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间,他听到了妹妹豆豆的哭闹声,似乎是因为想出去玩妈妈不让
昨天晚上的损耗对巫江涛来说是真的很大,下午的午休他睡得格外的长,甚至两个小家伙都醒过来了他还在沉睡。
“咯咯咯”
两个小家伙坐在床上,各自拿着一個小锤子,围着砸那个圆盘上不断冒头的小地鼠。
正陪着他们的陈珺眉头一动,起身往洗浴室那边去,同时对两个小家伙说道:“好好玩哦,不要吵粑粑”
暂时离开去洗浴室中的陈珺不说爸爸还好,她这一提
边上和哥哥玩砸地鼠的妹妹立刻转过头,看向身边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老爸。
“粑粑”
小家伙右手上拿着小锤子依旧不撒手,凑到这边来,左手扯了扯盖在老爸肚子上的毯子,掀开后躺了下来。
e
好像不困鸭。
边上哥哥还在玩着砸地鼠的游戏,她听到动静又忍不住坐起来,想要重新爬过去和哥哥一起玩,忽地,小家伙低下了头,像是发现了什么
唔她盯住了爸爸身上有一个奇怪的地方,看上去
好像小地鼠哦
她侧着小脑袋端详了一会儿,然后胖乎乎的小手挥舞起了小锤子
咚
这一锤,精准命中
哦豁,会心一击。
“噶啊嗷”
巫江涛瞬间发出一声凄厉的怪叫,忍不住双手向下捂住要害,整个人在床上蜷缩起来跟煮熟了的大虾似的
“怎么了怎么了”
里面洗浴室的陈珺急急忙忙地洗了手出来,心下还吐槽说我就走开一下,连解个手都不安生了啊
可当她看清楚床上这边的情形时,是十分不解的
什么情况
她连忙来到自家老公面前,双手把他扶起来,“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我康康”
“额”
巫江涛死死地捂着,依旧还没能缓过来,刚刚那一锤集中了他的灵魂深处,那种痛
无法用笔墨来形容。
“你干嘛啊”
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他实在是憋不住火,对小豆豆说了一句。
“唔”本来想着帮粑粑打掉一个小地鼠,很开心的豆豆被这一凶,先是一愣,旋即小嘴往下一扁,瞬间红了眼睛
“嗷嗷嗷”
小家伙说哭就哭,豆大的泪花直接从眼角淌下。
“哦哦,不哭不哭”
陈珺连忙过来抱住了小豆豆,安慰着她,同时气得给了自家老公一巴掌,“你干嘛呀小豆豆不懂事,又不是故意的”
“什么不懂事,她刚刚差点废了我”
这边正在哄小豆豆的陈珺:“”
巫江涛这边还在倒吸凉气呢,捂着自己的要害。
惨了,感觉奄趴奄趴的,而且还是有些隐隐作痛啊
他连忙爬起来往钻到洗浴室里。
陈珺则依旧一脸懵逼,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
“你对粑粑做什么了呀让他生这么大的气呢”
她问了一句。
可小家虎根本听不懂,这会儿已经不哭了,转头哥哥笑着挥舞小锤子,继续砸那个圆盘上不断冒出来的地鼠脑袋。
一会儿,巫江涛黑着脸从洗浴室中出来了。
“到底怎么了啊”
陈珺嗔怪地对自家老公说道:“小豆豆还那么小,还能怎么着你你也真是莫名其妙,还凶人家”
“我”
巫江涛一时语塞,这种涉及根本的事情实在是羞于启齿。
“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
陈珺有些无语了,“一个大男人支支吾吾的”
“我说了你不准笑啊”
“你不说拉倒”
冷着脸,巫江涛这才把刚刚发生的事情说出来
陈珺一时间愣住了,转头有些呆呆地看了一眼小豆豆,然后捂着肚子浑身颤抖无声无息地在床上软成一团
这笑,她是憋得是真的辛苦,谁憋谁知道
毕竟人也不是专业的
巫江涛在那边垮了脸,而这边陈珺一瞅他那一脸的无语,终于忍不住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连带着边上的豆豆和苗苗也被老妈的笑感染到了,跟着笑得东倒西歪的。
巫江涛:“”
简直可恶。
好一会儿,陈珺这才笑完了,从床上支撑着坐起来。
“你这能怪谁谁让你连睡觉也不安分,还总想着那么流氓的事情”
“拜托,男人在睡着后尽精力恢复这种情况很正常好吗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巫江涛横她一眼。
嗯,此时自家娇妻那整个人笑得那个脸蛋红扑扑的,那明媚动人的样子看得他这边食指大动,然后隐隐一痛,脸上又浮现出了纠结之色。
“噗嗤”
这边陈珺瞧得分明,有些忍俊不禁且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
“我说,你够了呀”
“噗哈哈哈哈哈哈”
陈珺哎呦一声,又笑倒在床上。
“哇呀呀呀”
巫江涛恼羞成怒了,怪叫一声扑了上去。
“你干嘛呀宝宝在呢”
“有被子”
这货的坏事自然还是没能办成,陈珺红着脸一脚把他踹到了床下
“哼哼哼”
巫江涛一脸宝宝不开心不好哄地从地板上爬起来,到衣橱前换衣服,一边还气哼哼地说道:“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这么一句狠话,换来自家娇妻的一句嘲讽,“呵呵,我觉得你女儿敲那么一下不大够,应该多敲一下”
“”
你好狠的心
巫江涛整个人都不好了,转头看过去的眼神那个幽怨啊,让陈珺又忍不住笑完了腰。
“你这黑历史我能记一辈子噗哈哈哈哈哈”
一转眼已经下午四点多了,除了某个地方隐隐作痛,巫江涛下午的午休还是睡得很舒服的,感觉自己身体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嗯,能这么快恢复主要还是因为密藏瑜伽的神奇功效。
此外,他还能感受到,自己体内的劲力精进了不少,在劲力圆融的细节掌握也隐约间有一种更自如的感受
很好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