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林北这一剑,平平无奇。
若是天剑宗的那些弟子,甚至是一部分实力偏弱的至尊看到林北这一剑,也未必会有什么动容。
反而可能会觉得,不过如此。
就好像林北没有动用任何能耐,随手出了那么一剑而已。
但在宗主和大长老的眼中,林北这一剑,却好像是蕴含了无穷无尽的变化。
或者说,林北这一剑,真的仅仅只是他随手刺出了一剑,单纯看起来,的确是没什么值得称赞的。
但若是一旦有外力相抗,那林北这一剑,会瞬间出现变化,给他们一种,足以应对任何招式的感觉。
“你这是,从天剑碑中领悟的”
宗主和大长老两人,都是极为诧异的看着林北,他们两人的眼神之中,都是有着浓浓的难以置信神色。
“是啊。”林北点头,“有什么不对的吗”
“林凡,你能详细说说,你在天剑碑领悟这一剑的过程吗”
宗主和大长老,两人都是期待的看向林北,有些兴奋,但那股情绪,又还没有彻底爆发出来,就等林北最后的一个答案。
林北没有隐瞒。
他立马是将自己在天剑碑领悟天剑术的过程,告诉了宗主和大长老。
当然,关于他动用自身心脏和肝脏异象的事情,林北有意忽略。
“是了。”
“果真是如此。”
宗主和大长老两人压制的那股情绪,瞬间是爆发了出来,两个帝级强者,竟然是如同两个兴奋的小老头一般。
他们看着林北,如同欣赏着一件瑰宝一般。
“林凡,你接我一招。”
随即,大长老便是忽然说道。
大长老出手极快。
他话还没说完,便是有着一道飞剑,突袭向林北,直取林北的要害。
林北手中真武神剑一荡,瞬间刺出。
任由大长老那道飞剑,瞬息时间,便是有着千百种变化,但却都是被林北接了下来。
一剑刺破。
“好,好,好。”
见林北一剑破去那道飞剑的袭击,大长老连说三个好字。
就连宗主,也是以一种极为赞扬的眼神看着林北,那是掩饰不住的欣赏和喜爱。
“没有想到,你竟然直接是跨过了天剑术前面的所有剑意,直接领悟了最后一层。”
“古往今来,能够参悟天剑术的,本身少之又少,而能够领悟这最后一层一剑破万法,学会这一剑的,总共也不超过五人。”
“即便是算上你,也就一共才五个人而已。”
饶是宗主这位老古董,天剑宗的活化石,此时都是有些不淡定,他情绪颇为激动的说道。
林北也是稍微有些错愕。
他这领悟的竟然直接就是天剑术最后一层
大长老此时也是抚须,他略微有些吃味的说道:“哪怕是我,终其一生,也未曾领悟这一剑,止步于前,就差这最后一步啊。”
“林凡,祝贺你,你现在是整个天剑宗,除了宗主之外,唯一一个参悟了天剑术最后一层的人。”
宗主也是笑眯眯的看着林北。
他忽然是觉得,天剑宗后继有人啊。
相比起林北而言,他此前心中考量的那几位下任宗主的候选人,都不免是有些逊色起来。
林凡领悟了天剑术,本身又是如此出众,若论同龄的成就,堪称万年之最。
竞争力可以说是最强了。
当然,天骄众多,没走到最后一步,便是可能有任何意外的情况。
而想要担任天剑宗的宗主,那至少也是要突破到帝级才行。
哪怕是宗主对林北寄予厚望,那也只能是等林北成长起来再说。
但总归而言,宗主已经是将林北纳入了宗主候选人的位列之中。
至于林北的秘密
无关紧要。
若是他都有资格成为宗主,将宗主之位都交给他了,整个天剑宗都算是他的了,他难不成还能对天剑宗做出什么有害的事情来不成。
林北自然也是没有预料到,因为他领悟了天剑术的最后一层。
直接是让宗主将他纳入了下任宗主的候选人之列。
不过,能够领悟天剑术,对于林北而言,无疑也是极为高兴的。
最为关键的是。
在领悟了这天剑术最后一层“一剑破万法”之后,林北对于黄泉剑法的第九式,也是忽然明悟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