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完全烧完,封窑的时间过早,以至于最外圈的木柴无法炭化。”
马师傅给出了解答。
“难道意味着失败了”
“不一定。”
“不一定。”
宁放也说出了这句话,感受了温度之后,直接伸手,将肉眼可见的三根木柴拿了出来。
上端以及表面已经黑了,但是折不断。
他随手放在一边。
小心地将落下的土给扒拉出来,而直播间里传来了“哗哗哗”的声音。
这不是水,而是干燥轻便木炭摩擦传来响动。
哗哗,哗哗
宁放不再用手,换上铲子,不停地有黑色的物体被挖出来。
遇到特别长的炭段,他会用手掰开。
咔擦
很轻松地一分为二。
“成了啊。”
“我还以为失败了呢。”
“这不就是木炭嘛。”
“牛叉。”
不用马师傅解释,观众都能判断出木炭的烧制成功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黑炭被扒拉出来,只凭肉眼就能看出,这里肯定不止十斤。
小姐姐们也没闲着,拿起节目组准备好的箩筐先上秤:33kg。
也不嫌黑,双手哗啦啦地往里头装炭。
“轻点,别弄断了。”
“是是是。”
宁放这里花了几分钟的功夫,就把所有木炭以及没烧够的木柴都给取了出来。
接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歪头思考了一会。
“咋了”
“他在想啥”
“我哪知道呢”
“妮妮,铁铁,”宁放开口道:“要不,咱们再做些瓦片怎么样”
“哈”
众人惊了呆。
“来,小爱凌,你把土窑里的草木灰全给弄出来,妮妮,我要一块大概这样,这样,这样的木头,”宁放比划了几下:“蒙姐,给我弄四根小棍过来。”
说完,宁放拿起铲子,再度挖起了黄泥。
“那我呢”宋铁和热巴没接到任务。
“不是让咱们称木炭么,你俩负责。”
节目组感激涕零,哥们你想一出是一出没事,可正事别忘了诶。
零零碎碎的碎片两人没有捡,宁放说了,那些没啥用。
其他的,都给放进箩筐里,一起抬上去,数字一阵摇晃。
137kg,扣掉33的毛重,净重104,也就是快二十一斤。
啪啪啪
李锐鼓掌,还是传统的老师傅靠谱,比那些专家强多了,之前马师傅预计了能有二十斤,就很厉害了,结果呢,多一斤,这判断力,简直了。
而那些选择失败的观众也哑口无言,哪怕按照二十斤的标准,a组也完成,无论如何,他们判断错误。
相当于用结果堵住了一切不和谐的声音,完美。
“马师傅,宁放选手刚才说要做瓦片,在这样的条件下,能实现么”
“如果做的是符合标准的砖瓦,肯定不行,但只是自己使用,问题不大。”
“那么,他想要的那些东西,具体做什么用的呢”
“我猜一下,四个木棍,大概是要做框架,也就是给泥胚定型,木头,拿来做弧度,草木灰,就有点像咱们和面的时候,会在桌上撒些面粉。
因为等会的黄泥是得加水的,和面团一样,容易黏着,需要草木灰来分离。
剩下的过程就简单了,将做好的瓦片胚子先晾干定型。
搭一个架子,留好通风口,将砖与瓦片放在上头烧。
其实,不用木炭也能烧成。
只是速度慢不说,出来的硬度也差许多,现在我就可以下判断,a组制作砖头,绝对没问题。”
马师傅,还是你师傅,说的基本正确。
看几人拿来了东西,宁放停下手里的活儿。
“我这里只需要12人,其他人忙自己的事去吧。”
宋铁和妮妮自然地留下,剩下的先去做饭。
俩人可不是站着加油而已,得真干活。
宁放四周寻了一圈,搬来了一块大石头,砰地一声放下。
接着将四根木瓜一系,组成了个梯形的框架。
石头面撒上草木灰,将和好的黄泥放在框架里,一点点的铺满,压平,期间,还捞些水拍在上头。
“没啥要求,保持一定的湿度,太干了,容易散架,太多水,又会塌掉。
差不多这样就行了。”
接着,拿起胚子,小心地放在边上的木头上,这期间,也没忘撒一些草木灰。
木头是有弧度的,泥胚放上去后,贴着表面轻轻拍打,这样,瓦片的形状就出来了。
“嗯看着是挺简单。”
“我们先试试吧。”
“嗯,坏了也没事,重新铺就好,原料不存在浪费。”宁放安慰道。
“那就好,”妮妮长出口气:“我以为做坏了,就不行了呢,早说嘛。”
瞬间,没了压力。
宁放笑了笑,洗干净了手,去到一旁,编了两个新鲜的草帽过来给她们戴上。
草帽属于消耗品,隔几天叶片就会干枯,得换一个。
“谢谢”两人谢过之后,立刻蹲下身,照着宁放刚才的演示,进行模仿。
城里人,有时候也会接触泥巴,不过,做的都是些陶瓷茶杯等器皿。
自己亲手做砖做瓦,还是头一回,挺新奇的。
妮妮眼珠子一转,率先对宋铁发起了进攻,沾着黄泥的手,在她脸上一划。
可怜的铁铁双手帮忙固定木棍呢,又不敢放开,只能大喊,尖叫。
闻声转头的宁放,看到这一幕也是露出笑意。
能在劳动里找到乐趣,挺好。
直播间的观众有些失望。
烧炭,拿钻戒抽奖,这又做瓦片了,节目组咋不再搞些花样呢。
不过,对于宁放个人,又是涨粉的一天。
对于直播间里九成九九的人而言,炭,很熟悉,有些人也许每天都要接触使用。
可亲手烧炭,别说实践了,也许想都没想过。
宁放等于是给众人上了一课,原来,木炭是这么做出来的,没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经过三人一上午的努力,五十片瓦制作完成。
哪怕加上狗窝庇护所,也用不了这么多,宁放也解释了。
不是所有瓦最后都能使用,有些烧制过程中会碎裂,有些硬度不够,都得淘汰。
三人站在一块,脸上带着汗水,看着成果,相当满意。
剩下的事就简单了,明天全给烧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