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疫苗的时候,负责打针的那名护士很贴心地提醒巫江涛和陈珺,打针前要把两个宝宝叫醒,“虽然打针宝宝一定会哭闹,但叫醒了他们才不会惊到哦”
“哇哇哇”
很快,这名护士手脚麻利地给两个宝宝都打好了疫苗,而第一次感受到了疼痛的俩个宝宝,也哭得很委屈,大眼睛里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
“哎哟,不疼了不疼了哦”
除了接种室,巫江涛和陈珺顿时心疼坏了,一人一个抱起来,轻轻拍打着宝宝的后背
边上就有一个哺乳室,陈珺和巫江涛带着宝宝走入其中,抱起哭闹不休的妹妹豆豆,直接开仓放粮。
要说安慰宝宝,还是妈妈这边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只要把宝宝贴近自己的胸口,开仓放粮的同时,让小宝宝听到熟悉的心跳声,很快就会安静下来。
而爸爸这边呢
就比较没办法了
就像现在,巫江涛抱着哥哥苗苗,只能抱着轻轻摇晃,轻柔地拍打宝宝的后背试图安抚他,可或许只刚刚的疼痛吓到了苗苗,他一个劲地在他怀里钻试图找到熟悉的粮仓,怎么也找不到后哭得更凶了
哺乳室中,陈珺看到这一幕,连忙让他把哥哥也抱过来,放开另一边的粮仓
好吧,有日子没有这样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娃同时吃奶了,两个宝宝长大变重了不少,好在陈珺身体恢复得不错,抱得住。
好一会儿,闹腾了一阵的两个宝宝终于安分下来,这边巫江涛也轻轻松了口气
来到外面大厅中,到处都是抱着宝宝的爸爸妈妈,或者爷爷奶奶,有和巫江涛陈珺一样是刚满月的新生儿,也有七八个月大,甚至能在地上跑来跑去的孩子。
嗯,不论是新生儿宝宝,还是好几周岁的熊娃,绝大多数都是过来做体检、打疫苗的。
此时,整个大厅十分热闹,特别是那些四五岁的小孩子,在被爸爸妈妈强行提溜起来,进入接种室的时候那个哭天抢地、撒泼打滚的,打完后出来时更是哭得稀里哗啦,当然了也有被父母忽悠着一脸勇敢地进去,然后出来后哭得很委屈的
“嗷嗷爸爸骗人,还说只要我勇敢就不痛的,我勇敢了可还是那么痛,痛死我了嗷嗷嗷嗷嗷”
边上,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扑在妈妈怀里,哭诉着爸爸骗人,看得边上的大人们都乐了。
看着看着,巫江涛十分佩服在这里工作的护士和医生们,整天在一个这么吵闹的环境里,还能十分淡定、有条不紊地工作
厉害了
静静地在大厅里坐了半个多小时,确定了两个宝宝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情况,巫江涛和陈珺两人便手牵着手,推着婴儿车走出了妇产科大厅,往医院大门的方向而去。
呼
终于结束了,明明来医院进行体检、打疫苗也没费什么力气,但结束后走到外面的巫江涛和陈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他们回到云麓花园十一号楼的家中时,已经临近中午了,陈珺肚子饿得咕咕叫,巫江涛连忙转身去厨房,打了点早上熬好保温存放的小米粥给她。
“你先吃点,我去做午饭”
给陈珺端来一碗小米粥,已经穿上了厨师裙的巫江涛又看了一下豆豆苗苗的情况,眼见两个宝宝睡得很安稳,这才转身离开房间,去准备今天的午餐了。
房间里,陈珺看着他离开时的高大背影,心下微动,但这一碗小米粥刚喝完,这妹纸旋即又坐到房间的书桌前,打开台灯开始翻阅最近黎小珊从研究所帮自己带回来的一些项目资料和工作任务。
她确实不是闲下来的性子。
很快,午饭做好了,今天中午或许是因为研究所工作太忙,黎小珊没有提前发维信过来订餐,也没有过来吃饭
今天中午难得的,只有他们两人坐在餐厅里,尽管房子里沉寂许多,可不知为何却有一种淡淡的温馨弥漫着
“给”
接过盛好了汤的碗,陈珺瞅了一眼碗里,却是红色的汤汁,里面是几根红菇,还有着几块鸡肉,令人看起来很有食欲。
夹起那块鸡翅膀,轻轻一咬,滑嫩可口的皮和酥软的肉,再配上香气浓郁的鲜汤,轻轻抿一口,她便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
太好喝了
几块不大的鸡肉先后干掉,有点嚼劲爽口的红菇没有吃到细沙,三下五除二,陈珺就把一小碗的红菇炖鸡汤吃得干干净净
“呼”
忍不住轻轻哈出一口气,陈珺只觉得肚子暖洋洋了起来,之前饿得有点慌的感受一扫而空,“再给我来一碗”
“唔”
巫江涛笑着摇摇头,接过碗又给她打了小半碗,“一次不能喝太多汤,不然待会吃晚饭会肚子会有点涨”
“唔唔”
又喝了点汤,陈珺起身自己去打了七分碗的白米饭,开始进攻饭桌上的糖醋排骨、炖萝卜和手撕包菜。
其中,那道手撕包菜陈珺最喜欢,夹起一块才,放入嘴里
爽脆不生,咸里带着甘甜,而甘甜中又裹挟着酸,配上几颗辣椒带来的淡淡麻辣,那滋味绝了
刷刷刷
本来这手撕包菜就十分开胃,陈珺不知不觉中,很快就吃掉了大半盘,期间,还接连吃了好几块又脆又嫩的糖醋排骨,还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她就把这碗饭干掉了。
咂咂嘴,陈珺感觉自己还能再吃一碗,但素来自律如她,硬实生生忍住了再去打一碗白米饭的冲动,而是转头去盛了点红菇炖鸡汤
喝完这点汤,吃了个七分饱的她正一转头,却忽然发现某人
不知何时坐到了自己身侧
嗯,很近很近,已经挨着自己了。
“”她立刻警惕地站起来,开始收拾自己的碗筷和吃得一点不剩的几个菜盘
巫江涛:“”
喂喂,宁这跟防贼似地防我系不系太过分了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