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排气了,那我去给你买点米粥过来饿坏了吧很快”巫江涛说着,就要转身离开,却听身后的陈珺说道:“不能太油腻,还有不能有太大的肉”
“我知道我知道,你现在还只能吃流食”
去楼下医院的食堂中打好了一份肉沫萝卜粥和一份饭菜,巫江涛很快回来。
“快吃点吧”
把病床摇起来,又将病床上的桌子架起来,他将这碗米粥打开,放到了陈珺的面前。
看到她有些别扭地用左手拿起汤勺,吃米粥的样子,巫江涛一愣,“要不我喂你吧”
“不,不用”
“我看你左手拿汤勺实在不方便,我来吧”
巫江涛自然而然地拿过汤勺,喂她吃米粥。
“有,有点烫”
“哦,呼呼”他连忙对着汤勺吹气,等感觉不那么烫了,再喂到陈珺嘴里。
陈珺忽闪忽闪的美目忍不住打量了身前这个男人一眼,发现他很认真地给汤勺上吹气,不由心下微动
没发现,这家伙这个样子还挺帅的。
“好点了吗”
“嗯”
正当两人这边气氛有点那啥的时候,忽地,边上的妹妹一张嘴,一阵哼哼唧唧的,很快就使劲哭闹了起来
额
巫江涛脸色一垮,连忙转身过去把妹妹抱过来,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陈珺很快就让妹妹捕捉到了粮草,小家伙本能地吸吮吞咽,很顺利地吃到了奶水。
这边正吃着,那边哥哥也醒了,同样哭闹起来
得,新手爸爸也把哥哥抱过来,正好一人一边,两个宝宝吃得不亦乐乎,然而没吃几口,他们就又不吃了,任由奶水不住地往外淌,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似的
“哎呀,不能弄湿衣服快拿毛巾”
巫江涛手忙脚乱地又拿过干毛巾捂了上去
真折腾啊
“虽然宝宝的胃很小,但消化比较快,基本上每两个小时要喂一次就算他们没醒,你们自己也要记住时间,大概两个小时就要抱起来喂奶,不用叫醒,可以直接喂,他们会本能地吸奶”
晚上的时候,护士过来换药,查看他们这一床的情况,同时又嘱咐起了一些最基本的。
她看着新手奶爸,“晚上的时候比较凉,宝宝要注意保暖,但也要小心不要让他们流太多汗明天早上十点带宝宝下楼去洗澡,还要体检打疫苗,对了,要记得经常给宝宝妈妈换护垫,下午有换过吗”
“额没,没有”巫江涛结结巴巴地说道。
提起这个,陈珺满脸通红,现在她下半身开始有知觉了,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可什么都没穿,而换护垫的话
“那就赶紧给你老婆换个新的,排露的话要保持干净清爽,换的时候要注意观察伤口有没有发炎的症状,知道吗”
“好好”
“嗯,好久赶紧换吧”
说罢,过来给陈珺换点滴药的护士这才推着小车走了。
“那陈珺,我给你换个护垫吧,顺便看看伤口有没有什么情况”
“呜”陈珺低头,恨不能钻到地缝里,这太尴尬了。
眼见她没说什么,巫江涛也只能咬咬牙,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新的护垫,走到床尾轻轻地掀开被子。
换的过程中,他的动作很轻柔,小心翼翼的
说实话,看到这边情形的时候,他是有些震撼的
什么想法都没有,因为这个时候,他清楚地看到陈珺这里都是猩红的鲜血,还有着药水味,小腹下侧还横贴着一道纱布
这就是横切口吧
还有,流了这么多血
巫江涛心下满是震动
这很痛吧
不由得,他抬头看了一眼躺在病榻上的陈珺,轻声问了一句,“你会觉得痛吗”
“没,没有啊”
她轻轻摇了摇头。
但巫江涛却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床头上的点滴那儿,分明挂着一瓶止痛泵
很快,护垫换好了,他仔细观察了一下,伤口那边的纱布很白,没有流脓或者湿润的情况,很干爽,没有异常。
“换好了”
“嗯”
巫江涛长吁一口气,有些沉默地坐在床边,扔掉那张满是鲜血的护垫,内心不知为何有些不是滋味
这就是妈妈吗不只是陈珺,他甚至还想到了家里的老妈。
“你怎么了”
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陈珺发现他有点不对劲,问了一句。
“没,没事”
他勉强笑笑,“你这十个月都是怎么过来的”
不问还好,一问陈珺双眼顿时红了,深吸一口气,她轻描淡写地说道:“也没啥,就是自己一个人挺着大肚子,过来医院做体检,做检查”
她记得很清楚,五六个月的时候,有段日子她突然很喜欢吃葡萄,一口气吃了很多,结果后来做体检的时候,医生就和她说血糖过高,要控制,甚至连白米饭都不能多吃,因为碳水化合物含量高文網
她懊悔得不行,但身边没个人也没能提醒她不能吃得太甜,每餐只敢吃小半碗饭,少吃多餐。
那段日子,任何淀粉含量高的食物都不能多吃,水果也只能吃芭乐,或者奇异果这还只是前面的,后面临产的最后两个月才最痛苦,便秘上火,吃不下饭,甚至走几步路都难受,因为肚子太大,经常腰酸背痛得不行
但她为了能顺产还是每天都坚持走路,可没想到,到头来自己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刀。
而这些其实都还好,最令她难受的,是每次来医院护士或者医生都会皱着眉头问自己一句,“你老公怎么没陪你来”
“他,忙”
每次,陈珺也只能以这个借口搪塞过去,医院里,看着身边成双成对的新人夫妻,她内心的委屈当真是层层叠叠。
自作自受,她本来就不是靠着正常手段怀的孕,也从来没打算再去麻烦巫江涛,打算自己一个人抗下所有,就是奔着单亲妈妈而去的。
“你应该早点找我的对不起,很辛苦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