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看破不说破对彼此更好,有时候适当的保持距离,说话做事点到为止,反而会拉近彼此的距离,今天方子业已经给了苏浅太多的震撼,再步步紧逼,反而会适得其反。
“你找不到我那是正常的,因为我出国了,去了非洲。”方子业罕见地在王姨面前点上一根烟,缓缓吐出几道烟圈后,他才开始唏嘘地感叹道。
“你出国了难怪”苏浅下意识地开口喊道,“难怪我找遍了附近的所有公司,都没见过你。”苏浅脸上一阵错愕,随即又慢慢恢复正常,她这才明白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啊,自从潘姨走了后,我就离开了这座城市,出国工作了,背井离乡的感觉能冲淡心里的悲伤,换个环境后,我才觉得好多了。”
方子业背靠在墙上,眼睛半眯着,随后一股颓丧的气息慢慢从他身上散了出来,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让心情低落起来。
苏浅闻言立即喊道:“是啊,潘姨走了,枼梓坊也关门了,我再也没有收到过你们的消息,后来也没有再去过那条街。”
说到这里,苏浅又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那是苏浅在枼梓坊工作的第六年,前一年做杂工,第二年出师,第三年好不容易得到了潘姨三分之一的真传第六年终于可以独立进厨房做菜了,可意外就这样发生了。
潘姨,就是那位一头黄色短发的中年女人,在方子业母亲去世后一直陪伴着他的人,却在这一年查出是肝癌晚期,就这样意外的离开了人世。
那时候的她每天都会喝酒,早上起来会喝点早酒,作为山东人的她,几十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节奏,她还喜欢吃大葱,生吃的那种,每每在饭桌上拿出这个,方子也总是会被熏得眼泪流。
按照她的话来说,干厨师是门技术活这话虽然不错,但其实也是个体力活,没有点力量就连锅都翻不动,更别谈能做出可口的饭菜。
有过做菜经验的人都知道厨房里干活有多累,干过体力活的人都知道,休息的时候抽根烟,吃饭的时候喝点酒,那是多么惬意而且舒服的事情,真的能消除一身的疲惫。
但是凡事都要有个度,潘姨就是没有度,爱喝酒,爱抽烟,还爱熬夜追剧,沉溺在虚幻的世界里无法自拔,这才导致短短的五十多载就走完了一生。
其实,细细算下来,这也不能怪她,她爱追剧是因为觉得人生不美满,想要找点盼头,毕竟一个人生活,没人去管她,没人去唠叨她,没人心疼没人陪着,生活的节奏就会乱,就会一团糟。
在潘姨病逝的那一天,脸色蜡黄瘦得已经没有人样的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真的令人心碎。
“我恨子业的父亲,她毁了我的生活,却又感谢子业的出现,带给了我希望,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见到苏浅,见到她和子业走到一起。”
而那时候的苏浅在干嘛呢
十月怀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