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和钱学兵之间的恩怨,他知道得不少。
所以,在看到二人同时出现时,他着实愣了下。不过在看清花朝的表情后,就明白了眼下情况,分明就是某人贼心不死,又妄图纠缠花朝。
“钱同志怎么会在这里我要是没记错,钱同志不是早就高升了。说起来,我还没有恭喜钱同志你呢。”他客客气气地说道,可眼神却出卖了他。
“滚开一个小破公安也敢跑出来蹦跶,少管闲事,否则,你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是的”
钱学兵怒斥。
又忍不住看向花朝,见花朝往后退,不由眼底的欢喜也黯淡了几分。
蒋为民脸也黑了下来。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口口声声说自己要为人民服务的钱同志,居然就是这么对无产阶级说话。回头我得好好问问看他们,是不是现在上面又下达了新政策”
“蒋大哥”
花朝赶忙喊。冲他微微摇头,这才再度看向钱学兵:“我承认这次我联系你,确实是基于一个朋友的拜托。所以打扰了你,我道歉。你赶紧回去吧。以后,大家各自安好吧”
要不是顾虑不好过河拆桥,她连这番话都不想说。
钱学兵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蒋为民在,今天他和朝朝之间不可能再有进展了。与其继续纠缠让对方厌恶,不如先回去往后再徐徐图之。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回到家记得打个电话给我报平安”
“快回,快回”
花朝好似赶苍蝇般赶人。
等钱学兵终于发动车子离开,花朝也松了口气。
“谢谢你蒋大哥,今天要不是有你在,说不定对方还不肯走呢。说起来也怪,好像好几次钱学兵找我麻烦,最后都是你替我解的围。说起来还真是缘份”
“可不是有缘”
蒋为民话中有话说道。
老天爷冥冥之中让他们一再相遇,却又不让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委实让人痛心。
“你今天来这里是办案子吗”
“是一桩麻烦事。”
蒋为民没有多说,走到前面把自行车扶起来,推着和花朝并肩走,还说笑着:“对了,北尧这次高升,我可是出了大力气。你们庆贺可千万不要忘了叫我。”
“北尧高升蒋大哥你是说北尧转正吧这事我早就知道了。家中也没打算办。”
“什么转正不转正,我说的是北尧调走去了特殊部门”
说到这,蒋为民下意识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这事你别往外说,你也知道他工作的性质不一样。危险性很大,你们家人知道得越多反而让他越危险。”
“我知道了,蒋大哥谢谢你提醒我。我不会追问他的。”
花朝嘴上说得轻松,暗地里却上了心。
霍北尧来省城上班才多久啊,仔细想来,这前前后后的时间加起来也不过半年不到,他不但转正了还调动了工作。
说起来,他也分外得上面的领导看重。
不过,也确实得好好谢谢蒋为民。霍北尧原本是在他手底下上班,现在直接被调走,想来也是需要他签字同意的吧
“蒋大哥,我知道你帮助我们很多。说起来惭愧得很,这些年来我一直都没有好好谢谢你。我想过了,回头等北尧有空了,我们一定好好请你来家里吃一顿。”
“好那我就等着了”
蒋为民大笑。
笑容里有苍凉也有落寞。
还有什么比自己心爱的女孩子就在身边,他却感觉对方离他越来越远了
两人一起骑行了很远,直到把花朝送到了岔路口,看着花朝进了屋,蒋为民才回转。适才花朝原本也邀请他进屋去坐一坐,他拒绝了。
说起来,这趟出门他原本是有事,现在过去已经快来不及了
他蹬着自行车走远,而此刻,身后一辆小车慢慢驰来,到岔路口处车速慢如蜗牛。确认花朝进了院子后,钱学兵这才把车开走了。
他怎么可能放心蒋为民这小子送花朝
尽管花朝不愿意看到他,可他还是偷偷把人送了回来,确定对方回了家后这才开走。
车子的尾灯闪了闪,拐了个弯,消失在视线里。霍北尧眯起眼,看着那熟悉的车牌号,忍不住抿紧了薄唇。
花朝正缠着老妈说吃的。
谭小红一边把好吃的拿出来,一边叹息:“你这孩子这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怎么这么嘴馋。说起来,你爸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总是感觉他怪怪的。莫不是他在外面认识了哪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变了心”
“妈你在胡说些什么呀”
花朝好气又好笑:“如果说别人会这般,我信。你说我爸会认识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我不信您就别疑神疑鬼的了,省得寒了老爸的心。”
“你个死丫头又向着他说话”
都说女生外向,瞧瞧,什么时候都护着她爸,能不让她吃味吗
“我说的是真的以前你爸上班,时间很规律。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经常加班不说,回来的时间是一天比一天晚。你说,他就一天8小时的班,下班了不回家,不是认识了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把他缠住了,他还能不回来”
“”
这话,好像很有理花朝也迷糊了。
倒是霍北尧听到了,内心一阵狂汗。不行,得赶紧告诉未来老丈人去,可不能再这么放纵了
他整理了一番仪态,这才进屋子:“妈,朝朝,你们都在呢我买了些菜回来。今晚准备吃什么”
“今晚的菜我准备得差不多了。”
谭小红盯着霍北尧,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到突破口:“北尧啊,你知不知道花开城他最近都在忙什么”
“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妈您该知道我最近很忙”
是了
他最近忙得经常不回家,也不知道是在公安局忙,还是去哪里忙了。
这话花朝不敢说,之前她忙碌时,可是亲眼看见过霍北尧就站在外面。只不过这种事是秘密,不能告诉老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