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重都超过了十五斤,直接给他们戒奶吧”
五爷这第二窝猪仔是三月二十五号下的,今天是四月二十一号,已经有二十七天左右了。
猪仔体重一般大于十五斤,喂奶超过二十七、八天左右,就可以断奶了。
因为猪仔太多,胃口变大,如果纯喝奶,营养已经跟不上了。
“那给它们喂什么”老太太看向儿子,她听儿子说,熟食猪吃了反而没有营养,应该要喂生食。
虽然她不明白老祖宗几千年都是喂熟食的,为什么熟食变得没营养,但听儿子说什么从科学角度,合理搭配营养等等,她虽然听不懂,但儿子说喂生食,那就喂生食吧。
“暂时还是喂熟的玉米糁”吴青峰说道。
“你不是说不能喂熟食吗”老太太疑惑道。
“妈,咱们得一步一步来啊,这刚断奶,它还没适应吃食,直接喂生食,小猪消化不了。”
吴青峰知道自己之前说生食比喂熟食好,把老太太给说糊涂了。
其实,他也糊涂了,因为他不懂啊,他又不是畜牧业教授。
仔猪的饲料配方他又没有,所以现在只能喂熟玉米糁糊了。
等到明天饲料厂的副厂长来了,他才能让人家给出仔猪的饲料配方。
“哦”老太太点了点头。
“对了,妈”
“咱们村里谁会煽猪啊”吴青峰看着在稻草堆里拱来拱去,好想挺喜欢新家的猪仔,突然看向母亲问道。
雅南小母猪肯定会留下来作为母种饲养,但数量这么大的雅南小公猪肯定只能留下几头品质好的作为种公,其余的还是要煽掉。
“煽猪”
“咱们村里好像没有吧,去年给咱们家煽猪的那个人好像是大河村的”
“问你爸,我也不清楚”老太太摇了摇头说道。
吴青峰点了点头。
现在煽猪的人少,他记得小时候很多人都会靠这门手艺挣钱。
不止如此,杀猪匠也少了,听他老爷子说,去年他们杀猪,请的杀猪匠还是他舅舅家那边的。
请过来杀猪,因为跟他舅舅是亲戚,过来杀猪没提钱,最后老爷子还是给了一块肉,封了个小红包。
毕竟,人家过来还要坐车,这么远,不给钱,实在过意不去。
不过,听到杀猪匠来他们家了,村里养猪的叔伯全来了,因为杀猪匠现在找不到了。
听到他们家杀猪了,那天还下雪了,冒风雪来他们家请杀猪匠杀猪,听说硬是在他们村杀了四天猪,具体数量不知道,但二三十头猪应该有。
吴青峰走出饲养场,就看到老爷子带着五爷还有吴青年过来了。
五爷刚来,自然要在饲养场转一转了,刚好老爷子和吴青年陪着一起。
“青峰,你娃这猪场搞的大啊”
“这怕是能养上万头猪吧”吴敬福稍微看了看,二十栋长形猪舍,还是两层,看的他都震撼住了。
“差不多”
吴青峰连忙上前笑道。
其实这个数字还要翻一倍,因为一栋猪舍,他是按照一千头到一千二百头设计的,二十栋,就是两万多头。
再加个二层,就是四万多头。
当然了,这是按照密集型计算的,而且二层也不会养猪。
按照吴青峰的想法,一个猪舍六七百头就差差不多了,因为一个猪舍里面有三十个隔间,一个隔间大概六十平方米。
如果是正常养猪,六十个平方米,可以养殖三十到四十头。
平均每头活动空间在两平方到一点二平方之间。
但他肯定不能用如此密度,一个猪舍二十头左右就差不多了。
“还是你小子厉害啊”
“不声不响搞出这么大个养猪场出来。”
“听你爸说,你还承包了几万亩地,搞了两万亩果园,好啊,好啊”吴敬福连连点头。
吴青峰虽不是他亲孙子,但是他父亲也是吴青峰的太太,真正的一脉相承,吴青峰同样也算是他的后人。
以前只听说这个侄孙很有钱,很有钱,但也只是这样而已。
作为老一辈人,吴青峰回家建立养猪场,大果园这些才是真正的光宗耀祖。
因为之前的侄孙,如锦衣夜行,富贵不还乡一样。
“这不还是咱们老家好,所以回来瞎折腾一下”吴青峰看到老人家很高兴,他心情也不错。
谁不想得到父辈甚至祖宗辈的承认和夸奖呢,他也是如此。
“你小子,还是太谦虚了,这么大基业,那里是瞎折腾。”
“我没去过魔都,不知道那地方是不是没有咱们家好,但是你做得对,这吴家山才是咱们的根
如果都跑了,连根源都不要了,以后谁还能认得谁”吴敬福叹了口气。
村里的年轻人陆续不回来了,吴敬福看的也是摇头不已。
或许那些孩子选择的没错,但他仍旧感受到悲伤。
吴青峰暗自叹了一口气。
老一辈人讲究宗族,家族,落叶归乡。
是迂腐吗
是封建吗
不是,至少在吴青峰看来不是。
他看到很多说宗族什么什么的不好,是迂腐,是封建,可是他们在社会中,但凡有一个亲戚是亿万富翁,高管厚禄,就迫不及待的去拉拢和维持关系,那怕不能接力,也成了他们吹嘘的资本。
人是社会动物,宗族才是社会最本质的社会结构。
他一直认为中国的宗族是世界上最神奇的家庭制度。
正是因为有这样家庭制度,中华民族才能传承五千年。
说实话,如果连宗族都没有你认为的好人,你的亲戚都不愿意帮助你,那么朋友和社会,有好人,有人愿意帮助你,才是见了鬼了。
吴青峰始终相信,好人的亲戚一定是有好人,因为淤泥堆里不会出现清水
当然了,这些与吴青峰无关,因为他的身边自然会出现宗族和好人的。
“对了,青年说你买两匹顶级宝马,带我去看看,我好久都没到马了”吴敬福突然说道。
苍老的眼角有些期待和兴奋。
吴青峰和吴世勋父子对视一眼,笑了起来,老爷子可是爱马之人,能不期待才怪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