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卧躺了好一会儿,某人这才小心翼翼地张开眼睛,与此同时脸上浮现出了些许嗔怪和羞恼,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要死了,我怎么会抓住他的”
慢慢地支棱起脑袋,她往洗浴室的方向瞥了一眼,听到里面传来搓衣服声音。
“一天天就没有消停的哼,大色狼臭流氓”
陈珺红着脸,忍不住小声地骂了一句,忽地
咔嚓
洗浴室门传来开门声,被推开一道缝隙,她慌忙把小脑袋往空调被里一扎,发出了轻微的“咚”的一声
“咦”
巫江涛拿着睡裤和内裤,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了,好笑地瞅着床上跟鹌鹑似的一头埋进被子里的妹纸。
一转身去了阳台,将两条裤子挂好。
昨晚,两个宝宝晚上睡觉终于不像之前一直起来哭闹了,前后也就醒来了两次,他们两人昨晚都睡得不错。
事实证明,陈珺的判断是正确的,采用饱和式搂抱这种亲密接触的方式,给予宝宝充足的安全感和愉悦,真的能让他们受了惊吓的身心得到安抚和治愈
前天昨天过来的巫妈看见这两个新手爸妈,居然整天抱着孩子不撒手,十分不解,虽然没有当面和陈珺说,但却找了个机会,和儿子在私下好好沟通了一下。
听儿子将他们年轻人从什么论文、实验数据中得来的科学数据经验,说要一直抱着宝宝,给宝宝安抚,这样才能消去宝宝的夜惊哭啼
对此,巫妈是无法理解的,在她看来这会形成依赖,不利于以后带宝宝,而且很容易宠坏。
然而,儿子对她说的那些仔细一想也很有道理
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替代父母的照顾,更不能替代父母的爱。
每隔几个小时就召唤一次父母,在抚摸和喂奶后睡得非常安静。
很多长辈包括巫妈这样还算开明的奶奶,总觉得宝宝一哭就立刻抱起来哄,会导致孩子缺乏独立性,会依赖啊怎么怎么的
可其实,这个时候的宝宝根本连清晰的意识都还没怎么形成,那么小的脑袋瓜子里,一切的反应都只是出于本能,但宝宝感觉受到威胁或者不安,或者饥饿,或者身体有地方感觉非常不舒服的时候,尽管原因不同,但表达方式从来都只有哭闹。
需要注意的是,当爸爸妈妈们怎么安抚也不能让宝宝安静下来,最好的选择就是立刻抱着宝宝到医院
因为宝宝一定是哪里感觉非常不适,才会出现这种状况,别无他因。
“啊江涛”
忽地,房间里传来了陈珺的惊呼声,巫江涛这边刚刚挂好衣服,听到她的声音立刻转身,朝房间里冲进去。
“怎么了”
“你快来”
宝宝床前,陈珺急得都有些惊惶失措了,指着豆豆脸上那一片片的红色,还有十分密集的小红点,看上去格外吓人,就算此时的豆豆睡得还算安分,她也忍不住将宝宝抱起来,凑到了巫江涛面前
“江涛,你快来看看,豆豆这是怎么了”她急得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哭腔了。
“这是”
巫江涛脸上微微一凝,连忙低下头仔细地看着豆豆的小脸蛋,又翻了翻豆豆的手脚还有身体其他部位,发现脖子、胸前后背,也有不少
又转头看了一眼边上的哥哥苗苗,脸上同样也有一些小红点,只是不像妹妹那么严重,身体脖子上、胸前后背以及甲沟也有不少
顿时,他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豆豆和苗苗身上一直都很干爽,两天洗一次澡,就算有出门他们也一直很小心没有去树下或者花丛中,就是怕两个小宝宝被蚊虫叮咬,或者对什么花粉过敏文網
“应该是湿疹。”
“湿疹”
陈珺先是一愣,也低头打量了一下两个宝宝,有些焦急地说道:“我们不是把两个宝宝照顾得很好吗从来没有让他们碰到什么脏东西,还是两天洗一次澡不行也不对啊,现在家里的空调一直都是最适合的体感温度,豆豆和苗苗一直都没怎么流汗,怎么,怎么会这样呢”
此时,豆豆脸上那一片一片的红,和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红点,格外吓人,让抱着这个小宝宝的妈妈急得就差原地打转了
或许是和妈妈心有灵犀的感应,也或许是脸上身上的这些疹子,让豆豆感觉身体很不舒服,立刻跟着嗷嗷大哭起来,还不住地往陈珺的怀里蹭。
“如果我没记错,豆豆我们是饭前给她喂过奶吧”
“对”
陈珺连连点头,“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我喂奶吧”
“嗯好,控制一下,毕竟才刚吃过一个多小时,小心不要让豆豆吃太多又腹胀,不然很容易又吐奶”
“好好,我知道”
陈珺连忙开仓放粮,只喂了五六分钟等小家伙不闹腾了,就立刻收起来,小家伙也醒来了,一直哼哼唧唧的很不舒服的样子
“怎么办啊,豆豆肯定非常不舒服”
或许是因为第一次遇到孩子生病,她这一刻真的是心疼得有些六神无主,平时的冷静不翼而飞了
“你先冷静,先冷静”
巫江涛劝了一句,发现没啥用,但心下灵光一闪地说了一句,“对了,你之前怀豆豆和苗苗的时候不是找到了许多关于育儿方面的论文和资料吗或许,除了宝宝啼哭的,有没有关于皮肤治疗上面的呢”
“唔”
只这一句话,抱着豆豆的陈珺立刻十分神奇地冷静了下来,开始回想自己之前搜集的那些育儿资料。
“对了,对了我记得有我现在找找,我现在找找”
她立刻把豆豆往巫江涛怀里一塞,转身跑到书桌面前,开始翻找书架上的资料。
“我找找,我找找”
陈珺这边一冷静下来,立刻开始翻找其相关的一些资料,可惜了,她就是一个理工生,这些资料的并没有分门别类地整好,寻找的过程里还是免不了有些焦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