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来了”
巫江涛开了门,看到老妈双手提着大包小包的,甚至其中一个编织袋发出了鸭子的叫声,与此同时,一股臭味扑面而来
他连忙上前,帮忙老妈把那两只老母鸭提进来,一转身穿过客厅,放到了外面的阳台上。
“老妈,其实你不用专门提咱家里的鸭,这边菜市场也有非常不错的”
“那些菜市场的老母鸭我信不过,也不知道喂得是什么饲料,那养殖场里出来的和咱乡下田地里跑的差太多了”
巫妈絮絮叨叨地走进来,换了一双拖鞋,“而且养殖场的鸡鸭,据说很经常喂抗生素前段时间,新闻不是在报道,说什么鸭脖子不能吃什么的,你可别小看这个,吃这种抗生素喂养出来的鸡鸭,就等于我们也在吃抗生素”
巫江涛不说话了,因为巫妈说的这个确实是事实,这两年这一方面的新闻报道层出不穷,已经引起了社会各界十分广泛的关注。
如今,尽管禁抗减抗的呼吁成为趋势,也逐渐达成共识,有规模、有责任心的企业都在保证食品安全,但是民众对抗生素“细思恐极”,对许多来自养殖场的鸡鸭甚至猪肉都不怎么信任。
“咦有客人”
放下大包小包,又到洗手间中洗了手,巫妈立刻直奔主卧而去,刚一进来就看到了正笨手笨脚地跟着学换尿不湿的黎小珊。
这位大闺蜜刚完成研究所重大项目归国,此时手头上暂时没有分配任务,还在休假中,现在可是大闲人一枚
一大早,她就过来蹭吃蹭喝了。
“伯母好,我叫黎小珊”
这位大闺蜜大大方方地冲巫妈打招呼,来之前,陈珺就和她说过巫妈要过来照顾自己坐月子的事情。
“你好你好我是巫江涛的妈妈”巫妈打量了黎小珊一眼,看到她们在给宝宝换尿不湿,连忙上前帮忙。
三个女人一边照顾宝宝,一边聊天,很快
这位阿姨就十分亲切地问起了黎小珊的老家哪里、有男朋友没有、在哪工作啊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
看着这位伯母开始问及这些,黎小珊不由有些尴尬,边上的陈珺看着脸色如常,心下却暗暗偷笑。
这边巫妈刚到,11号楼下花园中的一个兰亭里,一个穿着老款武道服,体型壮阔,看上去四五十岁,眉目略带了一丝威严的中年男子坐在这里,眼睛不住地瞟向十一栋,手中的耳机也传来了三弟子的声音。
“师父,师母她在11号楼的9层,具体的门牌号我这边暂时看不到”
“嗯好,我知道了你们先去吧”
沉稳地坐在这里的这位中年男子,赫然是巫江涛的老子,巫瞻勇。
挂了电话,他皱着眉头静静地坐着,时不时还观察着十一号楼上方,忽地,他的耳朵动了动
“老大,查到了巫江涛买的房子的门牌号是0903,嗯,我确定”
“我刚刚确认过了刚刚我看到巫江涛出现在南面的阳台上,没错他和我住的是同一栋,整栋楼03的房子都是正面朝南,是采光最好的。”
巫爸不动声色,一边拿出手机刷着,一边用眼睛余光瞄着那边
却是一个戴眼镜的青年,戴着口罩看不清楚模样,正坐在不远处的一个石桌上,身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很久没碰都息屏了,正打着电话。
“嗯,检察委员会的工作安排我也不会落下,我马上就回去好,好多谢主席我一定努力”
那臭小子
得罪了学校中的人
其实,巫爸和这个戴眼镜的大学生离得很远,足足有四五丈的距离,一般人根本无法隔着这么远的近距离听到对方正常说话的声音,更何况这是在开阔地带,也因此,这个眼镜男根本没有压低了声音说话
偏偏这位十分业余的盯梢者不知道,什么是上风位和下风位,更不知道,这位在远处兰亭中坐着的中年男人不是普通人,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刷
这哥们得到情报并完成了汇报,将笔记本电脑折叠放入背包,满脸喜色地站起来,刚转过身却只觉眼前一黑
一道十分高大、魁梧的身形不知何时来到了他面前,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
“额”面对对方淡淡的眼神,眼镜男心下一跳,不知为何莫名地有些心虚了
“你是大的学生”
“额不是,不是我是隔壁农大的抱歉,麻烦让一下”这货立刻心虚了,随口找了一个托词,绕开对方就要走掉。
可不等他走远,却见这穿着武道服的中年男子一晃,又出现在自己面前,手上还提着两个“凳子”,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这么急着要走啊,陪我这个长辈坐坐聊聊天也不行”
说着,“咚”的一声,他将一个“凳子”放在草地上,发出一阵闷响的同时,仿佛地面也晃了一晃,自己坐上去的同时又把另一个“凳子”也咚地一声闷响放在地上
顺手在凳子上拍了拍,他很和煦地看了过来,“坐坐坐我最擅长和你们这些年轻人沟通了,来,和我说几句话”
面对这一幕,眼镜男浑身直哆嗦,差点没当场尿出来
这哪里是什么凳子,分明是刚刚那个石桌边上,那个切割成可以供人坐的凳子模样的石墩
还有一点就是,这圆溜溜的石墩还有能够提起来的把手
眼镜男颤抖着身体,有些瘫软地坐到石墩子上的时候,分明看到石墩侧面出现了五个指头大小的窟窿
嗯,以前这石墩没有可以单手可以提起来的地方,现在有了。
不远处,云麓花园小区的几位保安路过这里,其中一人眼尖,看到了这里发生的状况就要过来。
“别过去”
保安队长摁住了他。
“队长”
“刚刚那个人特意和我打过招呼,你们装作没看到就行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