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伴随着房门闭合的声响,瘫在沙发上的佛尔思慢悠悠的扭过了头,看到是休之后,她又再次把头扭了回去,不过还不等她再次进入那种朦朦胧胧,似睡非睡的状态,休便几个碎步冲了上来,用威严的声音郑重的问道:
“佛尔思,你快告诉我,你昨天晚上去做什么了因蒂斯大使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什么做什么了”佛尔思被问得有点蒙,微微摇了摇头:
“你说谁死了”
“真的不是”休仔细打量着佛尔思,确认她不像是撒谎,这才松了口气,“昨天晚上你忽然出门,我还以为这事情和你有关呢,不是就最好了”
“我什么水平你还不知道吗怎么可能去刺杀大使等等,大使”佛尔思干笑两声,终于清醒过来,然后,整个人都麻了。
“因蒂斯大使”
“你不会真的知道什么吧”休意识到佛尔思的反应很不正常,将带回来的报纸递给佛尔思,看着头条上“因蒂斯大使遇刺,极光会宣布对此次事件负责”的消息,佛尔思用力的摇了摇头:
“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我昨天晚上只是去了一趟蒸汽与机械教会。”
“这样啊。”休点点头,像是相信了佛尔思的说法,不过就在佛尔思放松下来的时候,她忽然冷不丁道:
“你去机械教会做什么”
“我去举报休”佛尔思有些生气的看了一眼休,却发现休正在用担心的眼神看着自己,吨是没了脾气,只能无奈道:
“昨天我收到一个委托,让我向教会举报一个诈骗犯,就是这样。”
“委托潘瑞达克斯先生给你的委托你没有自己去吧”休皱起眉头,佛尔思闻言翻了个白眼:
“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啊我用一块糖果找了个小孩帮忙送的信,而且内容也是用报纸上剪裁的单词,不会有问题的”
说到这里,佛尔思还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而且那封信还事先献祭给了愚者先生,事先屏蔽了占卜。”
“这就好。”休长长的舒了口气,似乎是担心休再问别的,佛尔思眼睛一转,忽然指着报纸上的一个豆腐块板块道:
“诶,明天晚上有非凡者聚会,你要去吗”
“嗯,说不定能碰到治安官的魔药材料”
贝克兰德,皇后区,格莱林特子爵的宅邸中,悦耳的舞曲仍旧一如既往的响彻整栋豪宅。
虽然昨夜西区才发生了耸人听闻的昏迷事件,但这对于居住在皇后区的贵族们显然只是多了几点谈资。
歌以继,舞以复,这才是贵族阶级的标准生活态度。
只是,作为宴会的主持者,格莱林特子爵的心情却并不美妙,因为今天,奥黛丽又来了。
嗯,奥黛丽来了倒是没什么,可是同样过来的,还有那个该死的兽医
“奥黛丽,我说你是额,我想说什么来着”
看着格莱林特子爵话说到一半,忽然变得像是卷毛狒狒一样开始挠头,奥黛丽轻轻捂住嘴,一双眸子眯成月牙状,带着丝许笑意道:
“我觉得格莱林特这样蛮可怜的”
“不,我觉得让他惦记着你和我在琴房独处这种事才更可怜。”斯诺摇摇头,一副“我是为了他好”的表情,奥黛丽闻言也是莞尔,转头看了一眼同样忘掉主人的笨女仆安妮,迈着轻快的步子朝着琴房走去。
“恶魔先生,昨天晚上是你做的吗”来到琴房,不等房门关上,奥黛丽便好奇的询问道。
“你问哪件事”斯诺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一副没听懂你在说什么的样子。
“当然是那个贝克朗大使啊可惜这件事情不能曝光,最后变成了极光会的手笔”奥黛丽带着一种不尽兴的语气说着,仿佛很生气没办法向全世界宣布塔罗会的厉害一样。
“哦,这个确实是我做的,可惜塔罗会里没有猎人途径的同伴,不然他一直到序列六的魔药都有了。”斯诺用有些夸张的语气说着,奥黛丽立刻想起了之前愚者先生分享的关于“非凡特性”的知识,略微有些不适,但还是很快调整了过来,满脸好奇的问道:
“可以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不可以”斯诺挂着温和的笑容,却果断的拒绝道:
“涉及个人非凡能力的问题,在非凡圈子里可是非常重要的隐秘,不可以随便询问哦”
“恶魔先生真小气”奥黛丽心里有点小遗憾遗憾的想到,然后眼睛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样站起身来,语气中带着点小得意的道:
“我们还是先练琴吧让我看看你这两天有没有偷懒先弹一个维克托第四钢琴协奏曲吧嗯,第一小节就可以了。”
“喂喂亲爱的奥黛丽老师,你这也太明显了吧”斯诺咧咧嘴,对于奥黛丽这种摆明了立刻就要报复回来的小性子感到好笑,但看到对方那副我就是这么明显的可爱表情,还是乖乖坐在琴凳上,照着乐谱弹奏起来。
琴键飞快的交替,化作了一个个微微有点吵的音符,斯诺的手指在钢琴上快速的跳跃,让每一个音符出现在它应有的位置。
一个小节的琴曲并不长,斯诺很快就结束了弹奏,奥黛丽双手抱胸,摆出一副严厉的老师的模样,虽然看起来很有那种味道,但斯诺一眼就看出,奥黛丽恐怕是在模仿她熟悉的某位家庭教师。
“咳咳”奥黛丽故意清了清嗓子,以提升自己的威严感,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琴凳上的斯诺,用一种具有压迫力的语气道:
“音准不错,但是乐感太差你只是照着谱子把音弹出来而已要体会这支曲子的内涵,要理解它想要表达的感觉音乐不是死板的复制,而是一种诠释”
“所以呢”斯诺挑了挑眉毛,有些玩味的看着正在享受“为人师表”乐趣的奥黛丽。
“”奥黛丽忽然卡壳,略微有些尴尬的走进了两步,然后故作严肃的“嗯,我弹一遍,你看看和你弹得有什么区别。”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