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尧全程埋着头扒白饭,连菜都不敢夹,一副心虚的模样。
还是花朝看不过去,帮他夹了几次菜。
可每一次,霍北尧内心都颤了颤,偷瞄花朝两眼,想说什么最终没敢说,只能埋头吃饭。
“北尧多吃些,才有力气做事。”
谭小红也帮他夹了一夹:“还是北尧的酒品好,不像那老东西指花开城。瞧,昨晚喝了点猫尿今早连工都出不了。没办法,我一大早又去拜托你齐叔换班还有你,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像什么话”最后半句,是在对花睿说。
花睿虽然去年九月底就报了名参军,中间也参加了体检,正式报道却要到二月底。
换句话说,就是还有几天才去部队反正他分配到的部队离家也近。当然,要不是等花朝的录取名额出来,他恐怕早就走了。
“妈,我饿嘛”
花睿半点不觉得自己能吃有什么不好,甚至试图拉霍北尧这个盟友。
霍北尧自己做了错事,巴不得旁人都别注意他。哪里敢在这个时候主动挑衅谭小红
花睿见霍北尧那副怂样,就特别不舒坦。
不过想到霍北尧出手的速度
算了,打不过啊打不过。
吃过饭,趁着花朝洗碗的当口,欧阳晓晓鬼鬼祟祟进来,朝外面看了一眼,见没有人注意这边,这才凑到花朝的身边笑:“朝朝,我昨晚可是看到了嘿嘿”
“你看到了看到什么了”
“你还和我装傻是不是当然是”她又朝外面看了两眼,才回头凑到花朝的耳边:“看到你根本就没回房休息。”
“喔,你说这事啊”
花朝反倒一派落落大方,把洗干净的碗放进橱柜里:“是,昨晚北尧喝醉了还吐了,我在帮他收拾房间。回屋的时间确实很晚了。怎么,二嫂还专程注意这个”
虽然说她和霍北尧是未婚夫妻,可这种事嘛,能隐瞒还是瞒着的好。
毕竟他俩又没能成事,说这话她半点不心慌。
“你又骗我不是”
欧阳晓晓根本不信:“你二哥半夜发酒疯,我起来给他倒水当时都半夜两点了,都不见你在房间。难不成,你两点之后才回的屋朝朝你就别说假话了,二嫂又不会笑话你。”
“我昨晚肚子疼,跑了好几趟厕所。二嫂,你不会恰好是我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我不在屋里,就说我没回屋吧”
花朝半点不惧,镇定得很。
“当真”
欧阳晓晓还是有些不信:“朝朝,我是你二嫂,你可别骗我。其实就算你们成事了也不算什么,反正你们也是未婚夫妻,找个时间请大家聚拢来吃顿饭,也就顺理成章了。”
“真的没有”
花朝也有些不耐烦了,不管欧阳晓晓说这些话是出于看好戏,还是出于关心,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没有的事要她怎么承认
“行吧”
见花朝说得斩钉截铁,欧阳晓晓也收起了心中的担忧。
其实花朝猜对了,她还真是“别有用心”
因为她已经有了身孕,只是眼下月份还很浅,自然看不出来。可她一惯规律的月事这个月已经迟了三天,再加上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儿,她就猜到,自己肯定是怀上了。
她这边刚怀孕,要是花朝也有了身子,到时候两个人一起生产一起坐月子,妈指谭小红必定忙不过来。
至于花朝让霍家老太照顾的话,她连想都没有想过。霍家老太年纪一大把了,还怎么照顾花朝坐月子
她是出于私心,这才反复追问花朝。
就是担心花朝二人真的一世情迷做了不该做的事,最后不得不“奉子成婚”。
眼下看花朝的意思,应该没有怀孕的可能。
花朝才不管她怎么想
昨儿因为回来赶着参加石洋洋的婚礼,所以也没来得及和他们说自己被录取了的事。当然,她也是不希望自己被录取的消息传开后,夺走了属于石洋洋这个新娘子的万众瞩目的高光时刻。
今天得了空,这消息自然要散布出去。
她首先拿起电话,给向可可报喜。
向可可得知她考上了,惊喜万分:“真的你真的考上了太好啦这可是好消息啊,你等着我,告诉他们去嘟嘟,嘟嘟”电话另一头传来盲音,甚至快得花朝都来不及多说一句。
花朝无奈地摇摇头,挂断电话,回头就给石洋洋拨打过去。没想到却占线,想来应该是向可可在和她通话
她再度挂断电话,等了一小会儿,电话就响了。
是石洋洋打过来的:“朝朝,可可说你考上了我们省最大最好的大学恭喜你呀”
“谢谢,谢谢,我只是侥幸而已。洋洋,新婚快乐。”
算下来,今天还是石洋洋的蜜月期。她打电话给对方,也着实太不知情识趣了些。所以潦草的说了几句后,花朝就以还要向吕副报告这个好消息为由,挂断了电话。
虽然是借口,不过这通电话,自然得打。
吕副在知道她被省重点大学录取了,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文網
“好事,大好事啊哈哈哈”
他痛快地畅笑着,似乎要把这些日子的憋屈都悉数发泄出来:“团里故意卡你的名额,迫使你不能在团里参加考试。现在,你被省重点大学录取了,我倒要看看那些人又是个什么嘴脸。哈哈哈”
吕副也很快挂断了电话,迫不及待地去炫耀了。
花朝哑然。
今天这电话打出去,都说不了两句话就挂断,还真是
不过想到适才吕副那高兴劲儿,花朝也忍不住笑了。
心中那股憋屈气,也随着吕副的这番话语渐渐消散。
阴差阳错失去了考试的名额,说不失望是假的。当初为了能顺利参加高考,她泼了一身剐,几乎是放弃一切去赌、去博,好不容易顺利走进了考场。如今取得这样的好成绩,最感动的人,其实是她自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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