这个少女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就仿佛,她认识自己似的。可他的记忆力一向不错,他很肯定,自己并不认识她。
奇怪
注意到这一幕的,还有霍北尧。
他本能地拧眉,不过倒是没说什么。
等李爱国把相机借来给众人拍照时,他还发现,每次站位时,花朝都会下意识避开李爱国,离他远远地还不算,还下意识躲在自己身旁。
看来,这个人真的有问题。
离开回家路上,霍北尧骑车驮着花朝,两人都很沉默。花朝不知道怎么说,霍北尧是无话可说。
花朝知道,霍北尧肯定察觉了什么。
她默默地伸手环住了霍北尧的要,主动提及了另一个话题:“之前在石洋洋的婚礼上,我没好意思说,我的录取通知书拿到了。北尧,我考上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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