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三刻,万籁俱寂。
枫林寺除了巡夜僧之外便再无声响,倒是树丛之中虫鸣此起彼伏。
李疏鸿等人所在的别院较为偏僻,也不会有人过来。
李疏鸿正睡得好好的,却忽然睁开眼坐起身,“谁”
漆黑一片的屋内不知何时多了个人。
而那道人影此刻便站在床前。
那人没说话,只是轻轻喘息着。
李疏鸿表情一变,“云霞”
那人依旧没说话。
但很快便是一阵淅淅索索衣物坠地的声音。
接着李疏鸿被窝里便爬进来一具滚烫的躯体。
云霞
李疏鸿正要推开,却忽然感觉到对方肉臀的触感。
这触感很熟悉。
哦,不是云霞,要比云霞更大更q弹。
那李疏鸿就放心了。
他凑到对方耳畔轻咬耳朵,“云霞怎么学会钻主人被窝啦”
此言一出,他便感到周围温度骤降。
“嗯不是云霞”
温度恢复正常。
“小尘儿”
温度再度骤降,并且伴随而来的是刺骨冰寒般的剑意。
“嘿嘿”
李疏鸿轻轻咬了下怀中人耳垂,轻声呵着气,“阁主大人,今夜我要睡你,你觉得如何”
“呜”
那人软了下去,但还在咬牙死撑,“恶贼我不会屈服于你的”
李疏鸿摸索上对方脊背,尔后下滑到一出夸张的弧度上,“阁主大人,你也不想尘儿她被我这样对待吧那你应该明白怎么做”
“恶贼都是你逼我的”
那个滚烫躯体缓缓缩了下去
翌日,天刚蒙蒙亮,腿软脚软的某剑仙悄悄推开李疏鸿屋门警惕地四下打量。
见外面没人之后她才鬼鬼祟祟飞速逃离李疏鸿屋子奔回自己房间。
不久后,另一间屋子的屋门打开,林霁尘施施然走出,她瞥了眼自家师父房间紧闭的屋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情绪。
师父是她的。
大叔也是她的。
那大叔睡了师父,到底是大叔抢走了她的师父,还是师父抢走了她的大叔
这种双重的痛楚却让她此刻心中生出一种病态的酸爽。
细细品味着这种奇怪的心情,林霁尘迈步走向李疏鸿屋子。
打开屋门,她忽然感觉自己眼角似乎看到一抹雪白。
“嗯”
骤然回头,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眼眸微眯,林霁尘回身走入屋内。
当屋门关上的那一刻,在远远墙角处有一条雪白蓬松的狐狸尾巴转瞬即逝。
进到屋内,林霁尘鼻翼微动微微蹙眉。
尔后她打开窗户散气,同时走到床边。
此刻李疏鸿已擦拭完毕穿好了衣服正襟危坐在床边。
林霁尘不由坏笑,“大叔,我那笨师父的滋味如何”
“很润。”
李疏鸿下意识回味了一下。
尔后看到林霁尘俏脸上似笑非笑,他旋即恢复正经,“丫头,我真的要快点儿重塑道心了,否则感觉未来我怕是要成为武林公敌啦。”
就连剑心通明的安剑仙都顶不住他这“武林魅魔”的“魅惑”,还有云霞那些花魁也是。
这样放到江湖上还得了
这样下去真要成山外楼调教录了。
而且李疏鸿恐怕是被动的那個。
他倒是不怕得病,主要是怕到时候万一一不小心让什么名门大派的掌门夫人啊、掌门女儿啊之类的中招,那他李某人恐怕真要成武林公敌了。
他虽然底线低,但真不是畜生也不是种马。
否则昨天晚上留在这里的就不是安剑仙,而是安剑仙、林霁尘还有那七个花魁全部了。
林霁尘定定看他半晌,眼眸之中水润流转。
尔后她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才勉强转过头去,“大叔,还是戴上斗笠吧,你这人形春药越来越浓烈了。”文網
李疏鸿赶忙戴上斗笠,不过嘴上还调笑了一句,“尘儿,难道你不喜欢大叔了”
林霁尘翻了个白眼做干呕状,“呕大叔你好恶心若用你的说法油腻”
“抱歉,是我的错。”李疏鸿果断低头认错,“都是我魅力太强才让你师父把持不住,对不起。”
“呵,大叔你这是在道歉还是在炫耀”
她手背在身后俏生生道:“不过若大叔你抱我一下的话我就原谅你。”
李疏鸿果断站起身走上前一把将她拢在怀里。
林霁尘娇躯微颤,俏脸埋在他怀里不发一言。
半晌,她缓缓抬起手臂环住面前男人的腰,闷闷的声音从男人怀中响起,“大叔,你已经十年没抱过我啦”
李疏鸿一时间也不由心生感慨。
这几个月前见到的还是不到十岁的小丫头,一转眼就成大姑娘了。
包括朱狗子跟烈风也是这样。
明明李疏鸿觉得上次见面没过去多久,结果却
“是啊,许久不见,当初你肋骨硌的我生疼,现在却有这么两堆果然你长大啦。哎哟”
腰子一痛,李疏鸿痛呼出声。
林霁尘一把推开李疏鸿,手中拿着一根银针脸上笑的很坏。
她将那滴血滴入一个小瓷瓶内,微微歪头,“大叔,你总说这世上没有春药,可若是用你的血为药引是否能练出春药来人家很好奇呢大叔你不会生人家的气吧”
李疏鸿:“”
这丫头果然还是很可怕。
李疏鸿是真的摸不准她到底有没有生气。
无论是方才,还是现在。
倒吸一口凉气,李疏鸿强忍后腰疼痛勉强露出一个笑脸,“丫头,你做什么大叔都不会怪你的,嘶”
真特么疼
这黑心鬼特么往银针里面注入了一丝丝剑气
那可是先天高手的剑气
虽然那剑气现在在李疏鸿体内游走在帮他稳固经脉,但真的疼啊
“大叔,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
林霁尘脸上严肃许多,“你这身体确实问题很大,咱们还要快些解决惜花谷的事情之后赶去灵山寺,若无法重塑道心的话,我怕”
李疏鸿笑着安慰她,“没事的,我并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
“不。”林霁尘冷冷道,“我的意思是若无法重塑道心解决这个问题,我怕你被不知哪里来的苦主打死。”
李疏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