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秦慕看着她开口:“既然日后我要纳庆大小姐,那烦请母亲让她也出来亲眼看看,免得日后她不知道规矩。”
庆香莹气的差点跳起来,瞪着秦慕:“你什么意思反了天了,你这是想气死我吗芷晴哪儿比不上昭昭,你要这么折辱她”
她这下算是明白了,秦慕确实没把庆芷晴放在心上,要不然也开不了这个口。
秦慕却一脸淡定:“娶妻娶贤,纳妾纳色,世子妃贤良淑德,一个妾而已,怎么能和世子妃相提并论”
他其实觉得自己已经够意思了。
就他们这些人,想把庆芷晴塞给自己,那对他来说是耻辱。
原本他是觉得庆芷晴既然敢陷害自己,那自己就把人纳了,找间房子一关,让她后半辈子就那么待着吧
但是之后听昭昭一说,不愿院子里有外人在,他冷静下来一想,也不愿放个随时会发疯的人在院子里。
表妹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产,以后孩子也还小,实在是不能大意。
再者,别说庆香莹还活的好好的,就是老夫人看着也不像是马上要归西的人,那自己要是真的纳了庆芷晴就关起来不搭理,她们肯定不愿意,会找表妹的麻烦。
于是,秦慕就想反悔了,
但是他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怎么也不愿意改口。
于是他就悄悄问温嬷嬷有什么好主意,能让庆家人自己反悔。
温嬷嬷微一思量后,就告诉了他这个一石二鸟的主意。
让他不得不佩服温嬷嬷确实是个能人。
原本他也只是随口一问而已,没料到看起来像是在世安居养老的温嬷嬷确实有几分能耐。
庆香莹心里也知道,妻妾有别,但是要当妾的那个人是她娘家侄女,她还想让秦慕让她当贵妾呢
现在可好,人还没进门,他就先想给个下马威,这是当自己是死的吗
她愤怒的眼神像刀子一般割在他身上:“你,是你喝多了轻薄了大小姐,现在还这么轻慢她,你还是不是人”
“母亲说这话就没意思了,我可没喝的不省人事。”秦慕到底是在西山大营里混过的,和他来往密切的姚安嵘他们更是子,荤素不忌,他听多了:“我可不记得自己轻薄了庆家大小姐,要不然请个稳婆来验验”
随即一脸怀疑的看着她冷笑:“莫不是你们把我当成冤大头吧还是给我整了什么仙人跳”
庆香莹见他什么话都敢说,还是当着大家的面说,这简直就是把她们庆家的脸往地上踩。
她怀疑他是想气死自己,指着他的手都有点颤抖:“你,你”
这个时候,在书房的宣平候大步进来了,见着满院子的人,没好气的道:“这是怎么回事”
“侯爷,你要替我做主啊”庆香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期待看见他,立马把秦慕做出的恶事说了一遍。
可惜有些混账话,她都学不出口。
宣平候听完也神色不愉的看着儿子:“你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秦慕才不怕他,只是不想和他闹起来让庆香莹看笑话而已。
他指了指一边的芳云和玉兰两个亲爹的通房,淡淡的道:“父亲,玉兰姨娘替你生了个儿子,也还是一如既往的老实本分,芳云姨娘就更不用说了,侍候母亲,服侍父亲,勤快能干。”
“这当妾的,不就是该像她们这样吗”
“现在她们都没有怨言,庆芷晴凭什么不乐意”
“我就觉得她应该跟着两位姨娘好好学学规矩才是。”
芳云和玉兰头也不敢抬,心里却又惊又喜,哪怕之前夫人不愿摆酒承认她们是妾,没想到世子却承认她们是妾,
还夸了她们。
这实在是太让人高兴了。
至于夫人的怒气,她们就不是那么在意了。
因为就算是世子不这么说,不抬着她们,夫人照样看她们不顺眼。
宣平候听到这话也是一愣,见玉兰她们也都低眉顺眼的站在那,就不好意思说她们身份低微。
他和缓了神色:“芷晴还没进门呢,不宜出来吧”
“我只是想让她知道,妾就要守妾的规矩,”
秦慕才不会给她们留脸面呢,很耿直的道:“我知道她曾经是诚安伯府的大小姐,现在的老夫人是她嫡亲的姑祖母,夫人是她的亲姑姑,就怕她不知道规矩,让世子妃受委屈。”
这简直就是明晃晃的说,我和世子妃是一伙的,但是庆家的女人是一伙的。
他就给自己的世子妃撑腰,都不用世子妃出面,他就把庆芷晴的威风给灭了。
“”宣平候也无言以对,儿子这话好像也有点道理啊。
要是实在是太抬举庆芷晴了,那把世子妃置于何地
要是妻妾相争,那后宅不宁,儿子也不安生。
再者,孟家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绝不会愿意看见儿子宠妾灭妻的。
艾玛,这样一想,就连他都觉得让儿子纳芷晴这事不太妥当了。
只怪自己先前只想着芷晴进门后,会让夫人和世子关系好点,现在才明白自己相差了,芷晴是妾,和夫人太夫人搞好关系干嘛
为了和世子妃作对
庆香莹现在对秦慕是死心了,打定主意要劝着娘家侄女另嫁。
就秦慕这样的,要真的跟了他,那指不定会受到什么虐待了,她冷哼一声:“她还没进门呢,没这个规矩,来人,给我打。”
秦慕心里觉得自己的打算十有边,就看着几个婆子把郝婆子压在地上,再看两个护院开始打板子。
可怜郝婆子被人堵着嘴,就算是想喊,喊不出声,想哭也哭不出来,只能是涨红着脸,神色狰狞的涕泪横流。
这画面,落在下人们的眼里,心里都觉得夫人实在是太狠心了点,连自己心腹婆子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要了人家的命。
虽然他们都是卖身在侯府的人,要是做错了事也确实保不住小命,但夫人这样确实无情了些。
这么一想,倒是都盼着和气的世子妃早点管家了。
和夫人一比,世子妃不仅和善,还很大方。
他们也想好好当差,能吃饱穿暖,每个月能有月银,要是能被主子们重用就更好了。
等到五十大板打完,郝婆子也晕死过去。
边上的一个婆子伸手一探,有点谨慎的看了夫人一眼:“夫人,还有气。”
庆香莹心思大都在怎么开口劝娘家人那,没好气的道:“拖下去关着,找个人牙子把他们一家子都远远的发卖了。”
又瞪着管事们:“还杵着这做什么,都退下去。”
管事们悄悄的瞄了眼侯爷和世子的脸色,确定他们都没有话要说,这才都行礼告退。
原本挤满了人的院子瞬间就变得空荡荡了。
郝婆子的儿女都跪在边上,哭都不敢大声哭,听到夫人这话更是绝望。
倒是宣平候听到这话不乐意了:“何至于此,把人放到庄子上去就行了。”
庆香莹听到这话,心里一凛,明白自己之前那话有些不妥了。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只有买人进来服侍,那才是家族兴旺之象。
而这卖人,说出去就不好听了,像是府里养不起这么些人一般。
她就想推卸责任,顺便再坑秦慕一下:“侯爷说的对,把人都放去庄子上吧”
随即语音一转,看着秦慕道:“不对,这些人的卖身契我早就交给世子妃了,那他们该怎么处置,也该让你们决定。”
秦慕抱拳:“是,那我这就把他们带走。”
他原先也没打算再让他们留下,反正之前大舅给昭昭的陪嫁里,就有一处安阳的庄子,把他们打发过去就行了。
要是卖出去,谁知道他们会和另外的主人家胡说放,自然有忠心的庄头看着他们。
秦慕就让郝婆子的儿女们把郝婆子送去安大夫那,自己才转身回世安居。
慕昭昭看见他就两眼放光,说话更像是含了蜜一般,娇娇软软甜甜的:“表哥你回来了啊今儿实在是辛苦夫君替我出头了,我让人准备了灌汤黄鱼,你可要多吃点。”
秦慕觉得自己为她做这点事也是应该的,但是现在她就像是看着英雄一般看自己,倒是让他心里也跟着甜滋滋的冒泡:“小事而已,昭昭你不用放在心上。”
随后就轻描淡写的说了下自己对郝婆子一家的安排,顺便说了下庆家有可能反悔,不会再把庆芷晴塞进来。
慕昭昭一听就眉开眼笑:“表哥你可真厉害,你是怎么让她们后悔的”
秦慕被表妹那崇拜的眼神看着乐的晕乎乎的像是飘在云端里一般,也就顺势把自己做的事都说了。
他原本都不准备说的,显得自己有些小人,要是表妹心里觉得自己阴险怎么办
于是他就立马把温嬷嬷给自己出主意这事给说了。
他觉得,表妹实在是太讨人喜欢了,自己就算是为她做再多的事情也是愿意的。
慕昭昭听完之后,都不敢相信秦慕竟然也会挤兑人。
还是能把人给挤兑的无地自容那种。
她心里就有点遗憾,自己当时怎么就不在场呢
以至于错过了这样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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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