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认认真真的听着方子业讲述这些离奇的故事,同时也在心里不停地揣摩着事情的真实性和可靠性,一直到最后她却还是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理由。
紧接着,方子业看了看苏浅后,再次眯着眼睛说道:“你妈妈是在生你的那天难产去世的,这些事情有人告诉过你吗”
“我我知道。爸爸曾经跟我解释过。”苏浅小声回道,心情明显已经开始阴天了,提到这些,没有哪个人能表现的淡定。
“其实,本来是不会这样的。你母亲生在富贵人家,从小养尊处优,没有吃过什么苦,身体底子也不错。而你父亲对她更是宠爱有加,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第一个想着她。
所以,按照道理来说,已经都这个年代了,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现那种生产时大出血的紧急状况。”
随后方子业点了根烟继续说道:“只可惜,因为你姐姐失踪的事情,你母亲每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动力了,在那段时间,精神始终都在崩溃的边缘,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
就在短短几个月里尝遍了人间疾苦,要不是到最后又怀上了你,我想,她早就去了想去的地方了。”
听到这里,苏浅的眼睛已经红了,虽然没有经历过这些,也不知道母亲当时的情况,但是同样作为生过孩子的女人,她真的能理解做妈妈的那种痛苏浅自己的孩子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
再加上方子业的话十分有魔性,一瞬间就挑起了她心里那不能触及的痛。
从小到大苏浅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就连长什么样子她都不知道,家里也从来没有挂过母亲的照片,父亲也从来都不会提起这些。
每每在放学的时候,别人的小朋友都牵着母亲的手在街上慢慢的散步,只有苏浅是被父亲车接车送,一点童年的温情和乐趣都享受不到。
所以,苏浅从小就很想念自己的妈妈,只可惜,到了后来父亲苏正阳却娶了个恶毒,自私到极点的女人,张盼燕,而她也是苏浅一辈子的噩梦。
方子业放下碗筷,优雅地擦了擦嘴,随即露出一口大白牙一脸温柔地看向苏浅,呢喃道:“所以,那个时候身体已经很虚弱的她,坚持到生下你的那一刻就彻底地睡在了手术室的病床上,也没来得及见你最后一面
所以,浅浅啊,珍惜现在拥有的好生活,因为深爱你的母亲在天上一直看着你呢,你若是不开心的话,她又如何能笑的出来呢”
而此时的苏浅已经泪流满面,从小到大都没有任何人和她谈论过这段往事,却没想到第一次聊到这个话题居然是和方子业,这让苏浅十分感动。
“我家里的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苏浅擦了擦眼泪,慢慢恢复了平静,随后瞪着眼睛轻声问道,“我们之间不是已经没有任何交集了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