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不少选手一样,宁放和胡子哥选择了汇合。
走了三四个小时,需要休息。
正好,来了个变数。
喝口水,聊一聊。
胡子哥挥舞着手掌,驱赶着面前的蚊子。
“有点意思啊,居然还有停留卡,哎,要是你,会选择哪一项”
宁放认真思考了一会:“不知道。
不是当事人,我觉得我会选第二项。
一个队伍五小时有啥有意思。
不如搞个大的,反正三分之一的机会,多有趣啊。”
“你和我想的一样。”
胡子哥伸手,与他击掌。
宁放已经被锻炼出了拥抱和击掌的习惯,敷衍地举起手。
“不过,3333的机会,我们很容易中啊。”
“没办法,决定权在主持人手里,中了,其实也没什么关系。
合理的休息。”
“你倒是心态好。”
“求生,心态不好容易崩溃,你看那些个选手,哪个没颗大心脏”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扯淡了十分钟。
滋啦滋啦
所有人不自觉地挺起腰杆或是侧着耳,想要听得更清楚,终于要公布啦,这十分钟,过的稍显艰难。
“该队选择第二项,接下来,宣布将原地停留三小时的五支队伍。
分别是,
第一支:漂亮国刘易斯,哥伦比亚哈德森”
“哈哈哈哈”
“卧槽,为什么会是我们。”
“这倒霉孩子。”
“三分之一的机会啊。”
节目组每公布一个队伍,都会稍稍暂停一下,给大伙反应的时间。
“第二支:捷克的阿姆斯特朗,搭档冰岛主将琼斯”
“第三支”
“第四支”
咕嘟,胡子哥咽了咽口水,前头四支,都没有他们。
“第五支毛子国奥斯特若夫斯基与枫叶国查理斯。”
直播间爆炸了。
“哈哈哈哈,真抽到了自己队伍啊。”
“这算不算玉石俱焚。”
“我觉得还是赚了,毕竟拖了四个下水。”
“意大利那位到底招谁惹谁了,还被抽到了,太命苦了。”
倒是没有选手骂人。
包括奥斯特若夫斯基与查理斯。
本以为逃过了一劫,结果,最后一个被抽中,也是哭笑不得。
三个小时,对于整个比赛而言,其实无关紧要。
中奖的队伍,调侃了几句后,接受现实。
所谓原地,不会局限的太死。
你要在边上找点木柴,砍点树枝什么的,都是允许的。
有些队伍直接拿出帐篷,准备睡一觉,有些则是进食休息。
哪怕有些不愉快,想着还有四支队伍是难兄难弟,顿时,也没那么难接受。
“耶”
胡子哥开始扭起屁股,虽说三小时休息不碍事,但不是自己,终归值得高兴。
“我越来越期待奇怪的箱子了,就算不是我们开启,其他队伍打开也行,太有意思了。”
有些人已经明白了节目组的安排。
估计,这次国战,不会有特别大的变数。
雨林的难度摆在这儿。
到现在,还有队伍没汇合,并且,应该汇合不了。
大型变数拿出来,没意义。
反倒是这些无伤大雅的小变数,不会伤害到选手的根本,还能增加乐趣,让观众老爷觉得有意思,一举三得。
最适合不过。
“走吧,继续出发。”
“等一下。”
胡子哥转身时,宁放在他脖颈后头,发现一大片红色。
上前拉下衣领,还带着疙瘩。
“没有化脓吧”
胡子哥知道自己的情况,好像是第四还是第五天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痒来着。
“没有”
“严重么”
“不算严重,应该是痱子。”
听到这话,胡子哥放下心来。
痱子可不是小朋友专属,在炎热潮湿的丛林,一直被汗闷这,还不能脱衣服,成年人得了也不奇怪。
“路上注意点脚边,看看有没有薄荷,血叶兰这些东西,回头给你敷一敷。”
“好。”
亚马逊丛林可是宝库,里头草药数不胜数。
比如金鸡纳树的树皮熬成的汁水,通宁水,对于不少热带疾病有显著的效果。
只是,这种药水非常苦涩,难以下咽。
便有人将琴酒加入其中。
到今天,居然演变成了社交场合里高雅的鸡尾酒。
认真寻找之下,宁放没有发现那些清热的草药,倒是找到一株书胡椒。
这玩意儿全身是宝。
树叶揉搓之后,带着清香,可以驱蚊,咀嚼的时候,会让嘴巴麻木,但是,敷在伤口上,有很好的止痛效果。
细长的果实则可以用来调味杀菌。
宁放也不客气,先摘了两片叶子揉碎了,擦在裸露的皮肤处。
顿时,一阵清凉感袭来,很是舒服。
接着,砍下半棵树枝,折了折,放进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在经过了一段稍微开阔的区域后,他来到了完全的密林之中。
眼前除了植物,还是植物。
为啥平时看到的树木长到十几米,就差不多了,雨林能达到几十甚至上百米。
除了土地肥沃,雨水充沛之外,还有个原因。
进化。
植物需要光合作用,为了能晒到太阳,只能拼命生长,不就越长越高了。
金骷岛上的藤蔓与眼前如蜘蛛网一般的场景相比,不值一提。
斧子劈下开路的同时,他还得小心。
刚才,就有一只小小的青蛙从前头蹦了过去。
哪怕不是专家,都能认出,这就是雨林里最危险的蛙类,箭毒蛙。
别看只有不到两厘米的身躯,可蓝紫色的外表已经在警告捕食者,
我,
不是好惹的。
一只箭毒蛙的毒性,足以杀死十个成年人。
有趣的是,箭毒蛙本身是没有毒的。
准确来说,它自身不能产生毒素。
毒素的来源,是日常的食物。
人工饲养的箭毒蛙如果吃的都是正常的食物,也就没了毒性。
当地人一般而言不会杀死小青蛙。
而是拿箭头擦过表皮,这样一来,普通的木箭便能对付大型的猎物。
宁放喘着气。
这一片密林不知道有多大,绕是绕不过去的。
什么
你问节目组放置补给箱的时候,会留下痕迹
砍断的这些藤蔓,用不了几天,马上会恢复原样,你根本看不出有没有人经过。
所以,别想说找到所谓的小窍门。
不存在的。
斧子挥舞了半个多小时,宁放累的够呛。
身上哪哪都不舒服。
“宁放,宁放”
不远处胡子哥的喊声再度传来。
“我在。”宁放低头,躲开树枝上的毛虫。
“玛德,我们好像选错区域了,太难走了。”
“坚持一下,我觉得差不多该出去了。”
“我刚发现了条银环蛇,你放心,我没事,一条蛇而已,我早就看见它了,要不是施展不开,绝对要”
“胡子哥,你先闭嘴慢慢地朝我这里过来一定要小心脚下”
胡子哥一愣:“怎么了”
“我掉进沼泽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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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