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在摸着石头过河,国外是有类似的节目没错,但明星参与,二十四小时直播,还是头一回。
比如老胡的礼物,是牙刷。
成员们之前要么木炭,要么草根,着实有点太过了。
要知道,专业选手们比赛,牙刷都是提供的,当然,女生的基本物品还是有的。
边拍摄,边改进。
借嘉宾送礼物的借口,把牙刷给发了。
见到牙刷,几人的反应出奇一致,说完谢谢后,直接用了起来。
另一边,姜东豪伸了个懒腰,从睡梦中醒来。
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想起来了,他是来抓野鸡的。
起身拍拍裤子上的草屑,去到桶边看了看。
诶,作为诱饵的椰果已经没了,估计是睡着之后,被吃完了。
姜东豪也不觉得惋惜,肚子饿了,估计大本营现在在做饭了吧,提桶,跑路。
不过,走了几步,他转身回去。
摘了两串青芭蕉带在身上。
“哟,转性了,居然会带食物回去”
“越看他越生气,导播,别给镜头了。”
“估计是老胡来了,想在嘉宾面前表现表现。”
“青芭蕉没那么快熟,嫌麻烦吧。”
他的此番举动,并没有让观众增加好感,只要出现,骂声一片。
只是,到了大本营,成员们将将吃完午饭。
瞅了瞅,发现同样是芭蕉,也没了啥兴趣,自己拿了几根香蕉放在火里。
“下午要不就不去了,有可能野鸡上回被咱俩惊吓到了,不往那走了。”
宁放正在修补着鱼篓:“怎么能放弃呢,那可是肉啊姜老师。”
姜东豪一愣,咦,之前说话不是这样的。
“这样吧,吃完饭,你休息一会,还是负责寻找食物,我带胡老师去体验体验。”
你不相信我
话到嘴边,咽了回去,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还是算了。
也许,宁放只是单纯地觉得可惜,并没有怀疑。
观众也是佩服。
明明休息了一早上,咋回来了,还能睡呢
相比于老胡,小张伟和牛诗诗似乎轻松许多。
到了营地,都不咋让干活,专人陪同,有点专程旅行的味道,哪怕是干活,也是很轻松的事儿。
不像老胡,上来就是一头汗。
节目组对于三位嘉宾还有个要求,便是听从选手安排。
烈日当空。
哪怕昨天到早上一直在赶路,没咋休息好,哪怕有了树荫和屋顶依然觉得热,老胡依然睡得很香。
直到被宁放喊起,还有些懵,好一会才缓过来。
“等会和我,还有小爱凌一块去林子里转转。”
老胡接过水壶喝了几口:“现在就出发呗。”
“行。”
见他有兴趣,宁放也不多言语,拿起斧子出发。
在小岛呆了这么些天,每个人每天要做啥,基本都清楚。
除非有特别的事,才会说一嘴。
挡路的植物在斧头之下,应声而开。
“哎哟”
古爱凌忽然喊了一声。
宁放回头,看她蹲了下来,右手捂着肩膀,边上好像是一只黄蜂。
也没想太多,直接上前,一巴掌拍在地上,又跟了两脚后拉起小爱凌,对着老胡说了声:“快走。”
老胡大概也明白了咋回事,三人快步离开了这片区域。
回头观察了一会,确定只是落单的黄蜂,宁放放下心来,让古爱凌将衣领往下拉了拉。
“疼吧”
古爱凌点着小脑袋:“我会不会死。”
老胡:“不是大马蜂,就一下,只是疼,肯定不会死呀。”
“为什么它不蛰你们,非得蛰我呢”
老胡无言以对。
洁白的肩膀上已经肿了个小包,一根细小的黑刺清晰可见。
宁放小心地拔了出来,左右看了看。
摘了路边的一截蒲公英,放在嘴里嚼碎后给她敷了上去。
“问题不大,过几个小时就会消肿了。”
听到这话,直播间的观众也放下心来。
“估计是你刚好经过,吓着它了,以为有危险,便主动进攻,好在,边上没有蜂巢,否则咱们仨都得喝一壶。”
做为运动员,受伤不敢说家常便饭,但肯定都经历过。
这点小疼对于古爱凌而言,算不上什么。
但是,在两位哥哥面前,肯定要柔弱一些,尤其是宁放露出的关切目光,让她继续哼哼唧唧。
“蒲公英可以治疗蜜蜂蛰伤么”老胡饶有兴趣。
“多少有点效果,主要”宁放看了眼古爱凌。
他想说的是,主要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哪怕是放任不管,也能自行愈合。
现在说好像不大合适。
发生了个小插曲,让三人都谨慎了不少,谁也不想再来一下。
走了半个来小时,到了地方。
“你不先看看脚印什么的么”
老胡见宁放似乎没有刻意找寻地点便开始布置,有些好奇。
“这里的地比较硬,”宁放跺了跺脚,发出砰砰的声音:“而且都是杂草,野鸡也比较轻,很难发现脚印。”
“那就是看运气”
“差不多,不过前两天是在这儿发现的,虽然是野鸡,不过岛上的危险没有那么多,又是家鸡蜕化,警惕性应该不是特别高。”
嘴里说着,手里的活儿不停。
先砍下一根y字形的树杈,将桶支起,在里头和外边都撒上些椰果。
接着系上藤蔓,找些杂草将桶盖一盖,躲在角落,确定藤蔓一扯就倒,基本就行了。
做完这一切,三人坐在草丛之中,开始等候。
“宁放哥哥”古爱凌压低了声音:“野鸡能认出那是陷阱么”
“正常是不知道的,不过,动物嘛,尤其是弱小的动物,骨子里就很小心。”
“喔,如果认不出,为什么还要盖上杂草呢”
宁放想了想:“大概是给我们自己的心里安慰吧,觉得这样更保险一些。”
老胡笑了几声,连忙捂着嘴,好诚实啊。
只是,接下去,他笑不出来了。
森林里,又焖又热,尤其还有蚊子,闻到味儿,跑了过来。
关键你还不能畅所欲言,万一吓跑了猎物呢。
时间一长,被叮咬的地方痒不说,双腿也因为长时间的盘坐,变得麻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胡戈感觉到昏昏欲睡的时候,身边的宁放轻轻拍了拍他。
指着前头:“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