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祎州面露失望,“难道真的是你把顾夏藏起来了”
陆冉冉做贼心虚,无法直视他富饶探究意味的目光,她的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我没有,我怎么可能。”
“我就是来收拾东西的,你们爱信不信。”
她说着就想走,这一刻,待在这里多一秒钟,她都觉得自己要露馅了。
面对夏明悦的咄咄逼问,以及徐祎州满是质问的目光,她的心里乱成了一片。
可夏明悦并不会让她就这么走了,她一步上前挡在陆冉冉的面前,伸手拦着,“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清楚,不然哪也别去”
陆冉冉咬牙的看她,“你要我说什么。”
“你把顾夏藏哪里了,你对她做了什么”
“我说了我没有做,再说了你有证据吗你凭什么说她不见,就是我的责任”
“如果顾夏的失踪和你们没关系,那你们怎么会这么巧,就在她失踪的第二天把四合院卖了这种种迹象表明,你就是早有预谋”
陆冉冉皱眉,抓住她话里的重点,“你怎么知道四合院是哪天卖的”
她心有不安,夏明悦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她和母亲藏的很好,除了中介和房管局的人,其余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夏明悦皱眉,“你管我怎么知道,事实就是你们趁着顾夏不在就马上把四合院卖了,陆冉冉,我警告你,如果顾夏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着,她又看了眼一旁的徐祎州,“你现在看清楚她的为人了吧她和她妈妈为了钱什么都做的出来,现在竟然还要偷盗顾夏的设计。”
“我没有”
陆冉冉忙走到徐祎州面前,抓着他的手,“祎州,你别听她胡说,这都是她的片面之词,是她跟我关系不好故意诬陷我,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也很想相信你,可你做的这些事”
他瞥了眼她戴在身上的链条包,包包没有封口,以至于她刚才把卧室的几张手稿塞在包里,此刻却全都暴露在徐祎州的眼皮底下。
他拿出手稿,“这是什么别告诉我你准备帮顾夏收好,等她回来再给她。”
“我”
此刻,她说什么都是无力的,错误的。
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替自己辩解。
而夏明悦还添油加醋道,“陆大小姐,麻烦你下次偷别人的东西,藏好点,被人当场翻出来可就尴尬了。”
陆冉冉瞪向她,心底恨得牙痒痒。
这个出生卑微,活在阶级底层的垃圾有什么资格说她。
“你给我闭嘴”她情绪有些失控。
夏明悦挑眉,“怎么,有胆子偷,没胆子听别人说啊。”
陆冉冉气急,上前便抬手要甩过去,然而手腕却被徐祎州握住
他用力甩开她的手,“你还要动手打人”
陆冉冉满腹委屈,咬着唇双眸猩红,“她这么欺负我,你难道看不到我打她怎么了像她这种在贫民窟长大的人有什么资格诬陷我。”
她气急了,每句话都来不及过脑子。
徐祎州拧紧了眉头,“看来,夏明悦说的不错,你根本就是心术不正”
若不是亲耳听到,他都不会相信以前那个温声细语,处处为他人着想的陆冉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徐祎州虽出身优渥家庭,却从不会因为别人的贫穷而去瞧不起一个人。
他的教养,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他挡在夏明悦面前,“如果顾夏的失踪和你有关系,我劝你最好早点交代清楚,不要再一错再错了”
“一错再错是,我在你眼里,做什么都是错的顾夏做什么都是对的她不见了,她失踪,就都是我的错,你满意了吧,我就应该去死,这样你们就开心了对吗”
她失控的嚷着,“好,我如你所愿。”
陆冉冉气冲冲下楼,直奔厨房。
夏明悦和徐祎州察觉不对劲,赶下楼,便见她手持水果刀比在手腕处,见他们来了,“别过来”
徐祎州:“你把刀放下”
陆冉冉吼道:“这都是你逼我的,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就能洗脱嫌疑了”
夏明悦有些紧张,但还是讽刺道,“你少在这吓唬人”
陆冉冉握紧了刀把,心也紧张害怕。
可,若她就此放下,徐祎州根本不会相信她
刀锋很尖锐,只是比在皮肤上她都觉得疼,陆冉冉咬牙,想赌一把
却在此时,门口传来了鼓掌声。
顾夏倚在门边,看了场好戏。
陆冉冉愣住,呆若木鸡。
夏明悦欣喜跑上前,“顾夏你去哪里了,这几天快急死我了,我还以为”
夏明悦眼眶都红了一圈,这两日她喝水都没心情,就更别提睡觉了。
顾夏冲她微笑,让她放心。
徐祎州看她没事,心里也松了口气。
“你不是要自杀,证明清白吗怎么不继续”顾夏淡淡的看着陆冉冉,眉眼里虽然有着淡淡的笑意,语气也是温温和和的,却让陆冉冉背脊冒冷意。
顾夏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你”
“你好像很惊讶我会回来”
陆冉冉心虚:“我为什么惊讶,你回来正好解除了我的嫌疑,否则,他们以为我把你藏在什么地方,要把我生吞活剥了才罢休。”
顾夏浅笑:“我回来就能解除你的嫌疑你确定”
“你这话什么意思。”
“陆冉冉,我的话是什么意思,你心里不清楚吗那个抓我上船的人,可什么都交代了。”
说到这,陆冉冉果然脸色一白。
夏明悦问道:“交代什么真和她有关”
顾夏没有回答夏明悦,而是直视陆冉冉,观察她所有面部表情,哪怕是细微的,都不放过。
游轮之上,因为陆靳北出事,陈放也受了伤,他们着急赶回,那个司机却逃走了,如今从光头男的身上暂时调查不出其他事。
“陆冉冉,是你自己说,还是要我帮你说还是你想换个地方警局”
陆冉冉站在那,感觉浑身的血液都一点点凝固。
她看了看徐祎州,要她在徐祎州的面前承认是她做的那她刚才以死来证明清白的举动,岂不就等于自己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