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媛儿愣然看着程木樱,她好像明白程木樱的意思,又好像不明白。
“你肯定在想,于翎飞曾经和慕容珏联手坑害过程子同,为什么他还能和于翎飞走到一起,对吧”程木樱问。
符媛儿点头,这一点她的确不明白。
程木樱说出答案:“于翎飞坑害程子同,是因为他选择你,当他放弃了你,于翎飞非但不会坑害他,还会倾尽自己的全力来帮助他。”
“于翎飞现在动用一切于家所拥有的资源,在帮着程子同办公司,”程木樱耸肩,“我觉得没有男人能将这样的女人推开吧。”
符媛儿缓缓垂下双眸。
她承认程木樱说得很对,符家已经给不了他任何东西,于家却可以帮他东山再起。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刺痛你,”程木樱微微一笑,“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也许,程子同并不是不再爱你了。”
程木樱的微笑里带着一些苦涩,“以前我以为只要我愿意,我想,没有办不到的事情,但现在我明白了,没有人可以得到一切。”
没有人可以得到一切。
这句话久久萦绕在符媛儿的脑海里,她感觉来时路上,自己的那些闷气都是笑话。
此刻,她仍坐在程子同车子的副驾驶上。
她再次拿起那一只金色管的口红,说道:“令月不用口红的。”
所以,这支口红还是于翎飞的。
“你去医院还是看孩子”程子同没搭茬,换了一个问题。
“听说慕容珏已经出来了”她也答非所问。
“不去看孩子的话,我送你回医院。”
“你的小公司能抵挡住慕容珏的攻击吗”
车子缓缓停下,碰上了路口的红灯。
“符媛儿,你不觉得你的关心来得有点晚”他终于接茬了,却是毫不客气的反问。
但她并不是想关心他,她只是想确定他的处境。
“我觉得你和于翎飞在一起挺好的,至少她对你是真心”
话音未落,他忽然压了过来,目光凌厉的盯着她:“我和于翎飞的关系,轮不着你来评判”
他在维护于翎飞吗
虽然她明白他的举动是理所当然,但还是忍不住心口一疼,有泪水滚落眼角。
他不耐的皱眉,忽然又退开,打开车门下车了。
“砰”的一声,他将车门甩得震响,怒气全聚集在里面了。
他很不高兴她提起于翎飞,是觉得她已不配提于翎飞的名字了吗
只见他在车头站了一会儿,接着快步往路边的超市里走去。
符媛儿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再待在他车里也没什么意思了。
她推开门,双脚着地试了一下,大概已经适应的缘故,伤脚没那么疼了。
于是她拖着伤脚走到路边,搭乘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几分钟后,程子同回到车边,发现副驾驶的位置空了。
他捏着香烟的手一滞,他不过去买了一包烟而已,这女人竟然这么快走了
宁愿拖着不方便的脚,也要用最快的速度逃离他
该死
他心头一阵懊恼,忍不住抬脚,往车子轮胎上狠狠踢了一脚。
“你的脚怎么了,子同”
晚上,令月见着的是一个走路有点踮脚的程子同。
她有点疑惑,崴脚的明明是符媛儿,怎么程子同也拖着脚走路了
“钰儿睡了”他坐下来,答非所问。
令月点头,“吃饭了吗”
“有没有人来看过孩子”他反问。
令月先是本能的摇头,然后疑惑了,这个地方除了符媛儿再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他为什么不直接问,符媛儿有没有来看过孩子
程子同嚯地站起,“这两天除了你和我,保姆之外,不准任何人进这个家门”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房间。
令月看着他怒气勃勃的身影,大概弄明白,他一定是和符媛儿闹别扭了
令月摇头轻叹,明明心里在乎,却要摆出毫不在意的样子,还要做出一些让对方觉得受伤的事情,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天晚上,符媛儿没来画马山庄。
第二天早上,令月按时六点起床,准备却接替晚上陪伴孩子的保姆。
这时,门铃响起了。
她在监视器上瞧见了符媛儿的身影,符媛儿戴着大口罩,不停在额头上抹着汗。
她这才想起来,睡觉前她将门打了反锁,符媛儿有钥匙也没法开门。
她正准备伸手开门,一个冷酷的声音蓦地响起:“昨晚上的交代你忘了”
她诧异的回头,程子同站在了客厅边上,目光冷冷的盯着她。
“这媛儿都到门口了”
“如果你想去陪她,现在就可以卷铺盖滚蛋”程子同声音铁青,绝不是开玩笑。
说完,他便转身走进了婴儿房。
令月开门不是,不开门也不是,左右为难。
这时,符媛儿又敲门了。
令月只能拿起对讲话筒:“媛儿,你明天再来吧,今天家里不方便。”
符媛儿微愣,随即着急的问:“怎么了,是不是孩子怎么了”
“孩子很好,”令月安慰她,“但家里不方便,明天再来吧。”
“是于翎飞会过来吗”符媛儿问,“她几点来我先进来看看孩子可以吗,我会在她来之前离开的”
令月本想否定的,却见程子同又出现在客厅,她不便再多说,只能“嗯”了一声。
符媛儿浑身一怔,但也没再多问,而是转身离开了。
她拖着伤脚挪动的身影,显得特别落寞。
令月轻叹着放下对讲话筒,程子同知不知道,他现在这样对待符媛儿,以后肯定要还的。
“子同,媛儿的脚还伤着呢,”她试探着说道,“你就忍心让她空跑一趟,又跑回医院去”
“她没你想的那么想看孩子”程子同丢下这句话,冷酷的转身离去。
他没对令月说的是,如果她想看孩子,不会拖到今天上午才来。
更不会遭遇一点挫折就走。
一年前她就这样,因为一点小事,就轻而易举的抛下他离开。
“她脚伤了还跑过来,怎么会不想看孩子呢”令月替符媛儿分辨。
“你想放她进来可以,你离开这里。”他仍然没得商量,说完又回书房去了。
令月只能无奈的摇头。
用她换符媛儿进来没问题,但她是舍不得就这样抛下他的。
这一年以来,她亲眼瞧见他是有多么的渴望亲情。
否则,他不会在得知钰儿出生后,就马上布置了这套房子,还特意将她叫过来,像一家人一样生活在一起。
她走得那么轻易,一定会伤害他。
“今天的打扮还算可以。”经纪人围着严妍转了一圈,满意的点头。
像严妍这样标致的女人,穿什么都好看,尤其是酒红色。
不但将她白皙的肌肤衬托的更加雪白,她深邃立体的五官也更加明媚动人。
“今天你一定可以将吴老板迷倒。”经纪人的眼里别有深意。
严妍明白,他满脑子都想着“睡服”的事,严妍没告诉他,吴老板已经瞩意她当女一号了。
这件事,就差合约上的签章,便尘埃落定。
跟经纪人说这个,经纪人不会理解吴老板对她发自内心的欣赏,只会胡乱猜测她和吴老板昨天在房间里已经做了什么。
她不想跟他掰扯,只等今天合约一签,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两人来到与吴瑞安约好的地点,一家高级西餐厅。
“我去个洗手间,你先进去。”到了门口,经纪人转身跑了。
严妍先一步走进去,然而走到约好的位置一看,坐着的人竟然是程奕鸣。
她立即四下打量,不确定是他坐错了位置,还是自己弄错了地址。
但看看其他桌,也都没有吴瑞安的身影。
程奕鸣勾唇冷笑:“不用看了,吴老板已经将女一号的合同卖给我了。”
他将一份合同推到了严妍面前。
“你你什么意思”严妍问。
“我的意思很简单,想当女一号,签了这份合同。”
接着,他又说:“其实这份合同的内容很简单,想要女一号,必须要听我的话。”
听我的话听到这几个字,严妍从心底打了个寒颤。
他这分明就是故意想报复她,整她,如果她送到他手里,他有的是办法折磨她。
“严妍,见着吴老板了吗,”经纪人说笑着走过来,“你可不知道,吴老板原来这么厉害,年纪轻轻就已经去过华尔街厮杀了,我觉得他配你,倒是郎才女貌”
陡然他看到程奕鸣在这里,立即把嘴巴闭上了。
“程程总。”他赶紧礼貌的打招呼,“不知道您在这里,说话没太注意。”
“你来得正好,”程奕鸣扫了一眼桌上的合同,“严妍不会写字,你代替她把合同签了吧。”
经纪人一愣,。严妍不会写字是什么意思
“不,”严妍积累了一小会儿力量,终于鼓起勇气说出口:“我不想签这个合同,我不要女一号了。”
经纪人手中的笔瞬间掉在了地上。
“严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经纪人一把抓起笔,冲严妍嚷嚷起来:“你凭什么推脱女一号你是要整个公司都为你的错误买单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