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周围的几个人又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到底是谁杀的
崔氏听罢立马慌张了起来:“白儿,白儿你休要胡说人是我杀的你休要胡说”
“母亲”
赵白看向崔氏,对着她露出了一抹笑容,然后他又看向陆佰等人。
“人是我杀的,与母亲无关。”
“你且说来听听。”
赵白低着头:“其实杀了他是我蓄谋已久了。”
“嗯”
“数年前,我母亲改嫁于他,一开始我们的生活还算是安定,但随着他家业大了起来,便开始嫌弃了母亲与我,他嫌弃母亲曾经只是一名寡妇,甚至还带着我这么一个野孩子嫁于他,从那开始,不管我与母亲做什么,他都会觉得不顺眼,对我们打骂。”
突然,赵白神情激动了起来,他的面色逐渐的狰狞了起来,眼眶发红:“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在这个家里,我与母亲每日都是战战兢兢的过日子,每天都会遭受到打骂,你们看,我的身上,全是伤,若是你们,谁能受得了”
赵白再次撸起袖子,露出大量的伤痕,面目狰狞。
突然,他大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是再也忍受不了了,于是于是我就打算在家里建造一个观音庙,届时我把他给杀了,我把他的尸体藏在观音铜像之中,我要让他永远留在尤府,每日看着我与母亲生活的快快乐乐,让他看看,没有了他我们的生活有多好。”
“疯子疯子”
陆佰指着他怒斥一声。
“白儿,不是这样的,陆大人,不是这样的。”
崔氏跪着爬到陆佰面前。
赵白看着崔氏:“母亲,您无需替孩儿顶罪。”
“那为何你母亲说是她杀的”白建州问。
赵白深呼了一口气,语气也逐渐的变得平淡了起来:“因为,那天晚上确实如母亲所言,她失手将父亲推倒,母亲以为父亲死了,她害怕的跑了出去,而我方巧打算动手,等我进入房间的时候,发现了父亲倒在了血泊之中。”
“于是,我将父亲拖到了庙内,可是未曾想到,他没有死他醒过来了,然后我我”
赵白咬着牙,眼眸通红抬起双手:“我就这么用手把他活生生的掐死了,哈哈哈哈。”
“白儿”崔氏哭泣了起来。
赵白抬起头看着陆佰:“此事我母亲并不知情,但是她应该能猜到什么,因为母亲回去的时候发现父亲不见了,她肯定能猜到是我替她收拾的尸体,但是母亲,是我杀了他,您无须自责。”
叶天逸摩挲着下巴:“所以其实你母亲都能猜得到,甚至她大概也能知道你父亲在哪,只是她在此之前也一直以为你父亲当时已经死了。”
“对,但其实是我杀的。”
赵白点点头。
“懂了。”
白建州点了点头:“崔夫人以为自己杀了尤员外,而自己的儿子替她清理了尸体,实则是赵白杀了尤员外,在崔夫人眼中,不管自己杀没杀人,赵白替她隐藏尸体,同样有罪,她害怕连累了赵白,因此将此事一直藏在心里,那么崔氏,你是否知道尤员外尸体藏于观音铜像内”
崔氏摇摇头:“民妇不知道,但民妇大概能猜的到。”
“所以,叶兄说尸体在铜像内,你便直接跪地认罪,你想把一切承担下来,不想让你儿子赵白定罪。”
“是”
白建州又是点了点头,然后看向几名衙役:“把铜像敲开,将尤员外的尸体带出来。”
“是”
“不必了。”
赵白突然喊了一声。
“嗯”
赵白然后道:“他不在里面。”
“什么”
崔氏瞪大眼睛。
什么自己相公的尸体不在铜像内
叶天逸眉头皱了皱。
不在里面
那倘若不在里面的话,如果当时崔氏不主动认罪的话,反而破不了案了。
因为崔氏以为尸体在铜像内,所以她直接认罪了。
“那人在哪儿”
白建州问。
赵白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我的房间床下有一密道,人在里面。”
“嗯”
众人又是一愣。
“白儿,你”
崔氏诧异的看着赵白。
赵白自嘲的笑了一声:“我没杀他。”
哈
大家再次愣住了。
赵白,没有杀尤员外
陆佰立即命令那几名衙役:“快快去将尤员外带过来”
“是”
陆佰然后盯着赵白:“你在戏耍我们到底怎么回事”
赵白又是自嘲一笑:“我只是太高看了自己罢了。”
然后他看向叶天逸,道:“叶大人,你很厉害,但如果我母亲知道我父亲不在观音像内,她也不会因为你们要查看观音像而认罪,此案你也破不了。”
“是。”叶天逸点点头:“运气好,不对,或者说,应该是你故意的吧。”
赵白摇摇头:“不是故意的,只是我没有狠下心来。”
然后他继续道:“事情与我说的一样,观音庙的建造确实是我为了杀他而准备的,那天晚上,我确实准备把他藏在观音铜像中,只是他突然醒来,而一开始我也掐了他,却没有下死手,只是将其绑在了我的密室之中。”
“为何呢你既然如此恨他,为何不下这死手”
叶天逸问。
赵白转头,目光看向了外面不远处后花园内的那个身影。
小豆丁跟伊七月二人玩的很开心,跑来跑去。
几人这一刻也是恍然大悟。
“因为小豆丁。”赵白轻声说道。
“小豆丁一出生就没了母亲我不想他连父亲也离开了他,父亲本就是孤儿,这样的话,这个世上,小豆丁真的就没有任何的亲人了”
“白儿”
崔氏哭泣着拉着赵白的手。
“母亲”
赵白眼眶也红了起来。
“呼”
叶天逸深呼了一口气。
“哎。”
陆佰也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说你可恶你确实也无比之可恶,说你可怜,你也很可怜。”
谁说不是呢
这尤员外也只能是自作自受吧。
或者说,他运气也很好吧,赵白心存一善。
也或许,尤员外失踪的这些日子,赵白也一直在进行着内心的挣扎。
他也或许不断地想要杀了尤员外,但至今因为小豆丁还是没有下得去手。
要说他自己不愿意吗
他肯定愿意
赵白与尤员外并无血缘关系,尤员外只是他的继父罢了,看到自己的生母和自己被他如此之对待,他对尤员外下死手,又有什么心理负担呢
仅仅只是单纯的因为小豆丁罢了。
很快,尤员外被带了回来。
“尤员外。”
陆佰也是赶忙走了过去。
叶天逸看了过去。
他看起来消瘦了不少。
但头上的伤也是包扎过了,包括身上也没有其他被赵白虐待的痕迹。
“我对不起你们啊”
尤员外直接大哭着走到了崔氏与赵白身边,直接跪在了他们的面前嚎啕大哭了起来。
本章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