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怪怪的不,不是今天,你从好多天之前就开始怪怪的了是不是因为你去学校了,我们见面少了,你就忘记了我这个朋友的缘故”
石洋洋一点没察觉事情的紧迫,反倒和她开起了玩笑。
“嘘”
花朝竖起了中指,阻止了她继续往下说。
她快速走到窗户旁边,小心翼翼地探头往外看。没想到这一探头,就一眼看到李爱国正回头盯着她的窗口看。发现她在偷瞧自己,他突然笑了。文網
那笑容邪佞又扭曲,下一刻,他举起手冲花朝比划了一个开枪的手势。
“嘭嘭”
尽管他手中并没有拿枪,可他的口型说明了他的意图。
花朝倒吸一口气,慌忙把窗帘拉上了。
“朝朝”
石洋洋过来往外看时,还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就看到花朝拉上了窗帘。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还是压低了说话声,“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告诉我呀”
“”
花朝欲言又止。
她要如何告诉石洋洋
难道说,她要告诉她自己是死过一回又活过来的人她知道对方会早死,而且她的丈夫还在将来会追求自己更是残忍虐杀动物的刽子手
这些话,她要如何说起
“朝朝,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你说,我都挺得住”莫不是真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发生
“洋洋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个人,平日里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模样,其实背地里,他却是截然不同的另外一个人。这样的人,你会不会害怕”花朝斟酌着旁敲侧击。
“你想说谁”
石洋洋想了想,“你说的是可可吗我早就知道她不对了哼,表面上和我闹得厉害,这次我要退到屏幕后面做教练,她还偷偷哭了。我其实也不想啊可女孩子嘛,终究都是要嫁人的”
“不是,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
她怎么会想到可可身上
花朝头疼。
话说,姓李的将来会活剐小动物,却不表示他现在就已经开始了虐杀的嗜好。如果没有呢自己说出来后,石洋洋还会相信她吗
“你想说谁朝朝,你要说谁就直接说呀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还怕什么”
“我”
我怕的是你不信啊
花朝头疼。
“洋洋,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的那位,并不像你以为的那么喜欢你”
“你是说李爱国吗”
石洋洋惊讶地眨了眨眼睛:“花朝你忘记了吗我好像和你说过,我和他的婚事是父母包办的。他喜不喜欢我,我其实也不知道。应该和你说的那样,他并不喜欢我。不过那又如何,我们可是要生活一辈子的”
花朝:“”
是了
这年头的夫妻,没几个是有感情基础的。都是盲婚哑嫁。如她和霍北尧这样有感情基础的反倒是凤毛麟角,少得可怜。
“是、是嘛”
“是呀,我和你说过两次了吧”
石洋洋打量着她:“朝朝,我觉得你应该是生病了,我和你说过的话你都不记得了,还有上次,我去买点东西回来你就走了。你都忘记了和我道别。你以前都不会这样。”
花朝:“”
说来说去,有病的人变成她了
花朝明白了,如果没有真凭实据,石洋洋是不可能相信她的。除非,她确切掌握了李爱国的变态证据。
“他让我帮他替他和钱学兵牵线。”
“他”
“嗯,你丈夫。”
花朝点点头:“你大概不知道我和姓钱的,有一段往事”
“我知道。”
石洋洋倒是抢先说道:“我听李爱国说起过,你和钱学兵之间的事。”
“什么事“她想听听,对方是怎么说的她。
“他说你和钱学兵曾经是一对恋人,是不是只不过后来,姓钱的抛弃了你转身娶了别人。所以你对姓钱的怀恨在心。他还说,钱学兵现在已经和那个女人离婚了。他还说,他想让你帮忙找姓钱的说和,不但可以让你们破镜重圆,还可以让他和钱家搭上线”
后面的话,都是李爱国在畅想和钱家搭上线后的种种便捷和有利情况,石洋洋没好意思再继续说。
“他是这么告诉你的”
花朝被气笑了:“这种话你也信”
石洋洋想要点头,看见花朝眼底隐藏的怒火,赶忙摇摇头:“自然不信。不过朝朝”
她握住了花朝的手,一脸歉意的看着她:“你也知道,我和李爱国是利益的结合。我也希望能帮到他,不希望自己在他心目中那么没用朝朝,要是你不为难的话,你帮帮我。好不好”
不为难,她一点都不为难
花朝摇摇偷,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你真的想好了,你要帮他”
“我、我是他的妻子。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话也说明了她的态度。
花朝有些生气。
背转身,思索了一会儿,却突然笑了起来。
“罢了,你既然对我提出了要求,我答应你就是。只一点,自己做出的决定,结果只能由你自行承担。无论最后的结果会如何。”
钱学兵不是个东西,李爱国比起他来更甚
她记得李爱国后来和钱家人好像有生意上的往来。这也说明了,哪怕没有她这个小小的蝴蝶,二人最终还是会勾搭成奸。与其如此,还不如送石洋洋一个人情。
最重要的是,先让李爱国放松警惕,让她可以找到证据把石洋洋从那场不该有的婚姻里拯救出来。
“嗯,我会的。朝朝,谢谢你。”
石洋洋很感动,她知道让花朝为难了。换作是她,在自己要是有了喜欢的人的时候,要去找曾经抛弃自己的男人说好话,她恐怕拒绝得比花朝还要快。
她赶忙从怀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塞到花朝手里:“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拿着,可千万别嫌弃。”
花朝一上手,就猜到里面塞的是钱。
她哪怕再缺钱,李爱国这种人的钱她也不会要。
“我不要,你拿回去”见石洋洋不死心,她又严厉地开口:“你要是再拿给我,我刚才答应你的事就不作数了。你想好了”
这话果然吓到了石洋洋,她只能把信封收回:“那、这个信封我暂时替你保存。你放心,我们是好朋友以后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